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傅奚亭問:今天怎麼這麼乖?

  第293章 294傅奚亭問:今天怎麼這麼乖?

  江意這人,情緒始終淡淡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沒什麼波動起伏,站在茶室門口同傅奚亭交談時,那腔調像極了在跟上屬匯報事情的女員工。

  為何?

  蘇欣不好細細深究。

  但看江意的目光與姿態都頗有一種我是來告知你不是來尋求你意見的意思。

  本是懶散坐在沙發上的傅奚亭一聽聞江意這話時,緩緩地坐直了身子。

  起步行至江意跟前,一手握著門把手一手將江意緩緩地往外推。

  帶上了門,將蘇欣的視線隔絕在了屋內。

  江意被傅奚亭推離茶室門口時, 目光還有些驚訝。

  「怎麼了?」

  「跟司翰出去?去哪兒?」傅奚亭聽到司翰二字就是不靠譜。

  江意微微搖頭:「不太清楚。」

  「二十出頭的小伙兒出門能去什麼地方?無非就是蹦迪、喝酒,你一個結了婚的去跟他們一群人廝混?」

  江意聽著傅奚亭這話,怎麼聽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她這還沒出去呢!

  傅奚亭就說她是出去廝混去了。

  這語氣怎麼聽怎麼都有點不太行的意思。

  「二十出頭小伙兒幹的事情傅董怎麼那麼清楚呀?」江意歪著腦袋看著傅奚亭,眨巴著眼睛,一副俏皮的模樣說著懟人的話,差那麼點讓傅奚亭險些沒反應過來。

  「江意————。」

  男人剛想開口勸告,江意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襯衫衣領,修長的指尖在他的襯衫領上溜兒了一圈:「有客人在,你先忙, 放心,我做事情有分寸,你無非就是擔心司翰帶我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但我這人呢,防備之心這麼重,別人即便是帶我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我也不會瞎搞的,信我?恩?」

  江意這番嬌滴滴的腔調讓傅奚亭的尾椎骨都酥麻了幾分。

  他自然是信江意的,但難保外面會有妖魔鬼怪出來橫行霸道。

  男人伸手將江意的腰往跟前帶了帶,低眸瞧著她:「我不是你信你。」

  不是不信她?

  江意條挑眉,倒也不急著詢問,反倒是踮起腳尖親了親傅奚亭的唇瓣,頗有點半哄半騙的意思:「那是?」

  「世道兇險,」傅奚亭言簡意賅, 四個字道出所有。

  江意:???

  世道再兇險可都沒傅奚亭兇險。

  外人兇險他還能防著,可枕邊人兇險不一定防得住了。

  江意摟著傅奚亭的脖子蹭了蹭:「世道兇險,不還有你嗎?」

  這日的江意, 格外的乖。

  乖到傅奚亭恨不得此時此刻就將茶室里的人請出去,然後抱著眼前的嬌軟美人直接投入臥室大床里, 雲雨一番。

  江意一撒嬌,傅奚亭就恨不得將人磋磨一番。

  「今天怎麼這麼乖?」

  江意歪了歪腦袋,俏皮開口:「有嗎?」

  「裝?」傅奚亭寬厚的大掌落在他的後腰上緩緩地捏著,捏得江意一陣酥麻感一直從腳心怕到天靈蓋。

  雖說心中動盪,可她還是佯裝鎮定地將傅奚亭的手從後背拉了下來。

  「我可不敢,」江意握著傅奚亭的掌心,防止他再胡作非為。

  側眸看了一眼客廳里的落地鍾,與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鐘,倘若此時她從豫園出發到目的地,最快也得遲到一小時。

  傅奚亭自然是看見了江意的側眸。

  心知,江意今日不可能不出去。

  伸手將手從他掌心抽開。

  「去吧!」

  蘇欣在茶室里,等著傅奚亭的到來。

  茶室門被推開的瞬間,她順著傅奚亭的身影往門外看去,結果看見的是他身後空蕩蕩一片。

  「第一次見你愛人。」

  蘇欣有意搭話,但傅奚亭似是不想回應。

  「我可以認識她嗎?」

  傅奚亭坐在蘇欣對面,語調懶散:「你會嚇著她。」

  一來一往,前者提議很真誠,後者拒絕也很真誠。

  蘇欣今日的這個勸客當的實在是失敗。

  傅奚亭這人就好像一座銅牆鐵壁, 難以擊穿。

  且據說, 周問棠也在江意跟前吃了閉門羹,這夫妻二人的性格簡直就是如出一轍。

  傅奚亭的脾氣就像茅坑裡撈出來的石頭,又臭又硬,一般事情難以撼動他。

  而江意呢?

