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作詩

  程時安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她剛轉身想離開,誰知卻與楚景逸撞了個滿懷。她下意識的往後退,抬頭看去,此刻楚景逸滿眼的打量。

  「臣女見過祈王殿下!」程時安屈膝行禮,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與這祈王再三相遇。時

  楚景逸點點頭,「程大姑娘怎麼在這裡?若是本王沒有記錯,你該在宴席上。」

  聞言,程時安一愣,「臣女只是覺得這裡的風景極好,所以便想著來瞧一瞧。沒成想,竟然遇見了殿下。」

  「只是不知,您怎麼也在此處?難道,也是來瞧風景的?」

  程時安勾唇,如今看來這些皇室子弟沒一個好的。一個個都是笑面虎,兩面三刀的。看來,她和楚景逸之間的合作,徹底沒有指望了。

  楚景逸微微挑眉,這麼多年,敢這樣對他說話的,這位程大姑娘還是頭一個。

  「殿下若是無事,臣女就先回宴席了。」說罷,程時安轉身就離開。

  可是,還沒有走兩步,便被楚景逸再次開口喚住了腳步,「程大姑娘,去宴席的地方該從這裡走。」

  程時安看了看楚景逸手指的方向,輕抿嘴唇,「謝過殿下了!」

  這一次,程時安順著楚景逸給她指的路,果然走了出去。

  眼下,花園裡正是熱鬧。所以,沒有人在意人群中是不是少了一個程時安。有時候,她覺得,這樣的感覺到也挺好的。

  沒有人在意自己,那麼她的行事便會更方便一些。

  只不過這一次,她在諸多貴女中尋找著雲九昔的身影。

  此時,涼亭正中一位身著淡藍色衣裙的雲九昔站在那裡,她的身邊更是圍著許多別家女子。

  雲九昔長得十分標誌,除去她是大將軍之女,就她的樣貌而言,也能找到一個良配。

  她本想湊上前與雲九昔接近一些,畢竟她不知道太子用的是什麼方法?更不知道,他會在何時動手!

  眼下,她能做的便是攔著這件事的發生。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上前,一旁的宋茹煙,突然湊了上來,「時安,你怎麼在這裡?我尋了你許久,可算是尋到了?

  聞言,程時安一臉的疑惑。她何時跟宋茹煙關係這般親近了?還沒等她細想,宋茹煙便拉著她的手要往別處走去。

  「你和我一起,我給你介紹幾位京中的名門。她們上一次並未去高陽圍場,所以對你好奇的緊。」

  「啊?」程時安滿是無奈,可是容不得她拒絕,她已然被拉走了。

  轉頭看去,雲九昔此刻還坐在那裡。還好,只要她不單獨離開,便也無事。

  那些說是對她好奇的人,實則是各種的陰陽怪氣。景王妃,她們之中多少人想攀扯上關係的都沒有法子,卻被一個剛剛認為侯府的女兒捷足登先。

  當然,對於她們的態度,程時安並不在意。這一世,她活的只需自己痛快便好,若是在意旁人的話語,豈不是要憋屈死。

  正說著,內監一聲喊,原本十分嘈雜的宴席處瞬間安靜下來。

  「皇后娘娘到、雲貴妃娘娘到、齊妃娘娘到、容妃娘娘到!」

  在場的人紛紛跪了下來,「娘娘萬福金安!」

  皇后環視一圈,落座之後開口道,「起來吧,今日也沒有外人你們也不必拘禮,就當作是自己的家一般。」

  「是,謝娘娘恩典!」各府的女子們紛紛起了身,可是這皇后的話對於她們而言,聽一聽便罷了!

  這裡是上雲行宮,皇家的院子,又豈能和她們這些尋常人家相比。況且,他們今日來的目的很明確了,若真是想著只是四處逛逛,又何必來這一遭。

  雲貴妃落座以後,看著看了眼在場的人,隨即笑著說道,「今日,臣妾瞧著姑娘們都是極好的。」

  「這麼美的景色,若是只是坐著,也倒是無趣了。諸位姑娘都是世家出來的,這作詩也不在話下,不如就依著今日這滿宮春色作詩如何?」

  聞言,皇后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與她爭寵多年的女人,「如此,便依著雲貴妃的意思。」

  很快,每位姑娘的面前都擺放了桌子、筆墨紙硯等。

  說好聽點是作詩,實則是在試探這些人有誰可以能夠入得上眼的。既然是要嫁給皇家,那麼沒有過人之處怎麼成。

  程時安與宋茹煙坐在一處,她低頭看去滿是苦惱,「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這般的這麼不開心?」

  宋茹煙嘆了口氣,「我自然是不開心的,你都不知道這作詩可當真是為難人。我不參選,可是也是要寫的。」

  「對了,時安你作詩如何?想必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吧!

  聞言,程時安微微搖頭,「我不成,你忘了我的出身是商戶。這咬文嚼字的,對我而言倒不是那麼的重要。」

  程時安說的確實是實話,她的詩中規中矩的,算不上好。

  宋茹煙擺擺手,「話不能這樣說,說不準就有能入眼的。」

  不多時,兩個人也都不在說話,安安靜靜地作起了詩。

  一炷香後,有內監上前一一收了回去。只是今日來參加的姑娘眾多,一時半刻也看不完,所以皇后別讓她們四處轉轉。

  這一次,這些人起身離開了。畢竟,事關選妃,她們自然是要謹慎些的好。

  「怎麼是她?」宋茹煙突然開口,抬眸看向不遠處的女子。

  何昭儀,相比於程時安的出現,更讓人意想不到的人。

  只是如今的她並不認識何昭儀,只能開口問道,「她不能來嗎?看樣子,也是個大家姑娘。」

  聞言,宋茹煙撇撇嘴。

  「你是不知道她的身份,雖然你長在商戶家,可說到底還是侯府的嫡長女。可是這一位,就不一樣了。」

  「她是清河郡王的庶女,家中還有一位嫡姐。只是我想不明白,郡王夫人怎麼會讓她來?」

  這一點,旁人不清楚,程時安卻很清楚。

  清河郡王看是端正,但實則在家中是個寵妾滅妻之人。郡王夫人性子軟弱,所以在家中說不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