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你就差把不貞不潔映在我的腦門兒上了

  用司翰的話來說無疑是倒霉她媽給倒霉開門,倒霉到家了。【記住本站域名】

  自打趙振的事兒出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兒接二連三的起來。

  江意握著血淋淋的手掌心,鮮血一滴滴的往地上滴。

  司翰見此,雖說心驚膽戰,但到底還是眼疾手快的奔過去,擋在江意跟前,堵了那些媒體們的心思。

  「先生————,」豫園的院子裡,急切的腳步聲狂奔而至。

  人為至,聲先進,大抵就是這麼個意思了。

  關青來不及等傅奚亭的召喚,越過素馨直愣愣的推開會客室大門:「小太太在公司門口被人捅了。」

  嘩啦————男人本是準備端起來的杯子落在了地面上。

  傅奚亭面色倏然變的肅殺:「備車。」

  候在門外的素馨還沒來得及將消息消化,只見傅奚亭已經上了院外的車。

  速度快的像是一陣秋風。

  這豫園,怕是要不好過幾日了。

  傅奚亭對江意看的緊,這是東庭集團人人知曉的事情,特別是離傅奚亭近的極為老總們,誰見了江意不得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喊一聲小太太?

  而這一切,是傅奚亭無形之中的舉動和言行告知他們的。

  江意是江意,也是東庭集團的老闆娘。

  老闆的心尖人兒被人捅了,隱瞞?跟找死有何區別?

  關青即便是有二十個膽子都不敢啊。

  醫院裡,江意坐在急診室的椅子上。

  鄒茵這日在手術室樓帶著,下到急診室來接病人,一晃眼的功夫就見一個男孩子白色襯衫上沾染了血跡,扶著一個腳步虛浮的女孩子進來。

  而那人,正是江意。

  有那麼一瞬間,鄒茵只覺的自己的心臟被什麼東西抓緊了似的。

  自那日江意渾身是血來敲門之後,鄒茵夜間時時夢見她,很怪異的夢。

  看不到盡頭,尋不到出路,說不了任何話語。

  今日再見,她恍惚看到了些許出路。

  「怎麼了?」鄒茵急切行過去。

  司翰並不認識鄒茵,只覺的隱隱有些面熟,但此時鄒茵穿著白大褂,他權當是醫生了。

  「手傷了。」

  「你扶她坐下,我看看。」

  鄒茵喊來護士拿來推車,伸手將江意的掌心翻轉過來。

  映日眼瞼的是一道幾深的傷口。

  身為外科醫生,她什麼傷口沒見過?但江意這刀傷,近乎要貫穿半個掌心。

  鄒茵默了默:「傷口太深了,已經不是縫針的事兒了。」

  「讓骨科的醫生過來,在從急診科騰張病床出來讓人躺下,」鄒茵吩咐身邊的助理。

  幫著司翰將江意扶到床上。

  疼痛,她可以忍受。

  人生中比這痛的時刻多了去了。

  可看見鄒茵的那一刻,江意忽然覺得手心的痛感無形之中增加了數十倍都不止。

  隱忍的眸子逐漸變的濕潤。

  傅奚亭急忙奔赴來時,便見江意望著鄒茵的背影濕了眼眸。

  一旁的司翰手足無措的站著,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意意,」一聲呼喚起,江意視線猛的收回。

  入目的,便是傅奚亭疾步而來的身影。

  「如何了?」他一手摟抱著江意,一手握著她受傷的手端詳著,而江意窩在他的肩頭,淚水印到了他的定製的襯衫上。

  傅奚亭胸腔一緊。

  輕輕的將江意受傷的手擱在床單上,空出來的那隻手撫住她的臉頰,及其心疼的親了親,像是在哄摔跤了的小孩兒。

  而後下巴落在她的頭頂上緩緩的蹭著,輕撫她的背脊,哄著她。

  醫生來時,傅奚亭都沒鬆開江意。

  「拍個ct看看先。」

  一通檢查下來,已是半小時之後的事情,醫生拿著片子看了看,道了聲幸好。

  「沒傷著骨頭,縫針就好。」

  聽及此,傅奚亭嘆了口氣。

  醫生的手碰到江意的手時,受了傷的人兒不自覺的將手往後縮了縮,嚇得一醫生一愣。

  望著傅奚亭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得罪?

