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時候，沒有給他們選擇的機會，因為一步踏錯，可能所有人都萬劫不復……
自古兵家，以正合，以奇勝，場上局勢不利的時候，想要取勝，就只有冒險！鳳凝曦只是配合龍墨羽，把風險降到了最小……
他們選擇來，龍墨羽自己也牽涉其中，自然要盡力保他們平安……
誠然，龍墨羽和鳳凝曦保得了天下人，可……他們顧及不到所有人……
雖然龍墨羽和鳳凝曦是實力強大的神，可他們不是萬能的，依舊有力所不及之處，甚至是出現滿盤皆輸的大錯誤……
他們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少年人了，那些不計後果的衝動不會再發生在他們身上了，所以，縱使可能慢些，效率低些，也要穩紮穩打，步步為贏……
所以，鳳凝曦才會讓慕容暄妍收下朝霜，所以才會讓龍墨羽接管局面……
是啊！不是籠絡人心。
鳳凝曦位居神界至尊的時候，身邊就不曾有什麼追隨者；做妖界女帝這麼多年，除了身邊的百結，也不曾往自己手下籠絡什麼人才。
龍墨羽也是，偌大個仙界，仙帝陛下出門居然連個暗衛什麼的都不帶……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是了，還是不想。
他們終究要離開，離開塵世，離開浮華，離開人群。
去往他們嚮往的安靜之所。
如果，還有機會的話……
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他們都不能耽誤別人……
追隨你的人，把你當信仰，把你當大哥，你不能辜負他們的信任啊……
他們不像洛晞，這輩子就困在「神帝」這個位子上下不來了……
所以，身邊不會留人……
追隨者跟著他們，也有所圖，也在為搏一個光明前途奮力拼搏，他們自問做不到追隨者的期盼，也不能給他們想要的……
所以，從一開始，就孑然一身來，走的時候，也是孑然一身……
有人感覺每一天都艱難度過，有人無所事事覺得前路茫茫，也有人為了「柴米油鹽醬醋茶」奔波奮進……
每個人的未來都有無限種可能……
只有他們，不是走向終點，就是……等待終結……
但是，未來，誰知道呢？
或許，就像慕容暄妍說的:會有奇蹟的……
奇蹟，就是下一秒……
………………
「姐！」那人脫下平寧寒衣的外衫道。
「回來了？」語氣平淡，帶著毫不掩飾的涼薄和諷刺。
「嗯！」
「見到他了？」
那人沉默了下，似乎沒想到自家姐姐會這樣問，頓了頓，才道:「他們都在。」
「你確定？」
「左手劍。」他冷冷一笑，「這個世界上，能使左手劍的人，不在少數。」他自己曾經也是……
「可能把左手劍使得出神入化的，可沒幾個！」
「所以，你是為了那把劍？」他姐姐冷笑著問，「平寧……寒衣。」
「平寧寒衣」剛回來，不想同她吵，從袖口拿出一張紙賴，淡淡道:「這是那把劍的樣子。」
「你知道，我在乎的，只有那個丫頭。」對此，他姐姐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