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不能單靠同情活著，那樣對努力生活的人不公平！」在一旁趴著，安靜看了許久的鳳凝曦突然抬頭道。在這樣嚴峻的情勢下，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連洛晞也是小心翼翼地開口，也就只有鳳凝曦可以像個兔子一樣隨意亂蹦至書靈面前！
「可我努力了，下場是什麼？」他看著在他面前站定的鳳凝曦，反問著，渾濁的眼裡，閃過一絲清明，但更多是痛苦。
「從開始作為神的時候，你就該知道，這世界原本是沒有公平的！而生活往往也不只是非黑即白的，世界上也沒有絕對的善惡，但是我們做判斷決定的時候，不論是人還是神，都是非黑即白地在做決斷！而且不得不這麼做，只有快刀才能斬亂麻，相對意義上的公平便是這樣來的。你覺得自己委屈，那麼比你更委屈的人呢？他們的怨怒災厄困苦無處可說，他們不照樣活著嗎？笑對生活，勇敢面對一切，這不正是生命存在的意義嗎？」鳳凝曦笑的時候甜美可愛，不笑的時候，安安靜靜的，不僅出奇的乖，而且還有些呆萌，面對這樣胡攪蠻纏的對手，鳳凝曦居然還能一本正經地同他講話。
「人的道德與神的原則？呵！你們，神？多麼高尚的存在呀，你們光輝萬丈，我就該墮入無間嗎？」他依舊在質問神靈，絲毫不悔過。
「這是駐顏丹吧！」鳳凝曦不答反問，她突然抬手向胡媚兒一揮，一旁早已嚇暈過去的胡媚兒身上立即迸發出一股奇異的光芒，而鳳凝曦的手裡則是幻化出一顆流光溢彩的珠子。
鳳凝曦在它面前蹲下來，對它道:「讓我看看你真實的容貌吧！」59書庫 .
每個神仙，從自己飛升時起，模樣就不會再有變化了，也就是說自己飛升時是什麼模樣，那麼你此後的數萬年裡，模樣是不會有任何變化的。
除了像龍墨羽和鳳凝曦這樣的，生而為神的天生神靈，還有洛晞這樣的父母皆是神族的神，他們的容貌是會隨心智的增長而變化的，其他神仙，本身的模樣都不會變。
自然而然，地久天長，他們體內都凝聚出一朵駐顏丹，用來讓自己保有萬年不變的容顏。且這顆珠丹是可以從體內提取出來送給別人的！一旦取出，自己的容貌便不能再維持了，而是逐漸地變老，旁人衰老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積累，而失去駐顏丹，他們便一日一年地衰老。
果然，當鳳凝曦將駐顏丹放到它面前時，它的容貌變了，不過頃刻，它不再是滿臉皺紋的蒼老模樣，而竟是一個花信年華的女子模樣，丹唇鳳眼，明媚靚麗。
最令人稱奇的是，她的原本模樣，竟與白水有九分相像，除卻眉眼間的怨毒與刻薄，她的模樣可以說是與白水一般無二。若非是鳳凝曦親自見過白水真容，恐怕她也分辨不出來！
看來，是白水早就有了找個替罪羊的想法了，所以才會在一開始就她把自己的容貌給了生死簿書靈，讓書靈像一個影子一樣跟著她，最後替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