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翎狠狠瞪了蘇少卿一眼,「白白要睡覺了。閱讀��
「可是媽媽,我現在不困啦!」白白歪著腦子,用那萌死人不償命的眼神眨啊眨啊的,弄得傅翎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也必須要睡覺,現在已經很晚了。」傅翎說完便抱著白白去了床上,然後將白白哄睡著之後發現蘇少卿居然還在,傅翎便是忍不住蹙眉,「你怎麼還在?」
蘇少卿原本臉上還帶著笑容的,這會兒卻是微微沉了沉,便是大步走過去,一把抓住了傅翎的手腕,也不顧傅翎的意願拉著傅翎便往外面走。
傅翎被蘇少卿弄得很糟糕,想要甩開蘇少卿的手,但是蘇少卿卻緊緊地捏著她的手腕,甚至還威脅到,「如果你想把所有人都吵醒的話,你可以叫。」
傅翎無奈,只能惡狠狠的瞪著蘇少卿,小聲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蘇少卿卻是沒有說話,而是一直拉著傅翎走。
傅翎沒辦法只能跟著蘇少卿,好在蘇少卿這個人還沒有完全不顧及她,知道她的步子比較小,所以蘇少卿其實走的也不算快。
蘇少卿將傅翎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推開門拉著傅翎坐下,「你稍等一會兒。」
傅翎剛想張嘴,不過蘇少卿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反倒是邁著頎長的步子去了一間暗格室內,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醫藥箱。
傅翎心底划過一絲暖意,不過很快她便將這種情緒給壓制了下去。
蘇少卿拿著醫藥箱走到傅翎的身側頓下,然後拿出藥和棉簽來,抬手將傅翎的手拿捏起來,目光在觸及到傅翎手背上的傷口的時候,那眼神還是忍不住微微一沉,卻是垂眸,唇湊近了傅翎的手背,輕輕的吹了吹,「可能會有點兒痛,你忍忍!」
蘇少卿小心翼翼的拿著棉簽給傅翎處理傷口,其實這會兒傅翎已經感覺不到痛了,不過看到蘇少卿這樣小心翼翼的模樣,其實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不過也僅僅只是感動而已。
「對了,你怎麼會來?」
傅翎想到剛剛在病房裡的那一幕,蘇少卿不可能是湊巧趕上的。
果然,蘇少卿在聽到傅翎這麼問之後,抬起頭來看傅翎,「如果我說我是路過的,你相信嗎?」
傅翎眼底沒有絲毫波動,不過很顯然也是不相信。蘇少卿扯了扯嘴角,「有護士告訴我,每天晚上在大家熟睡的時候都有人來白白的病房。」
「起初他們也不知道是誰,甚至還以為是有人看錯了。」
蘇少卿解釋了一番,「我那天讓人調出監控看了,發現是白岑。」
傅翎點頭,「謝謝你!」不管怎麼樣,她知道蘇少卿對白白還是很好的。
蘇少卿收斂了目光,「這幾天儘量不要碰水,傷口過幾天就會結痂了。我先給你清理乾淨,待會兒上藥,這種藥是我自己研製的,你放心,沒有副作用!」
蘇少卿說著便十分小心的往傅翎手背上塗抹藥膏,傅翎只感覺一陣涼意襲來,便是忍不住微微一哆嗦。蘇少卿那眼眸又是暗了一分,「以後出門記得多穿一點,感冒了受累的可是你自己。」
傅翎忍不住臉紅了,「嗯!」其實她不冷的。
蘇少卿處理好傷口之後便將藥箱又放回去了,轉頭看到傅翎像是小學生似得正襟危坐,心口划過一道暖流。
「你看你是想在醫院你陪著白白還是我送你回去?」
「啊?不用了,我還是陪著白白吧!」經過了今天晚上的事情,傅翎實在是不敢將白白一個人放在病房裡。誰知道晚上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蘇少卿見狀,臉色卻是有些不好看,「你放心,這樣的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了。」無論怎麼說,白白還在在他的醫院裡,白白的安危他還是需要負責的。
傅翎聞言卻是搖頭,「不,這其實跟你沒關係。」
白岑想要害人,不管白白在哪裡她都會找機會下手的。有句話叫做防不勝防,誰知道白岑竟然會對一個小孩子動手?
如果那天不是她發現了白白在面對白岑時候的異樣,其實傅翎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蘇少卿見傅翎跟自己劃清界限,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阿翎,其實……我們可以……」
「白白醒了看不到我會害怕的。」傅翎說完便急忙起身,順便將身上的外套給拿了下來還給蘇少卿,「謝謝蘇院長的外套。」
「阿翎!」蘇少卿伸手抓住傅翎的手,「阿翎,就算我們不能在一起,也沒有必要跟我如此生分吧!」
傅翎眉頭一擰,蘇少卿見狀便急忙鬆開了傅翎的手,看到傅翎逃也似的離開,蘇少卿眼底的黯淡更甚了。
他知道她曾經受到的傷害究竟有多大,也知道傅翎對自己的排斥。知道不能輕易的來,不然會嚇跑她,但是每回看到傅翎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蘇少卿就是忍不住。
傅翎,曾經他明明就在她的心尖上,可如今卻怎麼也靠不近她。
這怪得了誰?
