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伊恬得知二人要離婚的消息還是從素馨口中得知的。【,無錯章節閱讀】
原以為歷經昨晚的事兒二人已經和好了,沒想到二人直接到了離婚的地步了。
江意拉著行李箱下來時。
恰好看見伊恬腳步急匆匆地向著樓上而來。
「為什麼?」
伊恬的驚愕比起素馨,一點都不少。
看著江意面色平靜地從樓上下來,險些沒站穩。
「沒有為什麼。」
「意意,婚姻不是兒戲。」
儘管這件事情伊恬覺得傅奚亭是有錯的,但從目前來看,傅奚亭是願意去解決問題的。
不管婚姻出了什麼問題,只要兩個人攜手共進總是可以解決的,但此時此刻逃避的不是傅奚亭,而是江意。
男人好找,但是有責任心的男人不多。
而伊恬也相信離婚不是傅奚亭提出來的。
「正是因為婚姻不是兒戲,所以我才思考了那麼多天,在今天才下決斷。」
江意話語堅定,沒有絲毫動搖的可能性。
伊恬看著她,一時間覺得不忍。
想好規勸的話語,在此時此刻都化為靜默,她知道江意是一個相當有主見的人,不會因為自己做的決定而後悔,但身為長輩看著二人的婚姻造成現如今這個地步,實在是覺得難受。
「太太,先生說車庫裡的車您可以選,他就不安排人送您了。」
方池聽到二人離婚的消息時,差點沒緩過神兒來。
本想詢問,但礙於傅奚亭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他所有詢問的話語都止在了唇間。
豫園的人只知曉最近二人關係不睦。
但是沒有想到這段關係會走到離婚的地步,沒有人知道他們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細節,只知道在反應過來時已經是到了離婚的地步了。
「知道了,」江意點了點頭。
她帶走的東西不多。
傅奚亭置辦的衣物都留了下來,只帶了一些應季的衣服走。
江意看了眼伊恬,嘆息聲混合著話語聲響起:「走吧!」
這日,江意去傅奚亭的車庫挑車,放眼望去,各種名貴豪車,實在是高調。
於是,她將傅奚亭平日出門,由保鏢開車護送的一輛林肯開走了。
低調些。
2樓臥室陽台,傅奚亭看著江意驅車離開豫園。
內心似是有什麼東西被抽走,空蕩蕩的,居無定所。
方池上來時,見傅奚亭站在陽台上抽菸,不用猜都知道,自家先生肯定是剛剛目送太太離開。
「太太走了。」
方池話語落地,傅奚亭沒有絲毫的動作。
「去提點提點錢行之,讓他知道自己的職責。」
「明白。」
「安排車,」傅奚亭伸手將手中的菸頭丟在一旁的菸灰缸上。
方池聽到這句話稍有些沒有回應過來,反倒是錯愕地望著自家先生,直到傅奚亭又說了一遍。
「明白。」
江意前腳離開豫園,後腳傅奚亭就去了公司,好像沒有江意的家便不再是家。
從東南亞回來許久的人都未曾踏足過公司一步,直到今日江意離開,他好像又重新恢復到了那個冷漠無情的傅奚亭。
臨近下班的時間,傅董又來公司的這個新聞讓人嚇著了。
關青將方池拉到一旁低聲詢問發生了什麼,方池雖猶豫糾結,但還是悄悄摸摸說了:「先生跟太太要離婚了。」
「什麼?」
關青的下半句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方池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做出了噤聲的姿勢。
關青剛想回應,可目光看見郭思清進辦公室之後話鋒就轉變了。
「不用捂了,郭思清剛剛進去。」
懂的人都懂。
傅奚亭將郭思清喊過去,無非就是在商量離婚財產分配的事情。
如果真到了這一步,就說明離婚這件事情傅董是同意的。
「傅董為什麼?同意離婚?」
「二人在豫園這麼多天情況都沒有緩和?」
接二連三的詢問讓方池一時間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句。
「小太太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這件事情真的這麼好緩和,還是小太太嗎?」
「女人無情啊!」
關青感嘆。
都說男人薄情寡義,可他們傅董實在是比不過江意。
傅董薄情?
