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爭風

  「小子,」九天玄女不屑道,「漂亮話誰都會說,等真到了那天,怕是你所做的和你現在說的又是兩回事了。🎈🐧  ☺💛」說著晃了晃手中寶劍,又道,「不如咱們現在就來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如你口中說得那般。」

  皇鳥見九天玄女想要動手,上前一步擋在清風面前,道:「用不著你為我去死,剛剛你的話說進了我的心坎里,你能把我當成知己摯友,我自是極高興,不過論年紀我是你長輩,若有危險自當由我來承受。」

  「好一個情深意重,」九天玄女舉劍道,「皇鳥,太子長琴剛死沒多久,你就又給自己找了一個兒子嗎?你既沒有自我,一輩子為別人而活,又何必在乎尊嚴?還是說自太子長琴一死,你便醒悟了?我記得你可是主動勾引過這小子,看來你是既想把他當兒子疼,又想當成丈夫來愛,說到底,你也不過是一個感情扭曲的變態。」

  「你哪那麼多廢話?」清風又上前擋住皇鳥,抬起右掌,血刀直指九天玄女,「都說你在崑崙沒有敵手,我倒要看看你的本領能不能配上這一身名頭。」

  話甫落,秦忠卻是先動,右手銀鐧擲出。九天玄女輕蔑一笑,隨手揮出一劍,銀鐧斷成兩截。

  「區區銀甲也敢放肆,」她道,「就算武神通來了,也不是我對手。」

  身後,鄭倫的腦袋鑽了出來,先前清風與皇鳥的言語,以及秦忠的攻擊,都是在吸引九天玄女的視線,而他們的目的,便是鄭倫在背後的偷襲。

  難看的鼻子抽動兩下,鼻孔擴張,兩道白氣從裡面噴出,對著九天玄女後頸吹去;清風與秦忠為了牽住對方視線,也不顧危險,挺刀握鐧沖了上去。

  九天玄女見二人殺意滔天,全無懼色,遞出左手秋刑。秦忠側身一躲,神劍刺破銀甲,捅進胸膛,銀鐧砸在金甲之上,除了響聲連塊痕跡都蹭不出來;右手霜厲低削,劍刃在清風的腰身中穿過,血刀對著心口就要刺入,與此同時,兩道白氣也要挨上九天玄女的皮膚。

  一聲清唳響起,青色大鳥俯衝而來,將九天玄女撞飛,她的一側被血刀擊中,另一側則是挨上白氣。整個鳥身趴在地上,傷不重,卻是一動也不能動。

  鄭倫的偷襲沒能命中目標,被這突然飛來的青鳥攪局。九天玄女秀眉微蹙,起身上步,提劍對著鄭倫的頭頂便刺。息壤遁入地底,九天玄女拔劍,上面有血滴落。

  秦忠見自己一夥的戰術失效,直接拉住清風便撤。皇鳥此時已化成五彩大鳥,只等二人上來。讓秦忠沒有想到的是,他這一拉竟是只拉起清風的上半身,腰和腿還在地上站著,此時九天玄女已揮劍殺來,他顧不得清風的下半身,只能帶著那上半身退開,跳上皇鳥的背。掉出的腸子冒著氣,掛在彩色的羽毛上。

  皇鳥振翅飛走,青鳥被鄭倫白氣定住,沒法載著九天玄女去追。

  血須瘋狂地蠕動,欲止住清風的傷勢,血液淋在絢麗的羽毛上,滲入其中。皇鳥覺得背上濕熱,心中七上八下,想著清風被一劍腰斬,也不知那血須能不能救命。她飛了一段距離後降落,兩條觸手伸出,將其拽進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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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回到息壤空間,皇鳥變成人形,身上沾滿清風的血,和她眼角的淚一樣,啪嗒啪嗒滴下。她把清風抱在懷裡,見其閉著眼睛,哭道:「你睜開眼睛啊,別嚇唬我。」見對方不說話,哭得更甚,若不是看他腰部有血須蠕動,怕是會直接以為清風已經死掉。

  「你不能死,」皇鳥只覺心都疼起,「我只有你了啊!」

  另外幾人也是拿不準情況,不知道清風能不能撐過這一劫。

  「那你還記恨我嗎?」

  清風忽地開口,皇鳥倒像是死而復生了似的。她用手抹去對方臉上自己的淚,抽著鼻子道:「你……你可算醒啦。」

  「你還記恨我嗎?」清風重複道。

  「記恨,」皇鳥道,「殿下畢竟死於你手,我這輩子都無法釋懷,」說罷又抱緊清風,道,「可我也不能沒有你了啊,在我心裡,你已經是最重要的人。你千萬不能死,要不然我又是孤苦伶仃一個人了,定是活不下去的。」

  「放心,」清風道,「我死不了。」

  一聲聲呻吟擾亂此時的氣氛,只見鹿仙姑脫掉衣服,身上結出一顆顆桃來。她忍痛將桃挨個摘下,嬌軀上全是血。她捧起桃坐到清風跟前,先分出兩顆給秦忠和鄭倫,然後便將剩下的全往清風嘴裡塞,血一樣的汁水從嘴角溢出,清風的傷口開始快速恢復。大胯長了出來,命根續上,他見有人圍觀,臊得不行。皇鳥破涕為笑,伸手捂在上面。

  明月見此情形怒不可遏,喝道:「賤女人,把你的髒手拿開!」

  皇鳥聽不到明月的話,仍是捂著,明月怒極,修復清風的觸鬚伸出幾條,纏上皇鳥的脖子。這一勒讓皇鳥緊張起來,縴手使勁一握,清風痛得直接大叫。剛剛還是嚴肅與溫情的場合,此刻卻是變得不倫不類,詭異非常。

  混亂持續了好一會兒,皇鳥鬆開手,明月才放開她的脖子。皇鳥被勒了太久,開始低頭喘著粗氣,目不視物,呼出的熱流不知刺激到了什麼,她忽覺有東西正頂著自己嘴唇。

  清風翻了個身,滾出老遠。皇鳥緩了過來,見清風只剩小腿沒有長齊,知他已無生命危險,氣沖沖地上前,用腳踩住其胸膛。

  「臭小子,誰稀罕你那丑東西,」她罵道,「我見你尷尬才替你遮住,你可倒好,竟然想勒死我。」

  「不是我乾的,」清風道,「你聽我解釋。」

  皇鳥與他朝夕相處,已知道一些情況,心想定是他那看不見的師父見自己和她的寶貝徒兒曖昧,吃了醋。

  她不禁得意一笑,踩了踩清風的胸口,腳尖一蹭,滑到清風臉上。五趾碾著額頭,腳心擠壓鼻子,後跟則是緊貼著嘴。

  「喂,」皇鳥挑釁道,「我正踩著你的寶貝徒兒出氣呢,有能耐你來打我呀。」

  明月氣得直跺腳,咬著牙道:「賤女人,等我復活,定要讓你知道這裡誰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