  自然是不敢。

  這夫妻二人在醫院是出了名的存在。

  院長親自點名的大慈善家。

  江醫生夫婦手中的科研項目近乎被二人包幹了,每個月大筆大筆資金入帳。

  科研項目做得好三五年能出成果,若是不好,三十五年都不見得能投入市場,對一個商人來說,這無疑是個看不見回報的無底洞。

  但這無底洞現在有人填,她們不得將這人捧著。

  傅奚亭將江意從病床上抱下來,放在自己膝蓋上,握著她的手腕讓醫生開始縫針。

  另一隻手則摁著她的腦袋,悶在胸前。

  麻藥戳進去時,江意渾身一抖。

  傅奚亭抱著她的手越來越緊。

  多年之後,司翰在憶起這一幕,對傅奚亭的評價是如此一段話:「傅奚亭是他活了二十年見到的第一個男人。」

  一個真正見妻子放在心上,而並非表面尊重的男人。

  下午三點,江意縫完針,昏睡了過去。

  傅奚亭抱著人回豫園時,素馨嚇得一驚。

  連忙緊隨其後上樓幫著傅奚亭將人安頓好。

  「打電話讓江夫人過來,」傅奚亭蹲在床沿輕揉著江意皺在一起的眉頭,壓低嗓子吩咐素馨,似是怕吵醒江意。

  素馨轉身出去打電話,江意不知是夢到了什麼,有些哼哼唧唧的。

  男人側躺上床,輕輕的將人摟進懷裡,掌心有一下沒一下的落在她後背上輕輕的拍著。

  伊恬得知江意出事,片刻都不敢耽誤,本是在家午睡的人喊了司機急匆匆就來了。

  素馨見人來,趕緊迎了上去:「先生剛出門,小太太還在樓上睡著,先生吩咐,讓您來了之後直接上樓就主臥,先生還讓我告知您,說今日在醫院碰到鄒醫生了。」

  伊恬一邊聽著,一邊連連點頭。

  推開臥室門見江意還在睡著,腳步都輕了。

  行至床邊,輕手輕腳的拿起江意受傷的手瞧了瞧,這一瞧,心都緊了。

  而此時、警局內。

  審訊室里,有人氣的將桌子拍的砰砰響。

  「開不了口是不是?」

  「一個夜場的人,你說是有人逼你,那人是誰?」

  明婉坐在對面,低垂首,一言不發。

  被人吼多了,才說一句話:「我要見傅先生。」

  「你以為你是誰,傅先生是你能見得?」

  「你最好一五一十的都交代出來。」

  審訊室里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明婉可謂是軟硬不吃。

  她始終堅定的只有一句話,要見傅奚亭。

  嘩啦,身後的鐵門有響動聲。

  傅奚亭逆光站在門口時,明婉激動的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

  傅奚亭進來,審訊室里的人及其識相的出去了。

  鐵門被帶上,傅奚亭夾著煙坐在了明婉對面:「動我老婆的後果是什麼,明小姐應該知道吧?」

  明婉紅著眼搖頭:「這不是我的本意,是有人逼我的。」

  「傅董,她們抓走了我妹妹,威脅我。」

  「誰?」傅奚亭冷聲問。

  明婉搖頭:「我不知道,只有一段視頻。」

  「在我的郵箱裡,」明婉望著傅奚亭似是看見了救命稻草。

  傅奚亭看了眼一旁的玻璃,關青會意,立馬讓人去查,三五分鐘後,傅奚亭出去了一趟,又進來了。

