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機會來了

  程時安點點頭,卻也沒說什麼。準備嫁妝,不是天經地義的嗎?難不成,還想著讓她自掏腰包,到頭來去給侯府掙得一個好名聲?

  程老夫人見程時安不接話,接著說道,「好孩子,咱們侯府的家底眼下就算是全給了你,到時候也不能讓你風風光光的出門。若是因此讓你受人恥笑,那咱們侯府日後在別人面前可怎麼抬的起頭來?」

  「祖母說的也在理!」程時安點點頭,「祖母放心,我一定會在成婚之前把家裡的店鋪、生意打理好。到時候,一定不會讓侯府丟了臉面。」

  ......

  程老夫人一臉的無奈,這程時安當真是聽不懂自己的話嗎?可是她這一番話說的卻讓她不知道該如何的回話,畢竟自己總不能挑明了不想給她嫁妝吧!

  「祖母,眼下侯府的生意也逐漸步入正軌。我也想著尋一個人跟著我一同,這樣我就算是出嫁以後,這生意也能有人照看著,您覺得呢?」程時安笑著看著老夫人,眼中滿是真誠。

  事已至此,程老夫人也只能順著她的話接著往下說,「你心裡可有人選了?這人選可一定要細心才是,畢竟這可是咱們侯府所有的家產了。」

  程時安點點頭,「祖母說的不錯,正因為如此,我這心裡才沒定奪。要不然,您和祖父商議一番?」

  「恩,等回頭與你祖父商議好了再說!」程老夫人應聲,隨後便是說自己頭疼讓艾媽媽扶著自己回了內室。

  既然這唱戲的主角都已經走了,程時安這個看戲的自然也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主僕二人離開了仁壽堂,剛走過長廊便瞧見迎面而來的二夫人,「二嬸兒!」

  二夫人點點頭,「我院子裡的花開了,時安你可想去瞧一瞧?」

  聞言,程時安立即明白了二夫人話中之意,「如此正好,我剛想去看看星語妹妹呢,我與她倒是脾氣相投。」

  說著,兩個人一道離開了長廊,朝著西院走去。直到這兩個人徹底離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這才冒出了頭。

  二夫人院子裡,除了她們各自的心腹守在門外,其餘的人都被打發了出去,「時安,有消息了。說是有一批貨要出了,從臨河縣上船,途徑......」

  聽著二夫人的話,程時安忽而想起爹爹給她的消息。這路線,是一樣的。看來,她猜的沒錯,最終這些船上運送的都是織染局所需要的綢緞布匹、並非是什麼海貨。

  這趟航線離京城最近的便是陵縣,看來這個機會就要來了。

  「二嬸兒,你可問了押送貨物的有幾條船?何時到陵縣,這對我很重要!」程時安一臉的認真的,此事她必須打探清楚才是。

  「傳信來說是十五船,往年只有十條。今年整整多了五條船,時安這其中怕是有詐啊!」二夫人一臉的嚴肅,即便是她不做生意,她也能猜出幾分來。

  有詐?確實是有詐,若是沒有,接下來的戲該如何去唱呢?

  接下來,程時安將接下里如何去做告訴了二夫人。雖然這有些危險,但是若是不豁出去,這榮華富貴又要從哪裡來?

  此時祈王府,楚景逸一身淡藍色的襯衫站在那裡。眼中滿是寒意,渾身散發的清冷,與他今日的衣著十分不相符。

  「為何會與織染局的同行,這船有空餘的?」楚景逸臉色陰沉的厲害,難不成是出了什麼岔子?

  冥魘搖搖頭,「這個屬下也不清楚,信上只是說運糧的船出了問題,為了不耽擱進京的時間,只能先去借織染局的。不過倒也是件怪事,往年織染局出船固定的十艘,今日卻莫名其妙的多了五艘。」

  一聽這話,楚景逸坐不住了,「不成,本王要親自走這一遭。」

  另一側,程時安從二夫人院子裡出來以後換了身不起眼的裝扮離開了侯府。她誰都沒有帶,接下來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京中的鏢局與別處不同,這裡面牽連甚廣。程時安帶了面紗,所以沒有人能看到她本來的面目。她先去了廣盛鏢局,這裡是她的第一站。

  總鏢頭丁虎坐在程時安的對面,他走鏢這麼多年了,還從未見過有女子單槍匹馬的進來過。

  程時安沒空與他交談什麼,錢?她不在乎!

  「這是五萬兩銀票,不知總鏢頭可願意走一趟?」程時安的聲音很輕,但是卻帶著幾分陰冷。

  五萬兩?

  丁虎一愣,「姑娘出手好生闊綽,只是這有的能走,有的不能走,就是不知道姑娘是哪一種了。」

  「織染局!」程時安聲音不大,卻剛好夠丁虎聽見。

  聞言,丁虎臉色大變,「織染局是宮裡的,這趟生意就算是姑娘給我八萬兩銀子,我也不走。姑娘還是離開吧,奉勸姑娘一句莫要惹了不該惹的人!」

  對於這個回答,程時安一點兒都不意外。畢竟一旦牽扯宮裡的事,那麼就會變得很麻煩。他們這些人過就算是在有本事,也無法和朝廷作對。

  「是嗎?既然丁鏢頭這樣說,我倒是也不強求。只是最近官府清閒的緊,怕是也要有些事做一做了。去年糧倉一案,到現在還未曾尋到背後之人,丁鏢頭,你覺得官府有沒有興趣?」

  說罷,程時安轉身就要往門外走。

  丁虎傻了眼,這糧倉一事他做的十分的周全,甚至不曾留下半點的破綻。這個姑娘為何知道這其中的事,她的背後又是何人?

  他的心裡亂成一團,最終在程時安身影消失簽,叫住了她,「姑娘請留步,這生意也不是不可做。只是這官家的生意,總歸是有風險的。姑娘若是願意說,那麼便仔細相談。」

  程時安點點頭,很多事點到為止就好。只要她的目的達到了,過程是什麼並不重要。

  「丁鏢頭不用擔心,這一次不殺人、更不截貨,你們要做的僅僅是把一同的十五艘船中的最後三艘想法子翻了就成。依著剛剛總鏢頭的話,八萬兩很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