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去洗手間的時候,時薇恰好也去了,所以在洗手間的那一幕時薇也正好瞧見了。閱讀看到傅習城竟然還在對時暖念念不忘,時薇的心裡難受的緊,憤憤然的就想要上前去,可卻被人一把抓住了手。
時薇狠狠回過頭來,看到是安娜不禁詫異,「你拉著我做什麼?」
時薇被安娜拉到了一個角落裡,看到安娜這模樣,雖然是重新化了妝,但是臉上的疤痕還是能窺見的一二,時薇心裡還是有些瘮得慌。
安娜自然沒有錯過時薇臉上的表情了,她暗暗在心裡將時薇鄙夷了一番,卻是道,「你現在上去能做什麼?」安娜說著又往那邊瞧了一眼,看到傅承彥過去了,這才拉著時薇離開,「今天是你和傅習城大婚的日子,你說你要是現在過去鬧,指不定就被人笑話了去,你才剛剛跟傅習城結婚,要是鬧起來,傅家那邊也不好看不是?」
時薇聽到安娜這麼說,總算是冷靜了下來。不過她又有些好奇和狐疑的看向安娜。
安娜說的的確是沒錯的,但是依著安娜以前的性子是絕對不會想到這麼多的。所以時薇很是疑惑的看向安娜,安娜被時薇這麼瞧著,也在心裡咯噔一跳,卻扯了扯嘴角,「覺得我腦子比以前醒目了?」
時薇感覺自己的臉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似得,急忙搖頭,「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安娜,你別誤會!」
「行了,我們是朋友,我不會怪你的。我以前的確是腦子拎不清,時暖那樣惡毒的女人,她這樣對我,我還能不留點心?」安娜說著打量了時薇,果然見她放下心了,心裡便冷笑了一聲,又道,「這筆帳咱們以後慢慢跟她算,現在當務之急是你先把傅習城給綁起來,只要你們結婚了,還怕時暖嗎?」
「是,你說的對,剛剛是我糊塗了。」時薇剛剛的確是被氣到了,現在冷靜下來理智又回來了,「安娜,我們走吧!」
「嗯!」安娜扶著時薇離開,腦子裡想的卻是看來傅承彥跟時暖的確是有關係的,難怪哥哥讓自己不要惹時暖,像傅承彥那樣的男人!
安娜忍不住渾身打了個顫,那天晚上那樣的情形她不想再經歷一次。哥哥說了,傅承彥答應以後提攜安氏,所以讓自己不要胡來。
「你怎麼了?」時薇感覺到安娜似乎有些不對勁,安娜的臉色有些蒼白,「是不是身體還沒好?」
「沒事。」安娜道,「現在婚禮還沒開始,你先回去後台的休息室,我去前面幫你看著傅習城。」
「好!」
看著安娜出去,時薇回到休息室立馬就給蔣玉打電話了,「媽媽!」
「怎麼回事?怎麼又喚我過來?外面可是要忙死了,你若是沒什麼事情就先待著,或者你找你那兩個小姐妹過來!」蔣玉推開門進來,看到時薇正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卻十分的焦躁。
時薇看到蔣玉來了,急忙起來,「媽,我等不了了,時暖那賤人一天沒有嫁人我一天不得安寧!」時薇咬牙,「媽媽,您不是說您會幫我的嗎?」
「急什麼,媽媽答應你的事情什麼時候沒有兌現過?」蔣玉說道,「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我……」時薇氣憤的將剛剛在洗手間外面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卻沒有說到傅承彥也去了。蔣玉聽後眼睛閃了閃,雙手緊握成拳,「時暖這賤丫頭,竟然這麼大膽,看來真的要把她給弄出去才行!」
「嗯,媽媽,我也是這樣想的,要不然她現在單身,習城就會一直想著。你知道剛剛習城都說了什麼嗎?他竟然說只要時暖那賤人同意,他就跟我取消婚禮跟時暖結婚,媽媽,他們分明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沒有把您,沒有把時家放在眼裡。」
「行了,這件事媽媽會儘快去辦,至於現在,你好好的準備,沒人能夠破壞得了你的婚禮。」她絕對不會允許時暖那賤丫頭來破壞她女兒的幸福。
蔣玉從從時薇的休息室出來,立馬拿了手機撥了電話,「喂,韻宛啊,那孩子來了嗎?」
「來了,那敢情好,我可跟你說啊,當初我們可說好了,這倆孩子看起來可真是登對,好在我們那會兒在孕中就定下了親事,是是是,那我就等著他過來了。」
蔣玉眯了眯眼,掛斷了電話,「倒是便宜這賤丫頭了。」蔣玉冷哼一聲,「不過如果時暖這賤丫頭嫁給他,對時家來說倒也是不錯的。」蔣玉如此想著,眼底閃著算計的光亮。
回到大廳後時靖正狠狠瞪了蔣玉一眼,「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去哪兒了?」
「還能去哪兒,去看薇薇去了,這人生大事我這個當媽的自然要好好看看她了。」蔣玉撇撇嘴,「我剛剛聽他們說傅玉清對你很不滿意,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你猜剛剛誰來了?」時靖正說道,臉上倒是露出一抹笑意來,「傅承彥!」
傅承彥?
