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在三尊之上……」清風道,「既然如此厲害,何必還在三尊手下稱神,乾脆自己為天,豈不痛快?」
「沒有那麼簡單,」皇鳥道,「據說東蒼孤煞喜怒無常,殺過數不清的妖魔,亦屠過不少凡人,但他忌憚三尊的一件法寶,所作所為也仍在三尊的接受範圍之內,沒有觸其底線。¤ (¯´☆✭.¸_)¤ ➅9şℍย𝓧.ςσΜ ¤(_¸.✭☆´¯) ¤」
「三尊的底線在哪?」清風道,「一方面默許凡人被肆意屠殺,一方面又讓仙門積極除魔保護凡人,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可能是為了保持一種平衡,」皇鳥道,「三尊的做法自有其道理。」
「如果平衡被打破了會有什麼後果?」清風道,「無論凡人或是魔道,若是其中一方完全消失,這天下又能怎樣?」
皇鳥搖搖頭,道:「這些不是咱們要考慮的。我夫君祝融在世時,對這些也是所知甚少。」
「祝融是怎麼死的?」清風道。
「主人,可以別問了嗎?我不想再回憶那些,」皇鳥道,「三足烏已被除掉,咱們還是趕快去救出殿下。」
清風不再追問,用血蹤之法搜尋鹿仙姑的位置,畢竟虎大仙也是此行的重要目標,早點抓住他也能早些放心。
金剛界內,鄭倫陳奇靠太子長琴的真氣維持陣法。息壤肉塊伸出觸手,不停地撞擊那金色的琉璃罩。
虎大仙見一直沒有效果,張開大嘴,那息壤肉塊開始蠕動,最後全都鑽回其口中。
「那小子有憑血尋人的法子,不過他沒和我近距離交手過,應該沒取到我的血,想必是找不到這裡,」虎大仙思考一陣,仍是不放心,來到金剛界外,對鹿仙姑道,「師妹,那清風可曾傷害過你?」
鹿仙姑搖搖頭,道:「不曾。先前有飛頭煞攻擊我,還是他們把我救下。師兄,看在師妹的份上,你別為難這些人了。」
虎大仙看著太子長琴給鄭倫兄弟輸送真氣,早已饞得不行,送上嘴的肥肉怎能輕易鬆口?再加上那鸞鳥與鳳鳥美艷無比,他恨不得現在就抹了二人脖子,先殺後奸。
「師妹,」他道,「這些人看起來好像還挺照顧你,你跟他們好好說說,師兄我不是殘忍惡毒之輩,把這陣法撤了,大家在崑崙里齊心協力,奪取西王母的寶物。」
「虎頭怪,」鄭倫開口,「休要在此花言巧語,你若真是好心,何必用息壤把我們虜到這裡?識相的快點滾開,若非我們兄弟受秦師兄所託要保護這些人,早就撤了陣法出去把你打成齏粉。」
「大言不慚,」虎大仙道,「躲在陣法里的烏龜也敢口出狂言?有能耐現在就出來較量一番,我不動另外幾人就是。」
雙妃聽後趕忙開口:「鄭倫兄弟,千萬不能受他挑唆打開陣法,否則咱們都會遭殃。」
「娘娘放心,」鄭倫道,「我兄弟又不是傻子,不會上當。只待秦師兄一過來,定會取這虎頭怪物性命。」
「想等幫手?別做夢了,」虎大仙道,「這裡是哪,我都不知道,他們又怎能找來?」說著拍了拍金剛界,又道,「那個什麼殿下,別再給這兩人輸送真氣了。你另外那個娘和秦忠清風離開這麼久,想必是鐵了心不要你了,說不定此刻正和那兩個小子尋歡作樂,前後兩個窟窿眼吞吐個不停呢。你雖然不缺真氣,可體力的消耗又怎補充?一天還好,再過個五六天定餓得昏過去,如此一來這陣必破,到時你另外兩個娘會是什麼下場不用我多說吧?我這人有個習慣,不玩活的女人,我會先殺了你那兩個娘,再煉成倀屍,日夜奸其屍體,我還會把你眼睛撐開,讓你想不看都不成。不過這些都可以不用發生,只要你跟我合作,我會保護你們母子,讓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別被其蠱惑,」鄭倫道,「妖魔的殘忍你是知道的,他不會這麼好心。」
見對方不為所動,虎大仙又打量了一番雙妃,道:「你們也聽到我剛才說的話了,要是不想死了還被玩弄,就趕緊勸勸你那兒子,」說著又使勁拍了拍金剛界,啪啪的響聲嚇得雙妃嬌軀一顫,「被我煉成倀屍可不是失去意識一了百了,你們仍會有感覺,如生前一般,只不過會完全被我控制……我勸你倆好好想一想,不過別讓我等太久。」
「你這怪物早晚被千刀萬剮!」雙妃喝道,「我姐妹倆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對你屈服。」
「你們是不是沒長耳朵?」虎大仙道,「我要玩弄你們,可就是在你們死掉之後啊。到時我會好好控制你們,讓你們在兒子面前搔首弄姿,不知道他會不會也對你倆的屍體感興趣。」
雙妃聽到虎大仙的描述不禁聯想出那畫面,頓時覺得噁心,開始乾嘔起來。
「是不是想想都覺得刺激?」虎大仙道,「不想它變成現實,就乖乖按我說的做!」
天上,皇鳥帶著清風二人往金剛界這邊趕來。清風看著飛龍火那雙眼都成金色,不禁想試試其現在的威力。
「師兄,」他道,「把你那銀鐧取出來看看。」
秦忠知道他心中所想,笑了笑,右手一握,銀鐧憑空出現。
清風放出飛龍火,命令道:「試著燒一下此鐧,一點就可以,別把我倆也給燎了。」
飛龍火點點頭,伸出爪子放到銀鐧之上,只見那堅不可摧的銀鐧開始發紅變形,一滴熾熱的紅水掉落,燒得皇鳥的羽毛呲呲冒煙。
呀的一聲尖叫,皇鳥的身體抖了兩下,道:「壞主人,你幹什麼呢?燙死人家啦。」
「抱歉,」清風道,「一時激動忘了你還在下面。」
「你就從來沒考慮過我。」
皇鳥冷哼一聲,忽地身體一斜,清風二人跟著一歪,情急之下扯住彩羽,又引起一陣呻吟。
「快鬆開我。」皇鳥擺正身軀飛穩。
清風看了看手上的羽毛,使勁拍了拍皇鳥的背,聽對方啊啊叫了兩聲。
「瞎鬧什麼,」他道,「最後疼的還不是你自己?」
「誰讓你一點都不在乎我,」皇鳥嘀咕一句,又道,「還要多久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