  「對方怎麼跟你聯繫的?」

  「用座機給我打的電話。」

  「手機,」傅奚亭在桌面的一次性水杯上點了點菸灰。

  「被他們收走了,」明婉低垂首更咽著。

  傅奚亭看了眼身側的玻璃,關青她們早就緊鑼密鼓的吩咐下去了。

  昏暗的審訊室里,傅奚亭夾著煙盯著明婉,深邃的視線宛如地獄鬼火。

  「明小姐應該知道欺瞞我的後果。」

  這是警告。

  明婉不會聽不出來。

  傅奚亭台高看她的能力,一個混跡夜場的小姐,再這麼厲害也無法在資本家的手中翻出雲雨來。

  明婉低垂首,緩緩點頭。

  渾身上下蘊著如喪考妣的悲憫感。

  豫園,江意從疼痛中醒來。

  睜眼就見伊恬拿著手機站在臥室陽台上打電話,嗓音還算溫柔,大抵是在跟江則提起她受傷的事兒。

  江意伸手按了內線。

  「太太。」

  「止痛藥有嗎?」江意臉色微白靠在床頭。

  喘息微弱。

  「有,媽媽給你備好了,」伊恬聽見江意醒了,趕緊收了電話進來。

  江意端著杯子姜布洛芬送進去。

  「感覺怎麼樣?」伊恬緊張的望著江意。

  後者歇了會兒緩緩的搖了搖頭。

  「幾點了?」

  「七點半,」伊恬看了眼時間告知她。

  江意原以為也才六點多,聽聞七點半的人,用另一隻手撐著床墊坐起來:「我去趟書房。」

  「意意?」伊恬驚呼,似是不能理解。

  江意伸手摟了摟伊恬:「沒事,我不至於這麼脆弱。」

  不至於這麼脆弱這句話,別人說出來就算了,可從江意嘴裡說出來,伊恬只覺得心酸。

  書房裡,江意將林景舟的u盤插進電腦里,想過一遍名單。

  但出奇的是,u盤,一片空白。

  坐在書桌前的江意呃住了,盯著電腦屏幕久久不能回神,拔出電腦u盤反覆查看,是那個u盤沒錯。

  她猛地推開椅子行至臥室床頭柜上抓起手機給傅奚亭波電話。

  一頭齊肩長發因著剛剛從床上起來而有些凌亂。

  「寶貝兒,醒了?」

  「你知不知道豫園有內鬼?」

  前一句,是傅奚亭溫沉的詢問聲,帶著幾分蠱惑與愛意。

  後一句,是江意臨近炸毛前近乎發火的低吼。

  二者此時的心境截然不同。

  正坐在后座的傅奚亭聽著江意這句話沉默了半晌。

  而興許是江意的嗓音太大,開車的方池跟關青自然也都聽見了。

  二人無意識的對視了一眼,而後屏息凝神,等著傅先生回答。

  男人沉默幾息之後,開口詢問:「何以見得?」

  「我書房的u盤被人動了,」江意意識到自己脾氣不好,收斂了幾分,刻意穩了穩心神。

  而她剛剛穩下去的心神被傅奚亭一句話撩撥了起來:「林景舟給你的u盤?」

  「如果是林景舟有問題呢?」

  江意:

  她算是明白了,傅奚亭這是在嘲諷她啊。

  嘲諷她出了問題就找別人的原因,不找林景舟的原因。

  所以,早上不找自己算帳的人不見得就真的不在乎這件事,而是心裡壓著。

  一時間,江意不知該說何是好。

  她昨晚還看過的東西,今早不翼而飛了。

  林景舟如果一開始就有問題,給一個空白的u盤不是更合適?

