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魂不散。」溫霽的聲音一變，腦袋上長出兩隻角，化成羊大仙的模樣。
他色眯眯地打量著柔霞，道：「你這師兄到現在還沒死透，真有兩下子，怪不得能給你搞懷孕，還讓你這賤人命都不要跑來崑崙找人。」
「我師兄呢，」柔霞盯著那醜陋的羊頭，「你把他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羊大仙怪笑道，「你那師兄是個蠢才，竟然敢靠近虎牢，結果連法術都使不出來就被我占據身體。不過還好有你師兄在，不然死的可就是我了。」
「你放了我師兄，」柔霞哀求道，「我有法寶、有丹藥，都可以給你。」
「你那些東西我不稀罕，」羊大仙捋了捋自己的黑須，「不過你這賤人有些姿色，倒是合本大仙的口味。」說罷扯開自己衣襟，胸口忽地凸起蠕動，一張臉鑽了出來，正是溫霽。
「師妹，」溫霽道，「你怎麼這麼傻？你不該來啊！」
「想不到你們這對狗男女感情還挺好，」羊大仙伸手拍了拍溫霽的臉，「想不想再和你這師妹親熱親熱？不過你現在就剩一顆腦袋，那便只好由我代勞，你就在旁邊給我喊些助威的話，咱倆齊心協力，讓你師妹三天合不攏腿。」
「畜生！」溫霽張口大罵，「辱我師妹，你不得好死！」
「我幫你疼愛師妹，你倒反過來罵我，不懂禮數！」羊大仙取出燈台，塞進溫霽嘴裡，用力一撬後拔出來，四顆牙掉在地上，「還敢罵嗎？」
「求求你，別再折磨我師兄。」柔霞看得心疼，哭著求饒。
「其實我不愛強迫別人，」羊大仙道，「既然你師兄不同意，那我可以不玩你。」說著一隻手揪住溫霽耳朵，向下一扯，耳朵與臉分離。
溫霽痛得哀嚎，柔霞跪到羊大仙面前，道：「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現在火氣很大，」羊大仙道，「可你師兄不讓我拿你泄火，那我只好折磨你師兄。不過你要是主動幫我，那便不算強迫，怎麼做看你。」
「師妹，別管我，」溫霽道，「我左右是要死的，別被這個畜生威脅。」
「多嘴。」羊大仙直接上手又掰掉溫霽一顆牙，然後將那牙塞進其眼眶裡。
柔霞再也看不下去這殘忍的場面，道：「我什麼都可以做，放開我師兄。」
羊大仙咧嘴一笑，拍拍溫霽的臉，道：「我沒逼她，是你師妹自己要做的。知道我為什麼留你一隻眼睛嗎？因為我確定你師妹一定會像個最下賤的婊子一樣求我，我得讓你好好看看她的賤樣。」說著薅住柔霞頭髮……
「不錯……真不錯……」羊大仙伸手撐開溫霽眼皮，「好好看看你師妹的表情，我真是好奇，她這麼熟練，是不是還和別人搞過？」說著點點頭，又道，「一定是這樣，搞不好她肚子裡的種也不是你的，哈哈哈……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是誰的。」
「說，」羊大仙對柔霞道，「你肚子裡孩子的爹是誰？」
「是……我……嘔……嗚……我師兄……嗚……的……」
「我不信，」羊大仙薅住柔霞頭髮，將其甩在地上，「不如剖出來瞧瞧，看看跟這個廢物是不是長得一樣。」
柔霞一聽這話頓時嚇得心都要蹦出來，她跪起，抱住羊大仙的腿，求道：「你還有火對不對？我再幫你，我是賤人，我好好幫你，求求你，別傷害我的孩子……」
羊大仙邊笑邊使勁拍著溫霽的臉，道：「廢物，你還不感謝我？要不然你就得給一個野種當爹，一輩子被蒙在鼓裡。」
「師妹，」溫霽道，「我後悔沒聽你的勸，這輩子你跟我受苦，下輩子我再好好待你……」
「哪來的他媽的下輩子？」羊大仙給了溫霽一巴掌，「就算有下輩子，你還得像今天這般窩囊。再說了，你怎麼確定你師妹下輩子還想跟你？」
羊大仙提起柔霞的頭髮，讓其仰臉看著溫霽，道：「我問你，你下輩子還想跟這廢物師兄在一起嗎？」
柔霞咬著牙不說話，羊大仙甩了她一巴掌，道：「快說！」
「我永生永世和我師兄一起，」柔霞道，「你就是一個自卑缺愛的畜生，永遠不會有人愛你。」
「你沒說實話，」羊大仙的嘴裡發出嘎吱嘎吱的磨牙聲，沒有再打柔霞，而是笑著道，「聽說母子連心，不如問問你肚子裡的孩子。」
「我錯了，是我撒謊了，我不愛師兄，這輩子我就想甩開他，更別提下輩子。他就是個廢物，被你踩在腳下的廢物。」 柔霞急著道，「我肚子裡的孩子才三個多月，怎麼可能會說話？有問題你問我就是，我不會再說一句謊。」
「這才對嘛，」羊大仙滿意道，「你說你不愛師兄，那你愛誰？難不成是我嗎？」
「是你。」柔霞用盡全部力氣擠出這兩個字。
「你果然是個賤人，咱倆才剛認識，就說愛我，」羊大仙道，「你對別人是不是也這樣？」
「沒有……」柔霞沒等說完，羊大仙咦了一聲，她趕忙改口，點頭道：「是。」
「賤人！」羊大仙罵了一句，「那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我不知道，」柔霞笑著流淚，「宗門裡的男人都和我有一腿，我沒法分清孩子是誰的。」
「那就是說所有人都是孩子的父親啦？」羊大仙指著溫霽的臉，「他只是其中一個？」
柔霞點頭，羊大仙又咦了一聲，柔霞趕忙搖頭，道：「只有他不是，他是宗門裡最廢物的人，怎會是我孩子的爹？」
「聽到了吧？」羊大仙用手扒拉溫霽的頭，「終於知道你師妹是什麼樣的賤人了吧？」
溫霽沒有回應，羊大仙又搖了搖，見對方仍是沒有反應，伸手在鼻孔探了探，發現其沒了呼吸。
「終於死了，」羊大仙道，「還以為你多能撐，想不到一個賤人的幾句話就讓你受不住。高看你了，你果然是廢物。」
柔霞見師兄斷了氣，臉上沒有露出悲傷表情，心裡卻是在滴血。
「師兄，原諒我。你若死後有靈，就保佑咱們的孩兒能順利生下來，等我將他撫養長大，便來給你報仇。」
林中，秦忠正靠著樹睡覺，鄭倫陳奇則是一睡一醒，保持警惕。清風忽地站起，走向遠處，陳奇偷偷叫醒了鄭倫。
「追蹤一下羊大仙的位置。」清風看向明月。
明月握訣，露出疑惑之色，道：「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