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3章 我要結婚了,新娘不是你

  霍琛咂咂嘴。

  這下真的要天下大亂了,雲熙和傅少弦都鬧成這樣,誰還相信愛情?

  得咧,他自個的事兒都操心不過來,還能管他們?

  況且這種事吧,外人也沒資格評判,只能幫當事人分析分析。

  「既然都愛上別人了,又何必在這裡買醉,需要買醉的不該是雲熙嗎?」霍琛忍不住腹誹,「你在這兒喝算什麼?」

  傅少弦橫了他一眼,「我找了新歡高興,不行麼?」

  「行行行,您說什麼都成,就是可憐了雲熙,一個人傻傻的在……」

  「滾!」

  霍琛不敢再吐槽,安安靜靜的坐在傅少弦對面,「我滾了哪行啊,長夜漫漫,這麼多酒我們得幹完!」

  剛喝幾口,慕想想的電話又來了,霍琛煩不勝煩。

  傅少弦心裡跟明鏡似的,他拽住準備出去接電話的霍琛,「行了,讓她來。」

  「她?」霍琛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傅少弦把酒杯重重的擱在茶几上,「慕想想不是到處找我麼?」

  「呃。」霍琛難為情的撓頭,「那我給她打個電話。」

  傅少弦繼續喝酒,沒幾十分鐘的功夫他便見到了慕想想。

  慕想想身體本來就不太舒服,一進包房就被濃烈的酒精味刺得吐了出來,霍琛趕緊扶著她去洗手間,跟來的牛柳徑直進了包房。

  「傅少!」

  傅少弦連眼皮都沒抬,「說吧,雲熙讓你傳什麼話。」

  牛柳筆直的站在他跟前,「不是雲熙姐讓我來的,是我有話和你說。」

  「該給的錢我一分不少的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拿著我的錢還能為別人抱不平?

  牛柳深吸口氣,「那是我應得的不是嗎,難道我拿了你的錢就沒資格說話嗎?」

  「除了工資和工作上的事,其他的是沒有資格的。」

  「雲熙姐……」

  「出去!」傅少弦深色的眼底集滿了陰鬱。

  牛柳咂咂嘴,鼓起勇氣想再開口,男人卻再次道,「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次,你應該清楚,違背我的命令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我知道,但該說的我還是要說!」牛柳不顧男人殺死人的眼神,繼續道,「你知道雲熙姐這些日子都是怎麼過來的嗎,她整天拼命的工作就是為了能儘快的回京都發展,夜裡我都好幾次看到她偷偷抹淚了,你們到底怎麼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她?我是沒有資格過問這些,畢竟這是你們的私生活,可雲熙就像我的姐姐,我一個外人都看不下去,難道你能忍心?」

  傅少弦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表情看不出什麼變化。

  「說完了嗎?」

  「沒有。」牛柳口氣硬邦邦的,「我這次回來是瞞著雲熙姐的,她以為我是回家探親……」

  話說到這裡,包房的門被人推開,走進來兩個保安直接架著牛柳往外走。

  「抱歉傅少,是我們的疏忽。」

  傅少弦朝他擺了擺手,什麼也不想說。

  「傅少,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你不能這麼對雲熙姐,她是真心愛你,你們……」牛柳的嚷嚷聲終於隔絕在外,傅少弦的世界清淨了。

  他搖搖晃晃的起身,借著酒意走到一旁給夏雲熙打電話。

  此時的夏雲熙已經迷迷糊糊的睡下了,手機一響她激靈的起身,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曖昧稱呼,她幾乎是顫抖著手按下的接聽鍵。

  「夏雲熙,跟我玩這些手段有意思嗎?」沉冷的聲線透過電話砸過來,徹底讓夏雲熙清醒。

  夏雲熙穿好鞋起身,東渠的夜晚慢慢轉冷,她得換厚一點的被子了。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傅少弦你用不著這麼陰陽怪氣的和我說話。」

  「是我陰陽怪氣?」傅少弦冷笑,「難道不是你故意讓牛柳回來質問我,怎麼,你自己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嗎?」

  夏雲熙差點氣得吐血,心裡湧起滔天的怒意。

  「傅少弦你給我聽好了,牛柳去找你我並不知道,我們在一起這麼久,無論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的性格你不了解嗎?」

  「了解什麼?玩玩而已需要了解嗎?」

  玩玩而已?

  這番話著實刺痛了夏雲熙,也把她所有的幻想擊得粉碎。

  傅少弦,你怎麼能這麼過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讓我們一起面對嗎?

  這些理由偏偏三歲小孩就夠了啊。

  「傅少弦,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信的,你可以不把你的難處告訴我,但我不會做一個無情無義的人,我……」夏雲熙深吸口氣,她望著滿天繁星的夜空,「我會等你的,等你把事情處理好,我們再談我們的事。」

  「我要結婚了。」

  他說,「新娘不是你,傅太太也不是你。」

  夏雲熙的心漏跳了幾拍,整個人突然往後倒去,還好她身後是床!

  手機隨之滑落到一邊,傅少弦的電話也跟著掛了。

  我要結婚了,新娘不是你。

  呵。

  這個玩笑開得未免也太大了吧。

  究竟什麼事你要和別的女人結婚?

  夏雲熙想起當年容箏事件,為了給箏箏換心臟,傅少弦也答應和容箏結婚。

  這一次他又受到了什麼威脅?同樣的戲碼實在不必要演第二次啊,她又不是傻子。

  夏雲熙渾身突然濕透,她心慌,全身上下似乎都很疼。

  摸到手機,她迷迷糊糊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我……」

  醫院,夏雲熙的心逐漸平復下來,她手背打著點滴。

  彭宇輝繳了費進來,「沒什麼大事,太累了又缺營養。」

  夏雲熙也知道沒什麼大事,就是一口氣沒緩過來。

  「雲熙,你心裡究竟有什麼事?」

  「我就是有點不舒服,可能昨天喝酒的後遺症。」夏雲熙胡亂編了個理由。

  「你不願意說我再怎麼問都沒用。」彭宇輝給她倒了一杯熱水,「算了,我不問了,你好好休息,我在這兒陪著你。」

  夏雲熙心裡怪難受的,大半夜的她在這邊沒有親人,牛柳也不在,能指望的只有彭宇輝。

  這種朋友,她卻連實話都沒和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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