  江意氣笑了,伸手就掛了電話。

  臨了進臥室衣帽間主寶貝換身衣服出門。

  恰好伊恬端著湯進來,見江意將身上染了血的襯衫脫下來丟在長榻上,稍有些驚訝:「意意,你要出門?」

  砰————臥室門被人猛地推開。

  滿面怒火的傅奚亭見到伊恬的那一刻稍有所收斂。

  「宴庭,你們————。」

  方池見眼前情況不妙,伸手接過伊恬手中的托盤交給素馨:「江夫人,先生和太太有事兒要聊,咱一會兒上來。」

  伊恬不放心,被方池半推半帶著離開了臥室門口:「可是——。」

  「夫妻之間出了問題總歸是要找個方法解決了,江夫人,我們實在是不便在場啊。」

  方池也算是苦口婆心的勸著。

  江意剛拿出乾淨的衣服準備往身上套,傅奚亭大步流星過來接走她手中的衣服丟到一旁。

  「你發什麼瘋?「江意這日亦是怒火中燒,大抵是無緣無故的被人捅,在加上東西失蹤,整個人的情緒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

  「我發瘋?江意,你放著合法丈夫不信任去信任一個害死你的人,你的腦子是被狗吃了嗎?」

  傅奚亭亦是滿面怒火。

  江意私底下跟林景舟聯繫,去見林景舟,拿回林景舟給的東西。

  林景舟給的東西不見之後來質問他,這樁樁件件隨便哪一件拎出來都足以讓他怒中燒。

  「你不要把我想的那麼齷齪不堪,」江意開口反駁,她跟林景舟見面那也是出於權宜之計。

  因為林景舟手中有她要的東西。

  「是啊!你純潔無暇,你冰清玉潔,我齷齪不勘,我心眼狹窄,出了事情你第一反應不是懷疑林景舟而是來懷疑我治家不嚴?」

  傅奚亭眼眸里的怒火近乎溢出來,盯著江意滲人的厲害。

  江意心頭顫慄。

  她此時此刻,沒有得到半點尊重。

  傅奚亭衣衫整齊站在自己跟前怒目圓睜的跟她嘶吼著。

  而她,裸著上半身穿著一件內衣,站在衣帽間裡。

  江意第一次見識到傅奚亭脾氣時,也是在今日。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心裡始終認為跟林景舟認識這麼多年,你足夠了解他,他不會做那麼齷齪不堪下三濫的事情,你信任他,勝過信任我,即便在你知道林家是弄死你的幫凶之後你也一如既往的信任他。」

  這是傅奚亭所不能接受的,內心的感受與想法騙不了人,而江意跟林景舟之間的這段過往即便是過去了,也死死的留在了江意的心裡。

  江意盯著傅奚亭,因著極力忍耐,緊繃的身子讓本就消瘦的人看起來只剩下骨頭了。

  脖頸上骨頭分明可見。

  「是啊,我連幫凶都能嫁,為什麼不能信任?」

  「你不也是幫凶嗎?你不也是間接性害死我的人嗎?你覺得你無辜,你覺得是他們討好你,你沒有使出任何手段,便不算殺人犯,但你記住,沉默不語就是幫凶,你指責我?憑什麼?我信任林景舟,有錯嗎?我用多年的相處來驗證了一個人的人品,即便是錯的,我也能承擔這個後果,你指責我控訴我,就差把不貞不潔這四個字貼在我的腦門兒上了,我是幹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了?」

  江意說著,狠狠的抄起剛剛傅奚亭丟在長榻上衣服,套在身上,繞過傅奚亭就準備離開。

  行至男人身邊時,男人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江意。」

  「放開。」

  江意說著,一把甩開傅奚亭的胳膊。

  跨大步出門。

  「意意,」這二字,帶著隱忍,帶著無奈。

  「意意,」這聲呼喚帶著怒火。

  江意大步離去,完全沒有要回頭的意思。

  傅奚亭緊隨其後跨大步跟上。

  大抵是知道傅奚亭在身後追,江意腳步逐漸加快。

  行至樓梯口時,被傅奚亭拉住胳膊。

  「你自認為你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但夫妻之間重要的是信任,你對我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如果我在外面有女人,我信任她勝過你,你如何想?你用多年的相處來驗證林景舟的人品,但你還是失敗了,如果不是林景舟,你不會死,你現在還是那位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翻譯官,江意,輸了一次你難道還想輸第二次嗎?」

  傅奚亭這算什麼?

