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2011

  八月二日。記住本站域名

  照片流傳出來,在首都豪門世家的圈子裡掀起了一陣風浪。

  論壇里,有人開始了:「我老早就跟你們說過了,傅董沒事兒,你們不信。」

  「你怎麼那麼肯定傅董沒事兒?」

  「傅董要真有事兒,江意會跟她媽一起去逛街?」

  隨後,那人還發了張照片出來。

  人們對這事兒津津樂道。

  好奇心一茬兒接一茬兒的起來。

  自古以來,豪門中的愛情故事可比貧民家的愛情故事要吸引人的多。

  就連灰姑娘的故事都要拉個王子去湊數。

  林翰這日,將一諾報紙甩到茶几上。

  怒不可揭。

  鄔眉看著,總覺得他最近情緒實在是太大,有些難以接受:「你到底是為什麼每天在家裡發脾氣,弄的家裡人心惶惶的。」

  林翰點了點茶几上報紙:「你看了之後在來說為什麼。」

  「趙振的新聞出來出來沒多久,傅董的新聞就出來了,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傅董是受了什麼傷。」

  鄔眉看著報紙:「難道不是?都播出來了。」

  「是?」

  「你不覺得這事兒很蹊蹺嗎?傅董為什麼會平白無故的爆出來自己受傷的消息?東庭集團那麼大的企業,一個掌門人受傷對於她們而言危害多大你知不知道?就這幾天,傅奚亭受傷的消息傳出來東庭的股票都是以十位數蒸發的,這種消息,她們藏都來不及,為什麼還要放出來?」

  林翰一邊說著,一邊將桌子拍的哐哐響。

  顯然是氣的不輕。

  「這事兒個跟傅董有什麼關係?傅董也是受益人之一,如果真的跟江芙有關他避之不及還上來湊這個熱鬧?我看你最近真的是被什麼東西迷住眼睛了,擔驚受怕心驚膽戰的。」

  鄔眉覺得林翰的猜想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這件事情也差不多過去了,趙振醒了修養的差不多了我們就該找他商議解決辦法,是算了還是要揪出真兇都該有個解決的手段,不然——我們現在寸步難行。」

  事情沒解決大家都擔心受怕。

  鄔眉來連美容院的工作都不敢開展。

  而江意,在東庭集團股票綠到hlbe的時候花大手筆買了進去。

  入場金額然風控部的人有些懷疑是對家。

  這日上午,風控部經理找到傅奚亭,面色為難且有些支支吾吾。

  「傅董。」

  「說。」

  「老闆娘買了公司的股票。」

  傅奚亭連個目光都沒賞給他:「買就買了。」

  「兩個億,」風控部經理直接報數字。

  砰————辦公室里還有另外一位在,聽到這個數字時手中的茶杯沒端穩,砰的一下砸在了茶几上,幸好茶几質量好,滾了幾圈下來倒也沒碎。

  「多少?」傅奚亭抬眸擰眉一臉疑惑望著人。

  風控部經理又道:「兩個億。」

  「傅董,可以啊!晚上睡著一張穿,白天趁火打劫,你這老婆娶得有意思。」

  「傅太太這投資本事還挺強的,東庭集團的股票綠了這麼多天她這波買進,不多賺,百分之五十是有的吧?傅董,你要小心啊,小心哪天晚上睡下去之後就醒不來了,我看傅太太這謀朝篡位意識還是挺強的。」

  傅奚亭抬手擰了擰眉心,何止啊!

