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當年的事

  三個人總算鬆了口氣,容箏就是本事再大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這個地方。

  她的身份特殊,不會大張旗鼓的來找人,畢竟這裡是M國的土地,讓他國人作亂怕是要引起群眾的恐慌,有損當屆總統閣下的威嚴。

  「雲熙,你感覺怎麼樣,你的主治醫生馬上就過來了,你忍一忍。」

  夏雲熙手心溢滿汗水,她慘白的唇艱難的抿了下,「阿東,我好像不行了,感覺肚子裡有一塊東西再往下墜,孩子……我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醫生馬上就來了,雲熙,你要振作起來,孩子不會這麼快沒有的。」

  她自己的身體自己心裡最清楚,這個孩子怕是保不住了,本來懷他就不是時候,又發生這麼多事,她已經極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可還是無能為力。

  想到即將要失去孩子,夏雲熙的身體仿佛在承受巨大的折磨,那種骨肉撕裂的痛她無法承受,還是忍不住叫出聲來。

  「啊……疼,好疼啊。」她兩手緊緊落在小腹處,汗水順著臉頰滾落。

  祁晟東看得心驚,不停的幫她擦拭臉上的汗水,「雲熙,你忍忍,牛柳去找醫生了。」

  夏雲熙卯足了力氣抓住祁晟東的手,仿佛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阿東,如果,如果可以的話,無論花什麼樣的代價都要幫我保住孩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雲熙,你不要再說話了,保持體力,嗯?」

  很快,牛柳找的醫生到了,是夏雲熙之前的主治醫生,傅少弦的叮囑還迴響在耳邊,他們自然不敢怠慢。

  *容箏氣勢洶洶的跑到病房,夏雲熙早已離開。

  她踩著高跟鞋在病房裡來回徘徊,打開衣櫃,裡面都是女人的衣服,床頭柜上的水還是熱的,說明她剛剛離開不久。

  容箏冷冷掀唇,夏雲熙,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過我了嗎?

  拿出手機,她撥通了夏雲熙的電話,無人接聽。

  容箏也不生氣,甚至很悠閒的找了個地方坐下。

  「阿箏!」容齊急急跟來,看到走廊上的兩個男人,他質問容箏,「外面的兩個人是不是你乾的?」

  容箏站起身,漫不經心的承認,「是啊。」

  仿佛她做的是一件極為平常的事,和吃飯一樣簡單。

  容齊瞬間冷下臉,「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知不知道這是在什麼地方,竟然敢胡作非為!」

  容箏微微眯起眼,她想辯駁,可容齊接下來的話讓她的心更冷了。

  「那兩個人我會幫你悄悄處理,但是你現在必須跟我回去,這是父親的命令!」容齊口吻嚴厲,就連神色也變得陰沉起來。

  可見他對這個妹妹的所作所為是異常頭痛的。

  不知過了多久,容箏喃喃問,「為什麼?」

  容齊不解,「……」

  容箏眼裡噙著淚,滿臉的失望,「二哥哥,你以前不會這樣對我的,為什麼?」

  「那是因為你以前沒有這般放肆,人命對於你來說是什麼,阿箏,你是我們C國的公主,怎麼跟個流氓似的,傳出去不光對你的名聲,對我們C國皇族的名聲也不好啊,難道你想M國公民與我國為敵麼?」

  「人命?」容箏默念著這兩個字,她深吸口氣,那股子悲傷從眼裡溢出,「二哥哥,你都沒有仔細看過他們,憑什麼認定我殺了他們?」

  容齊訝異的看著她。

  「我這支槍不過是麻醉槍。」

  容祁聽她這麼說不免鬆了口氣,不過他還是很好奇,他的這個妹妹什麼時候轉性了,竟然放過了那兩個人。

  容箏從袖口掏出那隻袖珍手槍放在跟前細細打量,「什麼時候開始,最疼我的二哥哥開始嫌棄我了,你以前從來不會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最近,你是怎麼了?我常常看見你背著我打電話,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容齊神色痛苦,最後他還是說了兩個字,「沒有。」

  「那你就是純粹的不喜歡我了。」

  「阿箏!」

  「其實你和母親說的話我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你們不再相信我,也不再疼愛我,只因為我愛上了傅少弦。」

  容齊大驚失色,她聽到了?

  「你,你聽到了什麼?」

  「你和母親說了什麼我就聽到了什麼。」

  容齊的心七上八下,不知用什麼詞來形容此刻的心境。

  那麼阿箏是知道了母親的秘密?

  「那你……」

  「二哥哥。」容箏打斷他,「這一次你一定要依了我,我就辦這一件事,無論你幫不幫我我都不怪你,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否則C國永遠沒有我這個公主,我容箏說到做到。」

  她是下定決心要和傅少弦勢不兩立了。

  「阿箏,其實你完全不必如此,鬧成這樣真的是你的意願嗎?」

  「是!」容箏回答的很乾脆,「是傅少弦對不起我在先,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和夏雲熙暗結珠胎了,二哥哥,你說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容齊見勸說無果,只能使出最後的殺手鐧,「裴明澈來了,你知道嗎?」

  容箏心驚了下,隨後又像個無事人一樣輕淡的問了句,「他來就來了,和我有什麼關係?「「真的沒關係嗎,阿箏,他是你的過去。」

  「你住口!」容箏突然激動的朝男人怒吼,「我說過,不許在我面前提那個人。」

  「為什麼不提?」容齊也猩紅了眼,「阿箏,其實你心裡過不去那個坎,你不放過自己,也不願意放過別人,阿箏,你不累嗎?」

  「你胡說!我不放過誰了,容齊,你別亂說話!」

  「是不是亂說話你自己心裡清楚,當年的事……」

  容箏兩手痛苦的抱著頭,「二哥哥,你一定要逼我嗎?」

  男人不忍看到她如此痛苦,「好,我不提了,我不提了你別激動。」

  兩個人許久都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容箏靜默的站在窗前,容齊則是在病房裡來回走動。

  當年的事,是容箏心裡的結,她和裴明澈結束後不許任何人在她面前提那個男人的名字,今天,那個男人竟然出現了。

  裴明澈為什麼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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