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互相盯著對方,毫不相讓。
就在他們之間的怒火快要一觸即發時,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程大姑娘,祈王?」
下一刻,程時安趕忙轉過身看去,這一看竟然是太子與許君澤。當真是冤家,當真是走到哪裡都跟個鬼魂似的。
程時安看了眼許君澤,瞬間火氣涌了上來。任何人都可以用不屑的表情看她,唯獨他許君澤不可以。
只是讓程時安沒有想到的是,因為她的從中作梗,原本不該支持太子的許君澤,又一次的選擇了太子。看來,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許君澤支持太子這一點不會有所改變。
程時安不願讓這兩個人看了笑話,特別是許君澤,於是將手放下挽著楚景逸的胳膊,「太子殿下,臣女在這裡與將要成婚的祈王一同散散心,順道培養感情。」
「畢竟,是要過一輩子的。若是婚後整日爭吵,倒是讓人看了笑話。」
楚景逸沒有說話,反而是看向程時安。這個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剛剛恨不得與他一刀兩斷,再也不見。如今,卻可以十分親昵的挽著自己的胳膊。
可是這做戲的緣由,倒是讓他有些好奇。
因為太子和許君澤的出現,她的態度翻了個彎。可是,她一定不會因為太子這般,上一次太子與她之間發生了那樣的事,她心裡的恨意只怕還沒有消散下去,如此便只能是許君澤了。
想到這裡,楚景逸的臉色難看了幾分。
他本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是轉念一想這是他將要成婚的女人,他為何不能宣誓主權?特別是對上許君澤那張臉,心中的怒氣更是滿了幾分,「是啊,安兒說的極是。」
「我們二人也是陛下親自賜婚,不好好培養感情,怎麼成?」
見狀,一旁太子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這兩人大庭廣眾之下,這般不顧顏面了,還真是跳脫。只是,他們二人這是故意做給他看的?
許君澤也是氣呼呼的,先前與程時安相看,她一副禮儀規矩的。可如今身邊的人變成了祈王,便這般不要臉面,當真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不入眼。
「程大姑娘,在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許君澤微微挑眉,眼中的嫌棄毫不遮掩。
程時安翻了個白眼,「不知道,那便不講。許世子,難道你連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都不知道嗎?」
聞言,許君澤憋了一口氣,「這口氣若是不說出來,只怕是要讓程時安得意死。」
想到這裡,許君澤還是說出了口,「程大姑娘,我要說的也是為了你好。光天化日之下,這人來人往的,你畢竟是個姑娘家,這禮義廉恥都不要了,還怎麼做祈王妃?」
程時安冷笑,「喲,當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許世子竟然還知道這些呢?就是不知,當初許世子與人私會之時,可有想過這禮義廉恥?你自己都沒臉了,還來教我?」
許君澤冷著臉,也不慣著程時安,「程大姑娘,你這般不知好歹,難怪是隴西出來的。我今日只是一番好意勸說,你不領情也就罷了,竟然還這般咄咄逼人。」
好意?勸說?
程時安眼中滿是不屑,「當真是可笑,我隴西出來的又怎麼了?我就算是隴西來得,可是與祈王殿下之間行得正、坐得端。不像許世子,私下裡也不知道與人私會了多少次了。」
「能夠選擇在假山之處私會的人,瞧著也不會做什麼好事出來。」
許君澤聽的額頭青筋直跳,他惡狠狠的看向程時安,「你給我閉嘴,我和瑤光之間光明正大的。我們二人已經定親,程大姑娘莫要血口噴人。否則,我一定要求個公道。」
「公道?」程時安笑出了聲,「好啊,咱們一同去也無法。對了,那日你和林大姑娘私會一事,在場的還有其他的世家公子,這嚴世子便是其中一個,要不然咱們去問一問他?」
程時安白了他一眼,隨即看向別處。
楚景逸看著戰鬥力滿滿的人,幾乎要驚掉下巴。他還從未見過有哪個女子像程時安一樣,面對男子也是不懼怕的。而且,程時安這個人每次出現這個樣子的時候,都是因為對面的人是許君澤。
許君澤被程時安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無論他說什麼,程時安永遠都有話等著他。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樣的冤家,怎麼偏偏與這樣的一個人相識了呢?
現如今,他更加慶幸沒有與程時安在一起,否則他還不如撞牆死了算了。
一直沒有出聲的楚景逸輕咳一聲,「許世子,本王也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
聞言,許君澤趕忙恭恭敬敬的看著楚景逸,「殿下有什麼話,儘管說。」
「好!」許君澤點點頭,「這想要勸別人的人,還需自己身子正才是。許世子與林家大姑娘的事情,鬧的滿城皆知。許世子如此行徑,竟然還想挑程大姑娘的不是。」
「當真是不好意思,本王與程大姑娘現有婚約在前,與你倒是十分的不同。好了,本王還有事就不在這裡耽擱世子與太子了。」
說罷,楚景逸拉著程時安一同離開了此處。
二人走了許久,直到確定離那兩個人遠遠的時,程時安忽而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可是她動一下,便被楚景逸拉回去一次。
「安兒,過河拆除可不是好習慣!」楚景逸看了眼程時安。
一聽這話,程時安輕抿嘴唇,「祈王殿下,剛剛是我唐突了。可是現如今是在外面,咱們二人尚未成婚。另外,就是成婚了,也不能這般親密才是。」
楚景逸微微挑眉,「哦?安兒,你現在知道了。可是,晚了呀!剛剛你用得上我時,你與我培養感情。可是你現如今用不上了,便要與我劃清界限。安兒,於禮不合!」
程時安閉著眼緩了口氣,「這個…這個是我的錯。我只是想著,不能給你丟了面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