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裡，不是那個時空。
所以，有的地方沒有公平，只有強者。
這個世界，話語權，賊重要。
而大部分的話語權，握在強者手裡……
而鳳凝曦，六界的至尊，她只能盡她的所能，給予她認為意義上的公平……
鳳凝曦一番話，不知他們有沒有聽進去，但至少沒人說話懟她，這順了她的意。盡己所能不負初心就好，至於別人，強拉硬拽讓人認同你，那是傻子才幹的事兒，她又不是專業說客，專門為忽悠人來的。
至此，鳳凝曦也不再理會他們，大搖大擺的徑直走嚮慕容暄妍。
「你……」慕容暄妍眼裡有著驚愕不定。
「怎麼，十年不見，不記得我啦？」鳳凝曦的聲音，清淺中帶著微許的愉悅。就好像，許久未見的老友，終於有了交集點。
「不，沒有！我……我就是開心……」慕容暄妍激動地語無倫次！她沒想過會有人替她出頭，更沒想過這個人，會是鳳凝曦。
親眼看著鳳凝曦撒潑教訓人，然後實力演繹一秒鐘變臉的其餘人等:「……」我們……是不是……應該慶幸？
「您怎麼會來這裡？」略微平復了下心虛，慕容暄妍才問。
「我來尋人！」這麼多人在場，鳳凝曦總不可能隨隨便便扯謊，只避重就輕！
「您是來……尋人？」慕容暄妍的話戛然而止，稍稍撇頭往周遭一看，心下瞭然。周圍空蕩蕩的，她身邊……沒有那個形影不離的人。
當年初見，慕容暄妍就記得，她的身邊，寸步不離地守著一個少年。那是個驚才絕艷的少年。
「那位大人……」顯然，慕容暄妍明白了鳳凝曦的言下之意。
「他沒來！」鳳凝曦的眸子裡，都是黯淡。
「啊？」
「哦！我是說，他有重要到事，離開了。還沒回來。」鳳凝曦笑笑。
「您……那次後，也沒回家？」慕容暄妍不敢說太隱秘的話，只尋些平常閒聊的句子。
「忙，沒空！」
「妖界待了些年。」
「有空就回去……」
她的聲音，十分平靜，可不知道為什麼，慕容暄妍從中聽出了遺憾，與黯然。
鳳凝曦說話避重就輕，但慕容暄妍是多麼心思細膩敏感的人啊，她依然從這些細枝末節里窺見了鳳凝曦這些年生活的一角。她是孤獨的，就像她一樣，身邊，空無一人。無人替她籌謀安排，無人為她遮風擋雨……
至此，一旁的藍翊靈終於明白為什麼鳳凝曦在妖界離開時有種種安排，平時的相處上也是那樣古怪了。
為何她要封存那些秘密，為何她從來都不在妖界帝宮裡添置任何東西，為何她總是那樣一個人，從不籌謀什麼！
因為不屬於，因為……她從來不屬於妖界啊……
因為她總是在離開……
因為，無處是歸途，無處安家……
因為，她在等人，等一個離開已久的人……
「你好些了麼？」鳳凝曦很擅長交談，立馬就岔開了話題。
慕容暄妍呆呆地看著鳳凝曦，乖巧而順從地點了點頭。這人明明那樣黯然神傷，卻依舊在照顧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