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的法陣再高級些，或者複雜些，我是真就沒辦法了，到那個地步，恐怕就要請姐姐親自前來了。」墨染苦笑著。
雖然她的很多東西只學了個皮毛，鳳凝曦也沒有教她什麼祭祀的本領，甚至稍微的大高級複雜點兒的祭祀法陣她都認不出。但……墨染不會祭祀，不代表她不會終止。
鳳凝曦教過她終止各種法陣的方法，加上墨染算是個天賦異稟型選手，所以才能在若竹的輔助下一舉成功救出靈玉。
「公主殿下，你……」靈玉一身繁冗的祭祀服還沒脫，她看著墨染神色奇異地盯著眼前光明聖女的雕像，略感好奇。
現在光明聖女殿的聖女，是靈玉。但雕像，還是從前的，沒變，還是鳳凝曦。
而她身邊，光明聖子的雕像，依舊是龍墨羽。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他們都比肩而立。
墨染盯著雕像半晌沒說話，像是非常享受這種仰視的時刻，片刻然後才狀似不經意地開口問：「你覺得，我師尊是個怎樣的人？」墨染特地鄭重其事地用了「師尊」這個十分敬畏帶著仰視的稱呼，一如現在她站在這個人曾經雕像前的模樣。
「或者說，你有不甘心嗎？」墨染指著雕像問。靈玉是現在光明聖女殿的聖女，可神殿裡卻立的不是她的雕像。自己的神殿裡，塑著別人的雕像，對於一個神來說，是極大的恥辱，而對於靈玉這樣繼位的人來說，更是一種羞辱。
「不會。」靈玉搖搖頭，苦笑。她怎麼比得上那個人呢？
「沒有嫉妒了……沒有了……」她嘆息搖頭，像是終於放下和承認某種事物一樣。
靈玉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幾個知道鳳凝曦所有身份的人。或許，從前，她對傳說中的這個女孩子，有過嫉妒，有過瘋狂的報復，想要取而代之，但現在，真正站在了她昔日的位子上時，她只有仰慕，只有欽佩。
「她是我追尋的目標。」雖然這些年，她，在努力地向這個人靠近，學習。沒有一刻停下腳步，但現在看來，她還是比不上她。
鳳凝曦不在神界，都能將墨染培養成如今這個模樣，她該是有多麼了不起啊！
但墨染之前的問題，靈玉沉下心來思付片刻，好一會才沉吟說道：「你師尊，實力強大，睿智冷靜，神秘莫測。」
「若是朋友，可靠值得信任，若是對手，可怕難纏。」實際上，靈玉和鳳凝曦只見過一次面。但她對鳳凝曦的評析，卻十分的精準，甚至到了十分熟捻的狀態。
「哦？」墨染驚訝道。對於靈玉給出的這個答案，她沒有多少意外，因為，曾經不止一次有人在她面前說過鳳凝曦。
這兩個人，恰恰都對鳳凝曦很了解。一個是洛晞，一個是瑤池金母娘娘。他們母子，都對鳳凝曦有過類似的評價。而今日，這是第三個人，這樣說鳳凝曦了。
可靠的朋友，可怕的對手。
如果可以，儘量不要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