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那就一起死

  這個世界能這般緊張你的男人只會是你的父親。

  這話沒毛病。

  夏雲熙算是實實在在體會到了。

  「爸。」夏雲熙怕餘光初擔心,出言安撫他,「我沒事,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痛,每個月都要經歷的,我想在這兒陪陪媽媽,生前我們的母女情分太短暫,死後我也沒為她做過什麼,就剩下陪伴了。」

  「你為她做的已經很多了,雲熙,聽爸爸的話我們回去吧,早上天氣怪冷的,家裡還有兩個道士呢。」

  夏雲熙正想找其他理由打發餘光初,突兀的男音響起,「您有事就回去忙,我在這兒陪她。」

  傅少弦?

  他又來這兒了?

  見到傅少弦的餘光初那裡還敢說什麼廢話,當即答應下來。

  作為父親他看得出來,傅少弦對夏雲熙是有情的,不過這是一段冤孽。

  傅少弦把買來的花放在墓前,還拜了一下。

  夏雲熙看著他送來的白菊想笑。

  「傅少弦,你以為你這麼做良心就能安了嗎?」

  「我只是來看看伯母,畢竟她生前對我很不錯,和你無關。」

  「傅少弦,你還要點臉麼?」

  男人冷冷睨了她一眼,「看來昨晚還不夠賣力,讓你有力氣罵我!」

  「你……」

  墓前都這麼不正經,夏雲熙氣紅了臉,也懶得和他說這些。

  這個男人總喜歡扭曲事實。

  既然你在這兒,我走可以嗎?

  夏雲熙跪下給張若芳磕了幾個頭,「媽,我過幾天再來看你,您保重!」

  她走,傅少弦自然也不會留在這兒,離開墓園,男人強行把夏雲熙拖上車。

  兩人在車上只差沒打起來,前排開車的江哲實在看不下去,加上他確實收到了影響,「夏小姐您再動,車就要翻了!」

  夏雲熙沒好氣的懟他,「翻了正好,一起死!」

  江哲,「……」

  他可不想死,黃泉路上他們一對兒,他呢,孤家寡人一個,瘋了才想死吧。

  不僅如此,他家老闆傅少弦還來一招更狠的,「江哲,把車給我開溝里去,我倒要看看到底能不能一起死。」

  江哲欲哭無淚!

  這兩人要不要這麼折磨他?他還真能把車開溝里去,怕是他們倆人沒死,他倒頭來光榮殉職了。

  到了餘光初的小區,傅少弦倒是沒強迫她留下,直接把夏雲熙扔了下去。

  夏雲熙從車裡出來如同重獲新生,她頭也不回的跑到小區,和一個人迎面相撞。

  那個人用絲巾蒙著臉,看身形夏雲熙就知道是誰。

  「容,容小姐?」

  容箏視線凌厲的落在她身上,「夏雲熙,你很得意?」

  夏雲熙鎮定如山,「我不懂容小姐的意思。」

  「不懂?」容箏笑了出來,「你打算把我當傻子糊弄嗎,你剛才從誰的車上下來你以為我沒看到嗎?」

  「從誰的車上下來有什麼關係,今天是我媽的五七,容小姐,傅少弦在替你贖罪,他和我一起從墓地回來的,為了你,他背負了一切!」

  提起這樁事容箏不像之前一樣害怕瘋癲,而是冷笑出聲,「好一個背負了一切,夏雲熙,你和傅少弦一樣都是天生的演員,你們倆騙得我好苦啊!」

  夏雲熙聽得七上八下,生怕她做出傷天害理的事,畢竟她的倆孩子還在C國皇族醫院,她若是想出手分分鐘鐘的事。

  「容小姐,您真的誤會了。」夏雲熙耐心的解釋,「車上還有一個江哲,你覺得我們倆能有什麼,能發生什麼?」

  「別跟我整這些,夏雲熙,我就問你答不答應從這裡消失?」即使她蒙著臉,夏雲熙也得感受到她的那份怒氣。

  「夏雲熙,我只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之後……」

  「不行!」夏雲熙打斷她,「絕對不可以,容小姐,您知道我在一家模特公司上班,參加了這次的時裝展,我不能食言,如果我就這樣走了會給公司帶來巨大的損失。」

  容箏不屑的睨了她一眼,「你說個價,賠償我都可以給你。」

  「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信譽,我不想我的公司以後在業界失去信任,容小姐,還有一個星期就是時裝展了,您你能不能多給我點時間?」夏雲熙急急懇求。

  「這麼說你是願意離開了?」

  夏雲熙,「……」

  離開這裡,她又要去哪裡,C國是她禁入的領地,再一次背井離鄉她獨自一人,還有誰能讓她支撐下去?

  想到那三年帶著灼灼在C國漂泊,夏雲熙有苦難言。

  「夏雲熙。」容箏放了狠話,「我可以多寬限你一些日子,不過你要想想清楚,你這輩子最在乎的是什麼,如果你不聽我的,那麼你最在乎的東西……或者是人,到時候我可就不客氣了,你別妄想現在轉移他們,你知道我的身份應該也曉得我有辦法對付。」

  這絕不是容箏吹牛!夏雲熙懂,也成功的被她威脅了。

  她在容箏面前已經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為什麼還要來逼她?

  一定要她從這個世界消失他們才肯消停嗎?

  容箏回到鄄城華府,很意外的傅少弦竟然在家。

  她小心翼翼的靠過去,「少弦,你今天不忙嗎?」

  男人卻冷聲警告她,「別去找雲熙的麻煩,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原來他都知道。

  只是傅少弦,你就這麼不顧及我的顏面了麼?當著我的面袒護夏雲熙,你就不怕我報復?

  「那你和她是哪樣?」容箏反問,言語譏誚。

  傅少弦看了她一眼,抽出胳膊,「我沒必要跟你解釋,容箏,我們已經分手了。」

  他無時無刻都在刺傷她,提醒她!

  這個絕情的男人當真是惹怒了她。

  「分手?」容箏默念著這兩個字,「傅少弦,你曾經答應過我什麼,你還記得嗎?」

  傅少弦眯眼。

  他記得,怎會不記得呢!

  容箏,我謝謝你,只是這份愛實在是太沉重了,我們在一起你只會讓我喘不過氣。

  「你是一個男人,怎麼能這麼不守信用?」

  傅少弦深深吸了一口氣,抿著唇沒說話。

  容箏也沒聲嘶力竭,而是說了句,「上樓來,我有話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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