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212收拾傅奚亭
一如江意所言,傅奚亭今夜的這場應酬與趙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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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桌上,眾人把酒言歡,傅奚亭一手夾著煙,一手握住酒杯,襯衫衣領松松垮垮的。
抬手之間,有人眼尖的看見了他脖子上的密密麻麻的抓痕。
關青坐在傅奚亭的斜對面,一眼望過去,只覺心驚膽戰。
拿出手機給傅奚亭發了通簡訊:【傅董,脖子】
傅奚亭點開手機瞧了眼,隨即漫不經心的將手機按滅。
似是全然不在乎。
整個酒桌上的人都看得出來今日的傅董,心情極佳,頗有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覺。
但凡是敬過去的酒,來者不拒。
旁人不知曉,吳江白和關青可是門兒清。
這不就是領證了,高興了嗎?
這方,傅奚亭人逢喜事精神爽。
那方,江意悶上心來瞌睡多。
只是睡了一覺起來,傅奚亭還沒回來。
她來火了。
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
心中怒火叢燒而又無處撒。
將浴室里的水龍頭悉數打開。
任由嘩嘩流水衝出來。
夜間十一點,傅奚亭應酬轉至第二場。
十一點半,方池急匆匆的拿著手機找到夜總會的包廂。
「素馨。」
男人靠在沙發上,一手夾著煙,一手接電話:「什麼事?」
「先生,房子淹了。」
傅奚亭:………
「小太太夜間將整個二樓的水龍頭悉數打開,連著放了兩個小時,豫園被水淹了。」
傅奚亭:…………
素馨拿著手機,瑟瑟發抖。
江意盤腿坐在沙發上,懷中抱著等一下。
這通電話,也是江意讓打的。
素馨哪裡敢得罪眼前人?
這姑娘年紀不大,脾氣可是出了名的。
「跟他說,半個小時之內不回來我就去把配樓的電給剪了。」
素馨:………
傅奚亭拿著手機自然是聽見了江意的話。
放火燒山牢底做穿。
剪電淹家又怎麼算?
傅奚亭拿著手機嘴角抽搐。
伸手將手中的煙狠狠的摁在菸灰缸里。
「幾個意思?」男人嗓音陰沉,臉色黝黑。
素馨開著免提,望著江意,後者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抱著貓:「讓你不好過的意思,你回不回來?」
「不回來我不介意把你的廚房給炸了。」
「勞民傷財的事兒你少干。」
江意的掌心落在等一下毛茸茸的腦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我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有很多方式可以消遣。」
江意勾了勾唇角,嗓音不大不小,也不在乎素馨會怎麼看自己:「我就想消遣你,你回不回吧!」
「我要是不回呢?」
「那我就先燒家,再出去蹦迪,你浪你的,我浪我的。」
「你敢。」
傅奚亭咬牙切齒開腔。
「你要是敢出去蹦迪,你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
「果然,書里說的還是有道理的。」
江意意悠悠的來了這麼一句。
傅奚亭抿唇擰眉,等著江意的後半句。
「男人啊!只有掛在牆上才是最老實的,聽你那邊這樣子,你是在夜總會吧?白天領證晚上夜總會,也只有你這個死基佬能幹的出來了。」
「掛了,我的耳朵聽不得髒話,」江意揮了揮手,讓素馨掛電話。
素馨哪裡敢掛啊,拿著手機站在客廳里瑟瑟發抖。
傭人們都在找毛巾擦地板。
且不說樓上被泡壞的地毯與家具,細算下來又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素馨正在糾結著,傅奚亭那方先掛了電話。
吳江白跟在傅奚亭身後出來,見其臉色難看,有些疑惑。
剛想詢問,只見傅奚亭滿身怒火將手機丟給方池。
方池接沒接穩,在手裡顛了幾下才穩住。
匆匆忙忙的對著吳江白道:「後院兒淹了。」
吳江白:
他約莫知道方池口中說的是誰了。
也不知道傅董這輩子是不是有什麼受虐傾向,不然怎麼會把江小姐這樣的女人娶回家?
