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門,別鬧了!可能是米瑞克他們來了!」
金城聽著那門鈴聲,急忙壓低聲音對身下的奎因說道。
他之前已經為米瑞克等人準備了別墅,以確保他們有舒適的住所。
而現在,聽到這陣敲門聲,他立刻訴說米瑞克等人到了。
樂斯塔拉家族在皮爾特沃夫擁有多處產業,不僅僅局限於他們目前居住的這棟豪華別墅。
「你這個混蛋……」
奎因滿臉通紅,既焦急又憤怒地罵道。
然而,來自德瑪西亞的她並不擅長使用那些低俗的髒話來表達情緒。
對於她來說,「畜牲」和「混蛋」已經是她所能想到的最惡毒的罵人詞彙了。
奎因小姐急得眼眶都有些發紅了。
曾經作為獵人的她本可以忍受一次這樣的情況,但連續兩次被金城欺負,讓她感到無比氣憤。
但此時此刻,她卻不得不鬆開自己緊緊掐住金城脖子的雙手。
金城尷尬地咳嗽了兩聲,然後輕輕揉動著自己的脖子,略帶抱怨地說:
「你還真用力啊!」
「哼~起開!」奎因看著金城脖子上的紅印,有些憂心和後怕,但又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金城有些鬆開了撩起奎因美腿的雙手,雙手卻不由自主順勢一滑,又惹得後者出現了應激的反應。
「我去開門!我去開門!別那麼暴躁,要冷靜!」金城急忙示意自己有重要事情要做。
奎因起身,暗自咬著牙發誓,她立刻就去把這套金城專門給她購買的服裝和褲子去換了。
……
「唉~」
夜已深,鉤索掛於別墅與房屋之間,卡蜜爾站在鉤索上,靜靜地看著小薩勒芬妮一家走出樂斯塔拉家族別墅。
說實話,在皮爾特沃夫,許多人對祖安人持有一種高人一等的態度,甚至帶有敵意。
特別是那些從底城來到上城,渴望加入上城的人們,往往受到上城人的排擠。
就連菲羅斯家族等上城大家族的族長們也是如此。
似乎所有人都認為,皮爾特沃夫就是高祖高人一等。
祖安也反抗不了皮爾特沃夫。
然而,卡蜜爾卻不這麼想。
她一直以來都傾向於優待、親近並標榜像小薩勒芬妮家庭那樣拼命往上城擠的祖安人。
她深知這樣做不僅能緩解底城與上城之間的矛盾,還能給上城帶來更多的活力和多樣性。
如果是她的話會儘自己所能去幫助這些來自底城的家庭,並讓他們在上城過上幸福的生活。
因為那些上進的祖安人,可比大部分皮爾特沃夫人都要出色。
並且只有通過實際行動來展示上城對底城人的接納和支持,才能真正改變祖安的看法。
樹立起成功來到上城並幸福生活的榜樣,並將這些故事宣揚出去。
卡蜜爾相信,只要有足夠多的成功案例,就能逐漸改變上城人和底城人的關係。
大多數祖安人只關注自身的利益和生存問題,而不是整個社會的和諧發展。
讓他們更關心如何爬上上城這個台階。
讓更多的祖安人看到上城的機會和希望,給了底城人希望和機會,就能大大減少底城的情緒。
可惜,皮爾特沃夫不是卡蜜爾說的算,菲羅斯也不是。
密探總是在夜間行動,黑夜就是他們的保護色。
原本卡蜜爾應該是如同密探一樣潛行進入別墅,然後在不為人知的時候,劫殺、綁架金城的。
但卡蜜爾有著自己的底線和準則。
她遊走於法律已然失效的邊緣地帶,名為灰的地帶,小心維護著皮爾特沃夫這台機器和其下的祖安。
她執行的那些任務黑暗且血腥,足以讓任何人墮入深淵,但卡蜜爾沒有,她依舊堅持著自己的「優雅」。
她的行動必然有著前提條件,不觸犯前提條件,就見識不到精準裁決的「青鋼影」。
黑夜已然籠罩,卡蜜爾機體上的鉤索緩緩拉長,卡蜜爾雙腿上的利刃點地,輕巧的落在了地上。
卡蜜爾皺起眉頭,緩緩地走進了別墅。
儘管她知道自己是這裡的主人之一,但她仍然選擇將自己放在客人的位置上,每一步都顯得格外小心翼翼。
對,整片別墅區法律上來說的最終解釋權都是菲羅斯家族。
她小心地移動著腳步,生怕自己那如利刃般鋒利的雙腿會劃破或刺穿腳下的大理石街板。
畢竟,在這片規整的別墅區里,卡蜜爾也非常欣賞這種優雅的規整感。
"您好,菲羅斯家族~"
卡蜜爾走到別墅門前,輕輕地按下門鈴,然後間隔一秒再次按下,向裡面通報了自己的身份,隨後便靜靜地站在那裡,耐心地等待著回應。
雖然她知道夜間來訪可能會被視為不禮貌,但作為一名密探,她的工作性質決定了她需要保持低調和隱蔽。
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發揮出她的威懾力。
卡蜜爾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優雅和規矩。
只要別人不破壞規矩,卡蜜爾也不會輕易打破這些規則。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許多在她利刃之下喪命的人,往往都是那些無視法律、肆意妄為的法外狂徒。
「來了來了~」房屋內似乎在修整些什麼,幾分鐘後,房門裡就響起了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