  這是上趕著追上來拿刀子戳她的心啊。

  這跟要她死有何區別?

  「就因為我問你了一句話,所以你就將我的傷口扒開,讓它鮮血淋漓?」

  「傅奚亭,你真殘忍,」江意盯著傅奚亭,一字一句開腔。

  「你跟他們,有和區別?」

  男人的本質都是一樣的,好的時候一口一個心肝兒,一但上綱上線有所爭執,他徒手扒開自己傷口的舉動跟外面的那群人有何區別?

  樓下客廳,伊恬跟方池看著樓梯口的二人緊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傅奚亭跟江意二人此時完全被怒火籠罩著出不來。

  「你不過也是如此罷了,何必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指點別人?」

  江意猛的甩開傅奚亭的準備下樓。

  且一邊下樓,一邊喊著伊恬準備離開。

  台階剛下,傅奚亭進追上來攔住江意。

  「意意。」

  江意怒火中燒,根本就沒看清此時的情況,伸手想推開擋在自己跟前的男人。

  霎那間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身子後仰,如同滾落山底的碎石似的栽下去。

  「先生。」

  「宴庭,」

  驚呼聲此起彼伏響起。

  伊恬跟方池急忙跑過去。

  江意反應過來時,傅奚亭已經在樓梯底下了。

  「江意,你這是在幹什麼?」

  門口,孟淑目睹了這一切。

  自古父母愛子,勝過愛自己。

  即便傅奚亭跟孟淑感情不和,但傅奚亭是孟淑兒子這個事實改變不了。

  這日,孟淑聽聞江意受傷,又聽聞傅奚亭忙於工作沒時間照顧江意將伊恬喚來了。

  心中頗不是滋味兒,大抵是覺得傅奚亭親岳母勝過親媽。

  百般掙扎之後想來豫園一探究竟。

  卻不想,剛一進來,就目睹了眼前這一幕。

  江意在孟淑的怒喝中回過神來。

  在細看傅奚亭,男人躺在地上,掙扎著想要起來。

  方池與伊恬在一旁攙扶著她。

  孟淑疾步上前,猛的撫開伊恬的手,怒目圓睜帶著責怪:「管好你女兒。」

  伊恬的手僵在半空。

  望著孟淑一時間不知該言語什麼。

  又興許是覺得理虧。

  可回眸看江意,見其站在樓梯口不動,似是嚇得不輕。

  她跨步上前伸手抱住江意。

  輕輕的撫了撫,低眸之間看見江意包好的傷口泛出了血絲,心疼不已。

  母愛愛子沒錯。

  但她也不忍自己女兒受委屈。

  「媽媽帶你回家,」伊恬紅著眼眶望著江意。

  摟著她的肩膀帶著江意下樓。

  行至傅奚亭身旁時,摔的暈乎乎站不穩的男人伸手想擒住江意的手腕。

  卻被孟淑伸手攔住:「愣著幹嘛?還不喊醫生上來。」

  傅奚亭的目光追隨著江意,似是想跨步追上去,但奈何腳步虛浮。

  方池都看的出來。

  先生不想讓太太走。

  可孟淑在,他不好說。

  且不知剛剛先生跟太太的爭吵孟淑聽到了多少。

  伊恬斷然不會害她們,但孟淑——是有案底的人。

  他不敢離開。

  江意被伊恬帶出豫園。

  而傅奚亭在江意離開豫園時,倒在了方池身上。

  車上,伊恬握著江意的手。

  一言不發。

  「信自己,才是人生的開始,意意。」

  伊恬低低沉沉的嗓音寬慰著她。

  江意嗯了聲,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腦子如同漿糊,攪弄在一起,理不清思緒。

  到地方時,江意才知曉,伊恬沒有帶她回江家,而是另一棟市中心的房子。

  一梯一戶,電梯直接進屋子。

  「我們住這裡,回去你父親肯定會問東問西,影響你心情。」

  江意心頭一軟,含著淚的眸子落在伊恬身上,似是呢喃開口:「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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