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發現？」
謝識琅再次攥住人的腳腕，警告地輕點兩下。
「老實點，不然讓你現在就發現，你認為的這個優點不是正確的。」
謝希暮抬眉，「啊，我好害怕啊。」
「知道害怕就好。」
謝識琅撓了下小姑娘的腳心，對方頓時癢得叫出聲，笑得不行。
「別鬧我了，我錯了，我真錯了。」
小姑娘笑得花枝亂顫，往後縮著，不停求饒，謝識琅才勉強放了人。
「蕭煥和賀容瑜的事，你覺得怎麼樣？」
說笑過罷，謝希暮正經坐好，詢問謝識琅的想法。
「什麼怎麼樣。」
謝識琅淡聲道：「感情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我們是外人，沒法插手。
更何況，以蕭煥的性子，你覺得我勸得動他？」
謝希暮抬眉，「你怎麼知道我要你勸他？」
謝識琅牽起唇，「我還不了解你，你平白無故，會跟我提蕭煥？」
謝希暮乖乖一笑，「怎麼說人家都是你的大舅哥，你要這麼冷漠無情嘛？」
「我拿他當大舅哥，他拿我當仇敵。」
謝識琅冷笑。
「你看你這個人，怎麼如此小肚雞腸。」謝希暮調侃。
謝識琅看了眼她，隨即意味深長道：「蕭煥這個人傲氣，賀容瑜先前追著他跑，現在不追了，你覺得蕭煥會不為所動？」
「我也是這樣覺得的，但同樣也擔心他太過傲氣，所以強忍著不為所動。」
謝希暮深吸一口氣。
其實她的顧慮，也是由她而起。
先前蕭煥喜歡她，卻並未得到好的答覆。
她擔心他會失去信心，也不再鼓起勇氣去喜歡。
「不用太過擔心。」
謝識琅平聲道：「蕭煥遠比你想像中要更堅韌。」
謝希暮挑眉，倒是沒想到，能在這人嘴裡聽到夸蕭煥的話。
「所以你到底有沒有好的點子？」
謝希暮又問了遍。
「黔州城落雪後有個習俗，慶賀年關將至。」
謝識琅看了眼她，「蕭煥性子傲，所以過去只關注自己，讓他發現，原來從前忽略的人，其實有著自己獨特的魅力，任誰都會動容的。」
謝希暮聽得認真，也不忘插科打諢，「那你先前是被我什麼魅力打動了？」
謝識琅頓了下，抱著手道：「秘密。」
……
賀容瑜清早先去黔州城內替難民們義診。
因為先前的戰事，黔州城內湧進了不少難民，受傷慘重，賀容瑜和城中數位大夫一塊醫治，尚且都沒有完全將難民的病情全都平息。
這日倒是比往日的病患要少些，賀容瑜忙的了午後申時，才結束。
正打算回去，一輛紅木寶馬車徐徐停在了大街中央。
「賀姐姐——」
謝希暮的聲音從馬車上傳來，賀容瑜看了過去，只見小姑娘從車窗內探出腦袋，朝賀容瑜笑道：「姐姐，上車。」
賀容瑜提著藥箱走過去，「這是要去哪兒？」
「姐姐別管了，左右我是不會將你賣了的。」謝希暮朝她眨了下眼，笑道。
「我哪有你值錢。」
賀容瑜笑著，撈開車簾後，徑直對上生冷漆黑的眸。
她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