分明就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可如今就算是後悔了,這苦果也是自己釀的,也要自己嘗。
他原本以為自己是豁達的人,可在再一次面對傅翎的時候,蘇少卿才知道自己做不到,他做不到跟傅翎相見不識,他愛她,要她,想她一輩子都待在他的身邊。
傅翎從蘇少卿的辦公室里出來之後臉色便紅彤彤的,她神不住伸手觸碰了自己的臉頰,才感受到那如火燒一般的溫度。
她覺得自己的內心有些不受控制了,明明當年離開的時候都那樣堅決了,堅決不跟他在有關係,可蘇少卿只是拉著她的手,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傅翎忍不住唾棄自己起來,她垂眸看著自己手背上的傷痕,想到白岑的面目可憎,再想到秦蕭蕭的死。
傅翎的原本暖起來的身子卻逐漸的冷卻了起來,而她原本通紅的臉也漸漸的白了起來。
傅翎,你忘性還真是大啊。當年那慘痛的教訓還歷歷在目,而秦蕭蕭那血淋淋的例子還在眼前,白岑如今的面目可憎不是跟當年的喬佳靜如出一轍?
傅翎在走廊里站了許久,沒人知道這空蕩蕩的走廊上,傅翎究竟站了多久,又究竟在想些什麼。
秦宴之和白岑離婚了,在秦宴之出院的那一天,傅翎看到白岑瘋了似得抓住秦宴之的手,而秦宴之卻連正眼也不肯給她一眼。
白岑還拉著秦睿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讓秦宴之看看秦睿,可惜秦宴之仍舊不肯看白岑。最後白岑瘋狂的抽打秦睿的臉,秦宴之才停下了腳步。
秦宴之一手握住白岑的手,那臉色十分冷漠,「你瘋了麼?秦睿還是孩子。」不過是比白白小几個月的孩子。
白岑聽後卻哈哈大笑,隨即又哭了出來,「孩子又怎麼樣?還不是留不住你?秦宴之這麼多年來我對你到底怎麼樣,你會不知道嗎?」
「秦宴之,你的心呢?」
秦宴之冷眼看著白岑,隨即將秦睿拉開,交給了助理,「將秦睿送給秦宴林。」
「秦宴之,你會遭到報應的,秦宴之,秦睿是你的兒子,不是秦宴林的,你……」
秦宴之卻讓人將秦睿直接帶走了,而白岑則是被秦宴之的人給壓住了,他走到白岑的面前,「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放你一馬,白岑,如果你還不知悔改,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秦宴之說完便帶著人走了,留下白岑跌坐在地上瘋狂的大叫。
傅翎抱著白白剛準備上車,看到白岑和秦宴之的這一幕,忍不住蹙眉。
擔心白白看到這些不好的,便將白白放進車內,隨即也跟著上車了。
白岑看到傅翎和白白了,便爬起來衝著傅翎這邊跑,「傅翎,你這個賤女人,是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是傅翎,是傅翎毀了她。還得她跟秦宴之離婚了,秦睿也被人帶走了,這一切都是因為傅翎。
白岑瘋狂的拍打著車門,想拉開車門。傅翎擰眉看著車窗外的白岑,面目可憎的模樣讓傅翎很不喜歡,便將白白攬進懷裡,順便捂住了白白的眼睛,「媽媽在,別怕。」隨即看向駕駛座的男人,「大哥,麻煩你了。」
「需要我幫忙解決嗎?」傅承彥掃了一眼那還在瘋狂叫囂的白岑,也忍不住擰眉。
傅翎卻搖搖頭,「不用了。」反正以後也見不著面了。
傅承彥挑眉,「有需要直接告訴我。」
「我知道了。」傅翎也淡淡的笑了笑,「現在不是麻煩大哥你來接我麼。」待會兒還要住進傅承彥的家裡呢。
傅承彥莞爾,「小五最近總是說家裡太冷清了。」
「有鑽鑽和閃閃還冷清?」傅翎也忍不住笑了,知道傅承彥這是擔心她心裡多想。
提到鑽鑽和閃閃,傅承彥的眼底難得的柔和了起來,「如今有了他倆,小五倒是愈發的開始冷落我了。」
「大哥你現在倒是跟小孩子吃醋起來了。」傅翎忍俊不禁,看著傅承彥如今愈發柔和的目光,忍不住艷羨,「嫂子還真是厲害。」
「嗯?」傅承彥忍不住挑眉,「盲目崇拜?」
傅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倒也不是,只是覺得嫂子要收服大哥你,還真是了不起。」
傅承彥聞言,眼眸中也染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