  江意拿著的還是他給的錢。

  拿著他給的本金買進東庭集團的股票,這波操作確實是不錯。

  「滾出去,」傅奚亭望著司柏開口。

  司柏聳了聳肩,拿起杯子又給自己倒了杯茶:「讓我滾是不可能的。」

  「我替你把事兒辦成了,你轉頭就過河拆橋,這種狼心狗肺的事情你也做的出來?」

  「放林景舟回來搶婚的事兒不是你乾的?」傅奚亭反諷回去呢。

  「腿長在他身上,你只是讓我看著他,可沒讓我打斷他的腿,人家要回來我能攔得住?在者,你婚禮不是挺完美的嗎?」

  傅奚亭懶得跟這種傻逼說話,按了內線讓關青進來送客。

  他抄起椅子上的外套翹班回了豫園。

  歸豫園時,江意正窩在會客室看書,手中拿著一本哈佛大學出版的心理文學。

  兩隻貓窩在她大腿上。

  江意見到傅奚亭以為很晚了,看了眼時間。

  「下班這麼早?」

  傅奚亭看著江意懶散的摸樣,歸家之前那種想要弄清楚事情的心情蕩然無存。

  他行至江意身旁,溫侯的掌心落在貓腦袋上。

  不輕不重的揉捏著。

  江意看了眼男人的掌心,想說什麼,終究是忍住了。

  「晚上去莊園吃飯。」

  江意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傅奚亭離自己遠點。

  男人到也沒走,反到是落在貓腦袋上的手緩緩的捏著,捏著小貓直嗷嗷。

  「大三是不是要實習了?」

  江意的指尖遊走在書頁上:「應該吧!脫離學校太久了,不知道現在如何。」

  「想去哪家企業?」

  江意懶散的身子緩緩坐正,望著傅奚亭的目光開始冒著星星。

  按照她對傅奚亭的描寫,這人這麼問想必是有苗頭的。

  「傅董有什麼建議?」

  「江判需要我的建議嗎?嘴上說著要建議,心裡早就門兒清了吧?」

  傅奚亭太了解江意了,這女人嘴裡一套一套的。

  「傅董的建議一般人聽不到吧?」

  「既然這樣那我不是不能勉為其難聽一下。」

  江意斜斜靠在沙發上望著傅奚亭。

  渾身上下散發著些許吊兒郎當的氣息,傅奚亭的指甲落在江意的髮絲上緩緩的磨搓著。

  「你先說說你的想法。」

  「傅董先說說你的建議。」

  「我這人,喜歡讓女士優先。」

  江意伸手將自己的頭髮解救出來:「別了吧!我這德行,不配女士優先。」

  「本質不變,你還是配得上的。」

  江意打哈哈:「我覺得我還是差點東西的,傅董不如直說算了吧!繞來繞去的也沒意思。」

  傅奚亭淡笑不語,似是知曉江意有事請求。

  男人高深莫測的視線在江意身上停駐,後者似是想了想:「那我說了你能答應?」

  傅奚亭心想,終究是來了,江意這人怎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拐彎抹角的說了這麼多不就在這裡等他?

  「酌情,」他點了點頭開腔。

  「出國留學。」

  傅奚亭想了很多種理由和藉口,但還是第一次聽到江意這直奔主題且豪不思考的腔調。

  男人落在貓頭上的手一頓,望著江意哂笑了聲:「你覺得呢?」

  江意一本正經開腔:「我覺得可行。」

  就差將自己腦子裡的想法強行塞到傅奚亭的腦子裡去了。

  而後者,似是頗有韻味的點了點頭:「你覺得可行?」

  江意點頭確定:「我覺得可行。」

  傅奚亭其人呢!拒絕人的方式多種多樣,若是細細去問東庭老總,他們能給你說出千百種來。

  於是,江意只見他緩緩搖頭,掩不住身上的紳士之意:「我覺得不可行。」

  江意怒火蹭的一下就上來了,一腳踹向傅奚亭,而傅董——順手將等一下薅過來擋了災。

  江意這一腳下去,踹的這隻傻貓嗷嗷叫。

  傅奚亭不動聲色的從沙發上起身,接過素馨托盤中的水杯,望著江意,眼眸中不再是調戲與揶揄,更多的是成年人之間該有的冷靜。

  他先是喝了口水:「說一下我的觀點,我結婚不是為了守寡,傅太太口中說的出國留學,在我這裡行不通。」

  「我自幼家庭不幸,人生前三十年未曾想過婚姻之事,但現如今既然已經成家立業,我不希望任何外在因素來影響我的婚姻生活,你有求進之心,我斷然不會托你後腿,但前進之路,並非只有這條路可行。」

  素馨端著果盤進來,打斷了傅奚亭的言語。

  直至人退出去,這人才繼續:「我可以以東庭慈善的名義給首都大學做捐贈,也可以在首都大學成立東庭集團人才數字庫,如果你有心本事,可以從這條路出來。」

  「當然,如果你一定要合理合法合規的二進談判院的話,只能再熬兩年本科外加研究生生涯,選四年,還是選半年,你自己選。」

  無疑,傅奚亭這條路是最便捷的,不得不說。

  有錢能使鬼推磨。

  他的想法無疑是先進的。

  成立東庭人才數字庫,從這條路殺出來,跟越級而上有何區別?