笑話。
薄情二字用在江意身上比用在任何人身上都更為合適,自打上一輩子開始江意的薄情寡義,在談判圈裡是出了名的。
倘若是沒有一顆堅硬的心,她這麼多年是怎麼坐上高位的?
傅奚亭能在首都這座城市極快地站上高位,最起碼還有父親留下來的一點點江山作為奠基。
而江意,是赤手空拳打下來的江山。
無任何鋪墊,也無任何人脈圈子。
她真的是空手將江山套下來的人。
「你這話,可千萬別讓傅董聽見了,」方池提醒他。
關青一口氣哽在胸口,上上不去,下下不來。
沒離婚的時候捧著,離婚了還不讓別人說。
「小太太現在住哪兒?」
「外面的公寓吧!」
「傅董給買的那套?」
「不確定。」
方池憂愁,憂愁的是以後沒有小太太了。
倘若是傅奚亭在找下一任,他們的日子一定沒這麼好過。
關青憂愁,憂愁的是江意油鹽不進。
明知道傅奚亭為了這一切付出了多少。
傅奚亭辦公室內,郭思清將手中的文件袋遞給傅奚亭:「這是傅董名下所有財產的總和。」
「房子和車都過戶到江意名下。」
郭思清拆開文件袋的手一頓,詫異地望著傅奚亭:「傅董的意思是?」
「離婚財產分割。」
男人伸手在菸灰缸上點了點菸灰。
整個人就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郭思清的反應不亞於關青:「傅董,這件事情——。」
男人斜斜的人靠在老闆椅上,伸手點了點菸灰:「勸我沒用,去勸江意。」
郭思清哽住了。
江意這人,一但做決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拉得回來。
「你這麼了解她,應該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有多難堪吧?」
傅奚亭這話是說給郭思清聽的。
難堪二字一下就砸進了郭思清的心裡。
傅奚亭給江意鋪路,為了江意做了那麼多犧牲,到頭來卻換來個離婚的下場。
難堪二字實在是輕了。
身為好友,這種時候應當多為江意爭奪些許財產的。
可此時,倘若是站在傅奚亭的立場來看,江意此舉實在是寒人心。
時月從成文公司離開之後的四個小時之後才見到成文。
顯然,他今晚還陪自己女兒吃了個飯。
在這種時候,女人不如女兒重要。
成文剛進門就看見時月端著杯子喝著水。
「我聽說你今天去城南一號了?」
時月嗯了聲。
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几上的雜誌。
「聊什麼了?」
成文坐在時月對面給自己倒了杯水。
時月捧著杯子,望著成文:「說起來你可能不大相信。」
「你說。」
「夫人知道我跟江意有衝突的事情,且還讓加油。」
成文端著杯子的手一愣,看著時月的目光帶著懷疑,顯然、是懷疑時月話語裡的真實性。
大概不日之前他聽到了有關傅奚亭的一些宣傳,傳聞極其震撼人心。
傅奚亭身為首都首富,掌控著全國的經濟命脈,而他的舅舅身為全國頂尖的權力者。
這二人一人掌控經濟,一人掌控權利,在首都豈不是橫行霸道?
成文得知這個消息時,稍有些心驚膽戰。
他當時的感覺是幸好,幸好這麼多年他沒有與傅奚亭為敵,不然在首都還怎麼混得下去?
可今天時月卻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實在是讓他疑惑,更甚是有幾分懷疑。
分析起了自己與時月的利益關係,猜想這個女人會不會因為一己私利而欺騙自己。
甚至是讓自己身敗名裂。
可一番猜想,成文覺得不會。
「為何?」
「正是因為難以理解,所以才想問問你這件事情該如何辦。」
如何辦?