別人避之不及的東西,他倒是迫不及待。
「該。」
吳江白言簡意賅的吐出一個字,完美的詮釋了他內心此時的想法。
活該你要娶人家。
而此時,素馨被江意壓著站在客廳,眼睛時不時的望向順著樓梯流下來的水,一副想要去收拾但是又屈與江意的淫威不敢動。
「小太太。」
素馨一臉為難的看著江意。
江意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貓頭,漫不經心的應了句:「恩?」
那語調微揚的摸樣似是不知曉素馨為何喊她。
素馨眼見如此,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
傅奚亭緊趕慢趕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江意抱著貓坐在沙發上壓著素馨摧殘著,那慵懶的姿態頗有幾分老娘就想看看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架勢。
這夜的江意,穿著一身白色雪紡吊帶連衣裙,消瘦的鎖骨露在外面,讓人有了幾分遐想。
面容還是那個面容,可江芙身上的那份鬆弛感不得不說給江意的這個身子增加了幾分姿色,穿衣打扮,言談舉止,雖不富貴,但無疑她知曉自己的身體美在哪裡。
傅奚亭站在門口,看著屋子成了水簾洞。
一時間,抬起昂貴的皮鞋但卻不知道往哪一處下腳。
他看著眼前的景象,臉上黑沉。
「想看家裡變成水簾洞是不是?」
江意坐在沙發上,抬眼瞧了一眼傅奚亭,冷颼颼的語調帶著幾分揶揄:「喲、捨得回來啦?」
「素馨,你瞅瞅你們家先生,才三十不到就混跡聲色場所,旁人領證頭一晚怎麼著都得在家陪老婆吧!你們家先生倒好,夜總會去了,挺浪啊,怎麼?死基佬不當了,怎麼當個浪里小白龍?」
傅奚亭:………「我出門之前跟你說過吧!應酬。」
傅奚亭語調有幾分磨牙鑿齒。
「你可沒說去夜總會應酬。」
「老子以前去也沒見你作啊。」
「以前你是我老公嗎?」
江意靠在沙發上頗為悠閒。
一副反正水不會打濕我的姿態。
而傅奚亭,剛還黑沉的臉色瞬間轉晴了,大抵是因為江意的那句話。
這人站在門口凝視著她,過了半分鐘,約莫著是自己拐過彎兒來了:「讓人過來打掃了。」
男人抬步朝著濕噠噠的屋子去。
正準備坐在江意身旁,後者冷幽幽啟唇:「別人領證都有禮物,我沒有?」
傅奚亭:………
他剛剛彎下身子,要坐不坐的在半空中望著江意。
後者擰眉望著他。
滿臉嫌棄。
傅奚亭看著江意開啟了幽怨模式,她現實嘆了口氣,而後伸手扒拉了兩下頭髮:「算了,不愛哪有禮物。」
「罷了,當我沒說,早知如此沒趣兒,我就不開口了。」
傅奚亭:………
「你這腔調不去跟林黛玉拜把子真是可惜了。」
傅奚亭沒忍住吐槽了句,江意抱著貓抿了抿唇。
「怪我不懂事了,明知道傅董心不在我身上我還對你有過多期望,算了。」
江意這聲算了,說的是極好的。
傅奚亭其人,在公事上從不虧待員工,到了自家人身上更是捨得花錢,即便是與孟淑關係不好,他也從未在這方面對人家有鎖虧待。
而今日,明知江意是有意磋磨他,這人沒覺得江意如何不懂事。
反倒是頗為享受江意帶給他的情緒。
「你想要什麼?」
「隨意提?」江意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
傅奚亭點頭:「隨意提。」
江意想了想,撐著下巴望著傅奚亭,吊帶衫在肩膀上微微滑落,豐滿的身材若隱若現。
傅奚亭伸手將人掉下來的帶子拉上去,江意斜眼看了眼也不甚在意:「想要的還挺多的。」
「算了、不麻煩你了,你折現吧,我自己去買。」
傅奚亭:……搞半天還是要錢?
