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想離開就直說,」九天玄女一眼看破二虎伎倆,「不過在你們眼裡,憑我實力也不是南方神對手嗎?」
狴犴兄弟沉默片刻,道:「論手段,您的陣法奧妙無雙,只是缺了殺伐之力。🌷🍧 ➅9s𝔥ᑌ𝐗.Ⓒ𝓸𝕄 🐊♨可若是比殺伐,您的倚仗便是金甲神劍,這些條件南方神也有,您二位交手,怕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九天玄女冷笑一聲,沒有反駁,或是不屑於反駁,只是擺了下手,道:「看在你們兩個之前寸步不離地為我囚禁貔貅的份上,我不與你兄弟倆為難。既然你們認定我會輸,那便走吧,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若最後勝的是我,再反悔想來投奔可就晚了。」
狴犴兄弟互相對視一眼,同道:「不是我們不相信您,只是您這回要殺的可是神,天庭自古統治一切,撼動不了的。恕我們直言,就算西王母……」
「趁我沒改變主意,快滾,」九天玄女打斷它們,「若是再讓我看見你倆,直接一劍殺了。」
狴犴兄弟見九天玄女發怒,趕忙夾著尾巴逃開。青鳥與九天玄女又說了幾句,振翅飛向三危峰。
「青鳥!」狴犴對著夜空一喊,青鳥懸停,道:「你們兩個沒有遠見的廢物,喊我作甚?」
狴犴道:「那清風一伙人現在何處,可否告知?」
「沒遠見的蠢材,」青鳥鄙夷一笑,「既然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
清風一伙人正討論地熱火朝天,不到一個時辰的工夫,已經給九天玄女安排了幾十種死法。
秦忠素來警覺,忽地抬起手,眾人見狀都閉了嘴,朝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沒一會兒,兩頭猛虎出現,個頭比開明要小上不少。
「狴犴,」皇鳥站起,「你們兩個來此作甚,可是受九天玄女指使?」
「不不不,」狴犴兄弟趕忙搖頭,「我兄弟倆不跟九天玄女混了,特來投誠,」說著往地上一趴,又道,「娘娘,先前我倆不懂事,對您說過些無禮的話,您地位尊崇,別跟我們這倆畜生一般見識,求您開恩,收留我們吧。」
皇鳥露出笑容,道:「不是在九天玄女身邊待得好好的,怎會想到來投奔我們?」
「她瘋了,」狴犴道,「連神都惹,誰還敢待在她身邊,那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既然如此,你們逃走就是,」皇鳥道,「何必昧著本心在我面前低三下四?」
「往哪逃啊,」狴犴道,「憑我們的法術哪能跟別人斗?還是找個靠山的好。」
「兩面三刀的東西,」皇鳥瞪了二虎一眼,對清風道,「這裡你做主,狴犴兄弟是走是留,還是乾脆殺了,全由你定奪。」
「別殺我們!」狴犴兩個老老實實趴好,可憐巴巴地看著清風,「咱們可是無冤無仇。」
「留你們也不是不行,」清風道,「不過你們有何本事,值得我留下?」
狴犴趕忙道:「我兄弟二人有一法術,可以借物化牢,無論是誰被關進其中,都不能逃。」
「都不能逃?」清風不信,「既然如此,你們為何不乾脆把九天玄女關起來?」
「瞧您這話說的,」狴犴道,「我們雖能關人,但對方也得先進來才行,九天玄女是瘋子又不是傻子,怎會主動進入牢籠?」
清風思索片刻,道:「那照你們所說,是有能力囚禁九天玄女這等實力的人了?」
「不只九天玄女,」狴犴道,「無論是誰都可以囚禁。」
清風本來信了一點,聽到這又開始懷疑,只好看向皇鳥。
「我也不知他倆是否在吹噓,」皇鳥道,「不過他們先前確實依山化牢,囚禁了貔貅,九天玄女封住崑崙的陣法,正是用貔貅所煉。」
「那貔貅很強嗎?」清風道。
「很強,」皇鳥道,「它頭上有一獨角,厲害得很,狴犴能關住它,確實也不簡單。」
「那當然,」狴犴開口,「貔貅怎會弱?畢竟它可是那傢伙的弟弟。」
「誰的弟弟?」清風見識不夠,很多事都不知道。
「麒麟大魔,」皇鳥道,「非常狠的角色。」
「厲害嗎?」清風又問。
「能撕碎老君金甲,你說厲不厲害?」皇鳥道,「遠古時眾神與妖獸作戰,有不少都是死在它的手裡,就連戰神刑天僅憑自己都沒法擊敗它,後來是數十名神聯手布陣,才將其擊退,但也沒能殺死,想必現在還活著。」說著話鋒一轉,又道,「不過當時三尊在別處戰場,若是通天祭出誅仙陣法,殺它也不難。」
「我以為武神通和九天玄女之流就已經夠無敵,想不到還有高手,」清風看向狴犴,又道,「憑你們法術,能否囚禁那麒麟大魔?」
「能。」狴犴回答。
「好,」清風道,「不管你們是否在吹噓,既敢說出此話,就值得我收留你們。」說罷伸出兩條觸鬚,將小塊的息壤放進二虎心臟。
狴犴兄弟不明所以,忽覺心如刀絞,倒在地上打滾。
「這是我防止你們背叛的手段,」清風道,「只要老老實實聽話,我不會虧待你們,懂了嗎?」
「懂……」
清風心念一動,讓兩兄弟心臟里的息壤安分下來。隨即開始思索,要如何利用其法術。
皇鳥看出清風心思,道:「它倆施展法術需借地利,你手中的息壤正好可以作為牢籠。」
清風聽後分出一塊息壤置於地上,那肉脹大,變成一巨大方塊。他對狴犴兄弟招手,道:「展示一下你們的法術。」
狴犴兄弟點頭,附身到息壤之上,兩顆虎頭鑲在肉塊表面,像大門上的鋪首。
清風走到近前,道:「我進去試試。」
「遵命。」狴犴應了一聲,兩顆虎頭之間的肉壁敞開。
清風走了進去,肉塊閉合。皇鳥握緊手,生怕這小子中了狴犴兄弟的暗算。
過了許久,肉牢都沒有一點動靜,皇鳥上前,揪起狴犴的耳朵,喝道:「你們做了什麼?快把這肉牢打開!」
「娘娘,」狴犴道,「我們完全是依照命令行事,哪敢耍手段?」
皇鳥見對方不聽自己,只好大聲喊道:「清風,你在裡面幹什麼呢?快些出來!」
肉牢仍是不動,皇鳥急得跺腳。又過了許久,兩顆虎頭間終於再次敞開。清風走出,右手暗紅,血刀還沒收起。
秦忠眉頭一皺,走上前,清風看向他,道:「師兄,這狴犴兄弟沒有吹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