第67章67:這年頭大家都不要臉的嗎?
如果說了解,那麼左非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江意的人。記住本站域名
江意有許多不能言語的話都會跟他說。
伊恬雖然身為她的母親,但給她的感覺始終太多壓抑。
這些年,她越來越沉默寡言不是沒有伊恬的關係。
可就是這樣一個沉默寡言的江意,在此時此刻,卻散發著萬丈光芒,令人移不開眼。
江意知曉左非知道很多,或許他知道的,勝過所有人。
可有何用呢?
知道那麼多的人都沒能留住她的命。
左非堅定的目光落在江意身上,似乎想用目光剖開她。
可江意呢?
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我將一切都告訴你,然而還是沒有逃過自殺的命運。」
左非堅定的目光有了寸寸皸裂,不得不說,江意的手段還是很高超的。
她明知左非會懷疑她,卻還將左非往這條路上引,引著他跳進坑裡,引著他鑽進這個圈套。
這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那麼平常而又那麼不平常。
「你說你了解我?你了解的是真實的我,還是你所臆想出來的那個我?左非,我們是朋友嗎?」
江意語氣很平靜,平靜的毫無波瀾。
但和毫無波瀾的話語卻能讓左非一顆心瘋狂地顫抖。
「你覺得我們是嗎?」
江意將手中的筷子不急不緩的擱在盤子上:「以前不提,但現在,如果你想跟我做朋友,得加油了。」
嘩啦,左非腦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咯嘣斷了。
江意說完,收走了餐盤就走了。
徒留左非一個人坐在原地。
整個下午的課堂上,江意一直在被人打量,大概是誰都沒想到。
這樣一個軟弱無能的女孩子終有一天也能成為這樣一個有底氣的控謀者。
改變?
興許是吧!
但這種改變無疑是稀奇的。
下午四點半,江意走出首都大學校門,剛一拐彎就看見方池靠在車邊抽菸,一身黑色短袖在身,到顯得整個人有幾分幹練。
江意見到人的一瞬間,想都沒想轉身就走。
而方池,好巧不巧的,恰好就看見了那麼一抹身影,先是一愣,在而後是拔腿追上來。
江意逐漸加快的步伐與方池逐漸狂奔的腳步成了校園裡的一道風景線。
「小太太,」擱著三五米遠,方池這一聲高喝,讓一眾走過路過的學子們紛紛駐足觀望,似疑惑似驚訝的目光落在這個剛剛出名的女孩子身上。
有人拿出手機瘋狂拍照。
江意腳步微停,轉身望著方池,要笑不笑開腔:「你這一喊,我不出名也難。」
「小太太要是不跑,我也不會喊,」方池這個練家子跟著江意的步伐還有些喘,總覺得江意似乎也是有功底的人。
不然一個女孩子,腳程怎麼會這麼快?
「我為什麼會跑,你心裡沒數嗎?」
方池:…………有數,但也不能承認啊!不然成什麼了?
「這,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小太太還是不要為難我了。」
「這話說得,我也不太想去,你也不要為難我了,」不為難他就要為難自己?
不不不,在江意的人生字典里,向來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要麼貧道道友一起死。
方池:…………
「我先走了,」江意頭也不迴轉身離開。
方池三五步追上來:「小太太,我們就是一打工人,要是沒完成老闆交代的任務,傅董不會讓我們好過的,看在我們認識許久的份兒上,您高抬貴手幫個忙?」
方池苦口婆心循循善誘,明知道江意是個頭鐵且油鹽不進的性格。
他這會兒可謂是費盡了心思想讓她幫個忙了。
「方池,你一打工人還有工資拿,我一沒工資二沒好處還得時不時地送到傅奚亭這個無情的資本家跟前去讓他磋磨,我比你慘吶!」
比慘?
誰不會?
江意這一招,愣生生的給方池整不會了。
還真沒見到這樣的人。
方池是哭慘,江意是真慘,慘不忍睹的慘。
不用比,直接就贏。
「小太太要是不去,先生肯定不會放過我的,回去也是挨罵,乾脆我跟著小太太好了,還能避免挨罵。」
江意:……這年頭大家都不要臉了?
這麼猖狂的嘛?
十分鐘後。
江意拉開車門上車,剛彎身想鑽進去就見傅奚亭靠在座子上微彎著唇角淺笑望著她。
一條腿已經進去了的江意想也不想,轉身就要下車。
傅奚亭見此,伸手一拉,將她拉到了懷裡。
霎時。
車廂里的氣氛格外靜謐。
江意仰頭望著傅奚亭,眉眼間的疑惑層層鋪開:「傅先生最近頻繁的見我,難道是對我有意思?」
傅奚亭諱莫如深地睨著江意:「我對我的未婚妻有意思,觸碰法律了?」
江意微微坐直身子,靠在座子上望著傅奚亭:「我一直以為,如同傅先生這般人,是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上心的,畢竟……搞事業的男人不需要女人。」
「江小姐道行還是淺了點,搞事業的男人不需要女人,但需要一個聽話的妻子,」傅奚亭直言。
「傅先生的那隻眼睛看出來我聽話的?」
傅奚亭摸了根煙出來,緩緩地攏手點燃:「江小姐低估了男人征服欲。」
江意看見傅奚亭攏手點菸,彎彎細眉緩緩地攏在一起,上輩子身為談判官,在談判場上唇槍舌戰的日子不少,以至於她的嗓子一向不好,聞到煙味就會格外難受。
而今日,當傅奚亭坐在她身旁點菸時,她似是慣性的伸手按下車窗,然後微微清了清嗓子。
倏然之間。
傅奚亭腦海中有什麼身影一閃而過,近乎也是慣性地掐滅了指尖的煙,在而後,一瓶礦泉水放到了江意跟前。
她接過,倒了聲謝。
「嗓子不舒服?」
「恩!」江意一邊擰開礦泉水瓶一邊回應。
擰了兩下沒擰開,傅奚亭伸手將礦泉水瓶接走,幫她擰開而後又遞了回來。
「謝謝。」
「咽炎?」
聽到這兩個字,江意心中警覺性猛的拉高,曾幾何時,她也是坐在這輛3456上,同傅奚亭說她聞不了煙味,是因咽炎。
江意穩了穩心神,喝了口水才漫不經心回應:「有點感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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