「兩億不夠用?」
「多多益善,」江意道。
而後,她許是想起了什麼,望著傅奚亭頗有些期待開口:「我要是跟你離婚,能分多少錢?」
「我要是跟你說半個東庭,你是不是很高興?」
傅奚亭笑了,顯然是被氣笑的。
這句話讓江意聽出來有些涼颼颼的感覺。
好在——這人識相。
抓了抓頭髮:「還是算了。」
傅奚亭睨了眼江意,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你想想要什麼禮物,我給你買禮物你是不是應該把維修費出一出?」
江意:………
「你脖子上的口紅是怎麼回事?」
傅奚亭凝眸望著江意,忍住了抬手去摸的衝動。
「炸我?江意、包廂里連只雌性蚊子都沒有,哪兒來的口紅?」
傅奚亭走近,彎腰將江意圈在自己胳膊間,低垂首凝著她。
「誠心找我茬兒是不是?」
江意倒也是不否認,反倒是優哉游哉開口:「是啊。」
「你就見不得老子好過是不是?」
「如果去夜總會就是好過的話?那我也想要好過。」
江意毫不畏懼的懟回去,全然沒覺得此時在傅奚亭的懷裡有多危險。
男人淺笑了聲,伸手挑起江意下巴,狠狠的親了下去。
屋子裡————傭人各自忙碌著。
沙發上,江意被傅奚亭摁著磋磨。
貓在懷裡掙扎著跳出去。
要玩兒咯?
江意將貓放開,空出來的手勾住傅奚亭的脖子,加深了這個略帶攻擊性的吻。
如此就罷?
當然不是。
江意一手勾著傅奚亭的脖子,一手扯下了自己的裙子肩帶。
傅奚亭一愕,眼眸中的星星火蹭蹭蹭的就上來了,一手將江意扒拉下來的肩帶又扒拉上去:「你缺心眼兒?當著外人的面脫衣服?」
江意歪著腦袋,淡笑的望著傅奚亭。
滿眼都是老子不信自己收拾不了你。
素馨剛剛乍一轉頭就看見了這一幕。
乾柴烈火以為就要燒起來了,沒想到被自家先生一把按下去了。
嚇得她心驚膽戰的。
這要是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傅先生不得摳了她的眼珠子?
江意這人,不像是個正常人。
腦子裡瘋瘋癲癲也不知在想也些什麼。
這日,傅奚亭損失慘重。
屋子裡光是被泡的地毯都高達六七位數,且不說其他。
素馨告知時,傅奚亭臉色難看。
睨了一眼江意,轉身欲要上樓了。
「先生————。」
方池急匆匆的進來,看了眼江意小心翼翼開口。
傅奚亭見方池臉色凝重,跨步去了門口。
方池壓低嗓子開腔:「別苑那邊的人來說小孩兒趁人不注意跑出去了。」
「打電話過來問怎麼辦。」
傅奚亭抬手看了眼腕錶。
十一點二十七分。
真是好樣的。
翅膀硬了?
「不必找,是死是活看他的命,帶人去蹲著孟淑那邊,不能讓他們見面。」
「算了,去把孟淑接過來。」
傅奚亭話鋒一轉,只是這一轉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那孩子————算了,方池不想做出任何評價。
傅奚亭能讓他活著,已然是仁慈。
「怎麼了?」
江意見傅奚亭進來,隨口問了句。
「你給孟淑打個電話,告知一會兒有人去接她,讓她收拾收拾過來。」
傅奚亭將好事交給江意做,孟淑時時刻刻惦記著與傅奚亭重修母子關係,而傅奚亭素來不給她機會。
今兒江意這通電話過去,無疑是賣孟淑一個臉面。
讓她知道江意的重要性。
江意自然也知曉傅奚亭的用意。
撥了通電話過去告知此事。
孟淑得知時,險些以為自己是在夢中接到了電話。
「宴庭允許了嗎?」孟淑小心翼翼詢問。
江意溫溫告知:「是他的授意。」
傅奚亭對於孟淑是殘忍的。
他主宰著孟淑的情緒,讓她來就來,讓她走就走。
而孟淑,無法反抗。
「小太太,先生說今晚睡三樓客臥,讓您上去。」
江意上樓時,傅奚亭正準備進衛生間洗澡。
奈何手機響起,索性就帶著手機進了衛生間。
「說。」
司翰在那側聽到傅奚亭這聲冷不丁的話,愣了一下:「便秘了?火氣這麼大。」
正坐在馬桶上的傅奚亭:
「你幹嘛了?林景舟剛剛從我房間出去,執意要推了接下來的行程,讓我通融半分。」
「你通融了?」
司翰伸手撈過菸灰缸點了點菸灰:「我敢通融?」
「收了你傅奚亭的好處不把事兒給你辦好,你能讓我好過?」
傅奚亭冷聲開腔:「你知道就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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