  有過之而無不及。

  孟淑一事好似成了難以解決的疑難問題。

  難以撬開這二人的嘴。

  晚間,蘇欣離開豫園。

  望著傅奚亭頗有些語重心長的規勸:「人這輩子不是一路走一路擁有,而是一路走一路丟掉某些東西,我不希望你到最後跟你外公一樣去後悔,宴庭,人這輩子都會犯錯,你不能用你商場上的那一套來對待你母親,這樣於她而言並不公平。」

  「她做那些骯髒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於我而言公不公平,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不管蘇欣說什麼,傅奚亭似乎都能用事實案件輕飄飄地給突他撥回來。

  她斟酌許久之後才決定說出口的話,到了傅奚亭這裡,不過是輕飄飄的存在。

  那些痛楚,悲憫,在他跟前還死一文不值。

  淡淡譏諷的腔調帶著幾分不屑的冷漠。

  孟淑可憐?

  到底誰更可憐?

  她的那些骯髒事兒之後留下了條命還留下了個孩子,他呢?

  除了滿身傷痕和對這個世界的絕望,他留下了什麼?

  悲憫?

  跟一個身處地獄之中的人談悲憫?

  配嗎?

  「你舅舅的意思是,如果你母親在你這裡得不到更好地照顧,我們可以把她接回孟家。」

  接回孟家?

  不若直接說想把她帶走就完了。

  想讓她逃離這地獄般的生活,也得他同意也得他願意才行。

  她放了一把火將大家的生活毀得一乾二淨,卻妄想全身而退,傅奚亭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放過她?

  這種事情本就不存在。

  他也不會允許它存在。

  傅奚亭知道,孟家的人今天能找到自己跟前來,必然是有人去通風報信了。

  否則、他將孟淑捂得嚴嚴實實的,誰能從這個牆裡走漏出半點風聲?

  家裡出了賊,他不慌,先將人送走了再來解決這個賊。

  「舅媽覺得,可能嗎?」傅奚亭不回應蘇欣的話,反倒是淡淡地反問回去。

  院落里,傅奚亭夾著煙。

  一身白襯衫在與眼前的黑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素馨覺得傅奚亭不像是活在人界當中的人,他更像是造物主造出來的一個另類,沒有七情六慾,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這輩子唯一的目標就是征戰四方。

  親情友情於她而言,不過都是身外之物。

  孟家一開始是想把傅奚亭培養成手上的利刃,但沒有想到在培養的過程當中,出了孟淑那檔子事兒。

  一時之間所有的計劃與計謀被傅奚亭悉數推翻。

  他擒著孟淑的脖子與他們對視時,那眼神,像是一隻食人惡鬼。

  孟家老爺子當初在傅奚亭及其需要幫助時,給了他一筆啟動資金,算是入股,但後來因為孟淑出了那些事情,老爺子為了保住自己親生女兒的性命,不得已,將那些股份悉數都還給了傅奚亭、。