成文也很疑惑,如果時月說得都是真的,那此時,他們極有可能已經被人拉進坑裡了。
倘若是假的。
他們也在坑裡。
好像進了一個閉環,一個無論如何都爬不出去的閉環。
「我最近聽首都的風言風語,有人私底下傳傅奚亭跟閣下是舅甥關係。」
時月說這話時,帶著幾分謹慎。
她最近壓根兒就沒時間去首都的圈子裡琢磨什麼,說這句話無非是想給成文交個底,讓他幫忙思考一下此事該如何是好。
沒想到的是,成文點了點頭:「我也聽說了。」
時月一驚:「那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真的想對付江意,以她的身份為何不自己動手?」
「如果不是,那今日跟我說這番話豈非是在試探?」
「前者,無疑是在借刀殺人,成與不成,我們指定會跟傅董結仇結怨,後者,是得罪孟家。」
時月說的這番話,成文也想到了。
二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且這沉默還及其漫長。
成文一杯水尚未喝完,電話響了。
那側,秘書急切慌張的話語響起:「成董,傅董跟江總離婚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媒體剛剛爆出來,說是下午有記者看見江意離開豫園,然後傍晚時分東庭集團的公關部就發出了聲明,宣布傅先生與江女士通過正常法律途徑解決夫妻關係。」
「且民政局那邊的工作人員也說了,傅董預約了明日上午九點的辦理業務時間。」
成文接到電話時就開了免提。
一邊聽著一邊望著時月。
而時月,端著杯子的手稍有些顫抖。
傅奚亭——離婚了?
那她?
「知道了,」成文掛了電話望著時月。
二人目光相對,似是得知了正確答案。
傅奚亭與江意離婚的消息一出來,整個首都都動盪了。
最先開始看好戲的那波人得知自己的猜忌得到驗證之後高興的恨不得放煙花慶祝。
最為高興的莫過於江思了。
她知道這個消息時,高興地在沙發上跳了起來。
拿著手機在貼吧上開是噴。
【豪門小姐為愛輟學嫁入豪門,最終慘遭拋棄】
【金錢可以豐富你的衣櫃,豐富不了你的腦子】
【讀書的好處】
類似於之類的話題瞬間在首都大學展開。
而江意從一開始的正面教材變成了反面教材。
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大學生越級而上,極有可能滿盤皆輸,即便你家境豐厚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眾人就江意這個事情在學校論壇上展開了辯論。
有人說江意仍舊是贏家。
也有人說江意輸得一塌糊塗。
婚姻時間兩年都不到,豪門夫人的位置終究是坐不穩。
而司家。
夢瑤將手中的文件遞給司柏時,司柏恰好接完電話,望著夢瑤一臉沉重。
後者不解詢問:「怎麼了?」
「傅奚亭跟江意離婚了。」
夢瑤目光一緊:「因為東南亞的事?」
「不確定,外界只說離婚了。」
如果傅奚亭跟江意都離婚了,那這世間還有什麼東西是值得信任的?
金錢?
金錢也不見得能給所有人都帶來安全感。
夢瑤將文件往前推了推:「文件。」
司柏拿過鋼筆在上面唰唰唰地寫下自己的名字,望著夢瑤,不知是傅奚亭離婚帶給他的感觸還是對夢瑤本就心存愧疚,
「身上傷好點了嗎?」
「司總這個問題問得太過官方了,如果實在不知道如何開口我建議你不要問。」
夢瑤將他簽署好的文件拿過來,另一份推過去。
司柏拿著鋼筆的手僵在半空,望著夢瑤,開口解釋:「你受傷,不是我所願。」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司總不想,跟司總有沒有間接性地引發這件事情是兩回事。」
今晚的夢瑤,與往日大有不同。
似乎不太想跟司柏有過多的私人聊天,每一句話都帶著官方的公事公辦。
司柏聽出了夢瑤語氣不善,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副總:「你先出去。」
如此場景,副總早就見怪不怪了,點頭示意,正準備轉身離開。
「站住,」夢瑤開腔喚住他。
「劉總什麼意思?」
被喊住的人有些尷尬地看了眼夢瑤,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站在位置上的司柏:「司總讓我出去。」
「劉總出去了,留我跟司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覺得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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