蔣玉眼睛亮了亮,「那人呢?在哪裡?」她怎麼一直都沒瞧見。
「去老爺子那裡了。」時靖正說著,臉上掩蓋不住的笑意,看的蔣玉莫名其妙的,「他去老爺子那裡做什麼?又跟傅玉清對你不滿有什麼關係!」
時靖正冷哼一聲,覆在蔣玉耳邊說了幾句話,蔣玉眼睛瞪得老大,「你的意思是傅承彥來並不是因為傅玉清那個老東西的面子,而是因為咱家老爺子?」蔣玉簡直不敢相信,「老爺子是怎麼跟傅承彥認識的!」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大約是前段時間老爺子壽辰的時候,後來老爺子不是出去了幾次嗎?我猜也是去見傅承彥的吧!小玉啊,我看這次我們時家要發了。」時靖正如是說著,蔣玉眼珠子又轉了轉,「可惜了咱們薇薇喜歡的是傅習城,要是傅承彥的話……」
這話蔣玉沒有往下說,可時靖正也明白,「那……你覺得時暖那丫頭怎麼樣?」
「不行。」蔣玉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傅承彥是什麼人,她時暖又是什麼人?配得上人家嗎?」更重要的是要是時暖真的嫁給傅承彥了,那麼時薇不久低人一等了?這是蔣玉說什麼都不會同意的事情,憑什麼時暖那個家丫頭能夠嫁給傅承彥?
「不要胡鬧,我這也是為了咱們時家好,要知道能攀上傅承彥這顆大樹,就等於攀上了江城四大家之一,這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事情!」
「那也不行!」蔣玉咬牙,湊到時靖正耳邊,「我會另外給時暖介紹一個人,待會兒就來了。」
「誰?」
「蘇家,也是四大家之一,你還記得我年輕的事情救過一個女人嗎?」蔣玉笑了笑,「那個女人就是蘇家大小姐,蘇韻宛。我聽說她有一個兒子,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沒幾個人見過他。當初我救了蘇韻宛,她答應許我一個承諾。」
「你是說讓時暖嫁給蘇韻宛的兒子?」時靖正問道,眼底卻露出貪婪的目光。
不是傅承彥,其他人也行,只要是能夠幫助時家,誰都是一樣的。時靖正如此想著,便點點頭,「那待會兒你可留心著,那他……」
「放心吧,我剛剛跟蘇韻宛通過電話了,她說她兒子今天一定會過來!」蔣玉說道,雖然讓時暖那賤丫頭嫁給蘇韻宛的兒子是便宜了時暖,但是能讓時家攀上蘇家那也是不錯的。
時薇的婚宴在晚上七點正式開始,早晨在教堂宣誓的時候到的人不算多,時暖並沒有過去湊那個熱鬧,她跟傅承彥是來參加晚宴的。這會兒時薇在蘇素的攙扶下也來到了宴會的現場。
由於人多,時薇並沒有什麼心思去管時暖如何。
時暖他們一行人從休息室出來後,時暖便攙扶著時雲生,而傅承彥則是跟蔣施正並排走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傅承彥全程都十分謙遜。
原本熱鬧哄哄的大廳由於四人的到來而突然安靜了下來,因為此時此刻的這一畫面著實有些詭異,時暖扶著時雲生,而傅承彥卻走在蔣施正的身邊。這四人瞧著倒像是一家人似得,那些不知道的外人看著還真是會誤會他們是一家人。
而時薇和傅習城他們倆原本是在敬酒,看到時暖他們出來,目光紛紛落在時暖和傅承彥的身上。
明明時暖和傅承彥之間什麼交流都沒有,但是看著就是給人一種很和諧的感覺。
時薇的目光落在傅習城的手上,只見傅習城捏緊了酒杯,眼底卻是帶著憤怒的光芒。時薇眼神狠狠一怔,卻還是深吸一口氣走過去,伸手覆在傅習城的手上,「習城,你愣著做什麼?走吧,我們去給爺爺和外公敬酒!」
傅習城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時薇,心裡的不悅卻絲毫沒有消弭。不知道為什麼,傅習城總有一種感覺,時暖正在離他越來越遠,而他跟時暖之間的關係也越來越僵化,他們似乎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小暖!
傅習城在心裡叫著時暖的名字,卻跟著時薇邁著步子朝著時暖他們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