  交換換來了孟淑的命。

  傅奚亭保證過不會要孟淑的命,這麼多年也確實是做到了。

  但是、僅僅是做到了。、

  他知曉,壓著孟淑才能讓孟家人老實,如果他有朝一日,站在高山之巔,成為了全國經濟的頂流,那必然會跟孟家有所牽連。

  沒了孟淑——他難以施展拳腳。

  且還得時時刻刻的提防著孟家給他送上一份大禮。

  所以,蘇欣的這聲詢問,是白問。

  她詢問之前,自然也是知曉答案的。

  只是這答案,不經過傅奚亭的口說出來,她覺得差那麼點意思,

  蘇欣緩緩點頭,算是知曉答案了。

  人生在世,兜兜轉轉到最後終究是什麼都不會剩下,但傅奚亭此時,尚未領悟到這一點。

  蘇欣走後,傅奚亭喊來方池讓他去查最近別墅里進了哪些人,出了哪些人,又有哪些人知道孟淑被他囚禁的事情。

  方池領命,轉身離開。

  這日晚間,江意到地方時,司翰已經在等著了。

  坐在吧檯上的人身邊圍著一群小青年,一口一個翰哥喊得貼心。

  江意看著,倒也沒走過去,反倒是讓錢行之將人喊了出來。

  酒吧外,江意坐在外面的露天涼椅上,錢行之站在身旁,司翰出來時手中拿著酒瓶,蹲到江意跟前道:「打聽了,整個首都的人基本上都知曉林清河的事兒了。」

  「至於那個女孩子,在機場被攔下來了,原因嘛!是你說的那樣的。」

  江意似是滿意的嗯了聲:「人在哪兒?」

  「警車在押送的過程中,一會兒會經過這裡,你有半小時的時間,」司翰似乎將每一個環節都安排好了。

  錢行之聽著司翰這番得體的安排,似是高看了他一眼。

  淡淡的目光中帶著些許讚賞。

  司翰將錢行之眼眸中的讚賞看進眼裡,頗有些得意揚揚的開口:「是不是覺得我靠譜了?」

  錢行之的讚賞尚未落地,就被司翰這句話砸得稀巴爛。

  九月初,江意的目標是林清河。

  但林清河這人,不如趙振好收拾。

  不抓住他的命脈難以下手。

  晚上九點,一輛警車停在路邊。

  車上有人下來買了瓶水,錢行之混進了車裡,看著坐在車裡被銬著的女人眸色深了幾許。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這是欲加之罪,我根本就沒做什麼藏毒的事情。」

  女孩子望著眼前戴著帽子的男人,看不清他的臉面,但能感覺得出來他周身的殺氣。

  錢行之聽聞女孩子的叫囂,不以為意地牽了唇角:「你做沒做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讓你做。」

  女孩子震驚:「什麼意思?你們陷害我?誰讓你們來的?」

  錢行之粗糲的指尖緩緩地相扣在一起,漫不經心地磨搓著,薄唇輕啟吐出三個字:「林清河。」

  女孩子驚叫聲乍然響起:「不可能。」

  一個數小時之前還在打電話讓她離開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這完全就是污衊。

  女孩子怒目圓睜地瞪著錢行之,滿腦子都是錢行之在欺騙她。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跟林清河有關,那他為什麼要費盡心思讓她走?

  錢行之一副你的情緒在我意料之中的模樣王望著:「你不信,也很正常,但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除了男女關係之外,還有夫妻關係,利益關係。而這三種關係中最不值一提的是什麼,應當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錢行之一步一步地將人往裡頭套。

  緩緩地將人往圈子裡引。

  而對面這個女孩子,眼神中的堅定在錢行之勢在必得的話語中寸寸瓦解。

  寸寸皸裂。

  那一點一滴情緒如同有了缺口的水滴,一點點地砸在地板上。

  而後,水流聲逐漸變大。

  再變大。

  直至女孩子低頭思考時,錢行之知曉,他的話起作用了。

  他佩服江芙,從方方面面都佩服,而非某件事情。

  她謀人心的手段簡直就是一日比一日優秀。

  上車之前,江意拿著一瓶礦泉水,一邊喝著一邊告訴他:「你要說林清河,便不能只說林清河,像他們這樣的女孩子,心眼兒堪比剛出廠的蜂窩煤,即便是軟的,還未定型,那也是有心眼兒的。要瓦解她,就要告訴她林清河跟陳致的婚姻生活,讓她知道陳致的存在是無法取代的,讓她知道自己在這段三角關係中,是隨時可以被拋棄的。」

  所以,錢行之這番先主後次的話讓女孩子的心飄蕩了。

  錢行之看著女孩子糾結的目光,戴著口罩的唇瓣緩緩被拉開:「如果我是你,我就會為自己的後半生做打算。」

  「這座繁華的城市裡,多的是那些年輕漂亮的姑娘成為了權利的炮灰,想必你也見過不少,能考上首都大學也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上來的吧?難道你就想自己下輩子就這樣了?」

  「父母的栽培,老師的厚愛,都拋之腦後?」

  「我當然不想,」女孩子被錢行之譏諷的話語嗆得起了怒火。

  「你不想?但除了不想之外呢?」

  「僅僅是不想就罷了?」

  錢行之步步緊逼,女孩子坐在對面畫著精緻的妝容,一身粉色連衣裙下是不過百的輕盈體重,盈盈一握的腰肢多的是男人喜歡且嚮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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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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