  「刻意為之?」

  江意望著傅奚亭,眼眸中的情緒開始泛濫。

  「我說了,我會帶你走出困境。」

  「讓我發現真相去撞得頭破血流,也是為了帶我走出困境?」

  傅奚亭將蹭在自己腳邊的貓往外撥了撥:「那是至關重要恩第一步。」

  傅奚亭說完,行至會客室門口喊了聲方池,讓他將車裡的文件拿來。

  他順手遞給江意:「你慢慢看。」

  八月三日下午,江意坐在東庭集團會客室里翻閱著傅奚亭遞給自己的文件。

  文件袋裡,是數份分開的小文件夾。

  第一份,臨島孤兒院資助條款。

  第二份,江闊與伊恬科研室的贊助。

  第三份,東庭旗下成立江傅文化公司的策劃書。

  「先生知道小太太是江芙的時候就開始贊助臨島孤兒院了,說是跟小太太一起喝茶的時候您提過一嘴,至於江醫生夫婦,先生這幾個月以來一直在暗地裡安頓著,江醫生夫婦手中幾個關於學術版權的案子還有趙家的案子都是先生派人去解決的,第三個、是先生用私人款項給小太太成立的一家公司,暫且還未落成,具體的實施方案得等小太太從人才計劃中出來,小太太————」關青站在門口,背對著江意,有些難為情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男人看男人跟女人看男人是不一樣的,林景舟表面溫文爾雅,暗地裡盤根錯節的關係束縛著他無法去過正常人該有的生活,但先生不一樣,只要他願意——都是你的。」

  「當一個人的能量越來越高時,就會開始理解每一個人,沒有好壞,沒有對錯,她們只是處在了不同的能量頻率做出了不同的選擇罷了,這段話是您曾經說的,人可以短暫的迷失自己,但不能長遠的麻痹自己雙眼逃避問題。」

  2010年八月至2011年二月十七日寒假結束。

  江意跟傅奚亭的交流處在一個和諧的頻率上,爭吵時常有。

  但傅奚亭總能溫潤化解。

  夫妻生活也頗為和諧。

  10年十月,江意為了學業方便在學校定了間單人宿舍。

  而傅奚亭,開始頻繁的往返學校與東庭集團之間。

  伊恬與素馨成了這間一室一廳里的常客。

  傅奚亭夜間應酬時,會提前簡訊告知江意,夜晚歸家會給她帶夜宵。

  亦或者,煮點簡單的素食充當二人的晚餐。

  傅奚亭享受這段時光的相處,大概是江意忙到沒時間吵架。

  讓他有種老夫老妻的錯覺。

  10年深秋,傅奚亭趙家出來,方池驅車送他去機場時看著路邊飄落的枯葉,喃喃自語:「入冬了。」

  10年隆冬,宿舍沒有暖氣,傅奚亭命人裝了空凋,但宿舍樓的電路老化帶不動,時常是他們一開空凋整棟樓就跳閘了,傅奚亭好幾次深夜出去拉閘,久而久之。

  這人脾氣上來了。

  財大氣粗的撥了一筆款項,整改了整個首都大學的電路。

  江意在首都大學的名聲在傅奚亭一筆筆毛爺爺中被越砸越深厚。

  她的出名,離不開傅奚亭這個財神爺。

  11年春節。

  傅奚亭正在天南海北參加分公司的年會。

  江意從首都大學學術大樓出來時,恰好天空小雨紛飛。

  她站在屋檐下,想起了這大半年的光景。

  不免覺得人身實在是太過戲劇性。

  她藏拙,接納自己是江意的事實。

  在傅奚亭妻子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為的,只是能獲得一份不一樣的人生。

  10年八月至今,首都豪門世家裡並未因為她而有過多的變化。

  這年春節,江意與傅奚亭回江家吃年飯。

  推門進去,赫然發現坐在屋子裡的江闊與鄒茵。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這半年都是一場虛無的夢境。

  伊恬邁步過來挽住她的手,用溫淡且自豪的語氣同她介紹鄒茵及江闊。

  11年二月三日除夕,傅奚亭電話不斷,江意裹著毯子窩在沙發上抱著貓回憶這半年的光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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