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眾人聊得熱火朝天,有的甚至已經互誓結盟,要在崑崙中同進退。💔🐉 ➅❾ˢⓗⓤX.Ćσ𝐦 💔🍓
雖然他們都是虛與委蛇、各懷鬼胎,但若能抱團進入崑崙自然是一個好選擇。畢竟那裡妖獸眾多,聚集到一起可以對它們起到威懾作用,能省下不少真氣。至於如何瓜分天材地寶,以及死而復生之法的歸屬,那都是後話,先一起找到西王母之墓,然後再互相背地裡捅刀也不遲。
清風與秦忠沒有參與到結盟之中,他二人法術高明,自是不屑與這些人為伍。更何況清風能隨時定位到羊大仙所在,而對方很早便知道西王母之墓的事,想來還藏掖了更多的訊息,只要到時盯緊,比跟眼前這群無頭蒼蠅一起亂找要強得多。
在他倆悶頭吃飯間,遠處靠窗戶的兩人看向秦忠。這兩人長得有些嚇人,即便不作任何表情,一張臉也如忿怒之相。
其中一人以右手中食二指夾住一根筷子,手腕一抖,那筷子如箭般迅射而出,即便在三桌人的面前經過,仍沒有一點下墜趨勢,直奔秦忠側臉而去。
秦忠左耳微動,在那筷子距他聽宮四寸之時,用自己的筷子一夾,直接將飛來的那根筷子夾得紋絲不動。他手腕同樣一抖,被夾住的筷子反射而出。
窗邊兩人目光一寒,其中一人效仿秦忠,以筷子去夾飛來的筷子,卻是沒能夾住。另一人見那筷子就要刺上自己眉心,直接伸手一抓將其握住,可筷子卻在他手心又滑了兩寸,終是頂到了眉心。
那人眼中流露出敬佩之色,將手中筷子放下,筷子在桌上斷成四截。他用食指肚在桌上點了三下,秦忠對他隔空抱拳致意。
雖只是試探,實力差距卻是一目了然。那忿怒之人擲筷時用的是手,並且是偷襲,秦忠卻是用筷子接下,並且仍用筷子反擲而出。而那兩人早有準備,卻是不能效仿秦忠手法,只能以手來接,高下立判。
清風看向那倆人,微微皺眉,心想他們也太不講理,無緣無故出手偷襲。
「秦師兄,」他道,「那兩個傢伙是哪的人?看著凶神惡煞不像仙門弟子。」
「應該是金剛門的人,」秦忠道,「他們是仙門弟子,不是魔道。」
清風點點頭,又道:「師兄認得他們?」
「不認識,」秦忠搖頭,「想必是他二人認出了我,故出手試探。」
說話間,那凶神惡煞的兩人離了桌子,來到秦忠面前。
一人道:「閣下可是鐵旗峰秦師兄?」
他雖相貌不佳,說話倒是恭敬。
「在下正是秦忠,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那人道:「我師兄弟是金剛門弟子,我叫鄭倫,」說著介紹另一人,「這是我師弟陳奇。」
秦忠聽後點點頭,道:「我與二位素不相識,你們如何認出我來?」
鄭倫道:「我聽同門師弟們說過,五峰仙門有一弟子姓秦名忠,生得身軀威凜,儀表堂堂,今日一見便覺是你,故而出手試探。」
「你這試探也太狠了些,」清風開口道,「若非我師兄修為高深,換成別人豈不是被你傷了?」
鄭倫道:「是我魯莽。」說著對秦忠致歉,又問了清風姓名。
秦忠沒與他計較,問道:「二位可是為了那起死回生之法而來?」
鄭倫搖搖頭,道:「起死回生之法只對死人好使,人死了眼不能睜身不能動,即便有了這法又能如何,還不是要靠別人幫忙復活?與其依賴別人的信義,不如多磨練自己,我倆前來是為了西王母遺留的金甲。」說罷面露疑色,「那秦師兄來此便是要取那死而復生之法了?」
「不是,」秦忠道,「我只是來幫我師弟。」
鄭倫聽後略微思索,商量道:「秦師兄,不如我們聯手進入崑崙,到時我兄弟二人只取金甲,起死回生之法便由你們拿去,不知你意下如何?」
秦忠心中猶豫,畢竟是陪清風前來,不能擅自做主。
「崑崙兇險,若鄭師兄願意同行,自是再好不過,」清風開口,「到時還請二位師兄多多幫襯。」
鄭倫見清風同意,心中微喜,不過仍覺不妥,繼續等著秦忠表態。
「既然我師弟同意,那便與二位同行,」秦忠道,「若遇危險,還請不吝出手,同渡難關。」
「那是自然,大家都是爽快人,怎會藏私?」鄭倫道,「秦師兄,不知我們何時出發進入崑崙?」
秦忠看向清風,問道:「師弟如何打算?」
清風道:「我看還是跟那些人一起出發的好,想必所有人都是這般想法。」
鄭倫陳奇點頭,道:「我兄弟也覺得此舉妥當,大家一起進山,能嚇退不少妖獸。」
「好,」秦忠道,「那便如此約定。」
話音剛落,又有一男三女走入客棧。男的俊秀儒雅,一副貴公子模樣;女的則是雍容華貴、絕色出塵,好像是人間帝王的妃子離了宮殿,來到這裡。
那男子懷抱古琴,在一桌前坐下,三名女子陪在身後。嘈雜的客棧瞬間安靜下來,眾人紛紛看向這一男三女,見他們舉止大方,簡直就是仙人中的仙人,只不過卻無一人能看出這四人來歷。
「不知掌柜在哪裡?」男子開口,聲音柔和順耳。
掌柜的先前被那會飛的人頭嚇得夠嗆,恨不得扔下這店不要。後來這大堂內氛圍活躍起來,才稍微放鬆些。如今一聽那男子招呼,又見三女貌美,先前的害怕竟是全無蹤影,樂呵呵地去到跟前聽從吩咐。
「掌柜,麻煩給收拾一間大屋出來,」男子道,「一定要打掃乾淨。」
掌柜點頭附和,眼神不由自主地偷瞄那三名女子,只見其中一個伸手將錢放到桌上,掌柜的眼神被那縴手吸引,心想這手摸起來得有多嫩多滑。
「去吧,」男子道,「剩下的錢不用找了。」
掌柜拿起錢,恨不得放在鼻子上聞一聞,說不定上面還留著那女人的香味,同時腦中開始幻想起來。這四個人只開一間房,要做什麼不言而喻,若是男主人能換成自己,少活十年都樂意。
「這位公子不知如何稱呼?」那扛棺的男人上前,問道,「是否也為了西王母之墓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