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方想害他們,早晚都會找到機會,斬草除根才能永絕後患。
「等她動手就來不及了,萱萱,我絕對不會允許讓你和孩子們有丁點危險,你要理解我。」他在妻子額頭上印上一吻。
「你小姨已經在路上了,很快就到。」
時莜萱:……
老公居然先斬後奏,先通知了小姨,後告訴她。
姬英傑到的時候,榮華英在教產婦們做產後護理,在見到姬英傑的瞬間,她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跟我走。」姬英傑沒有廢話。
「呵!我隱藏得這麼好,你都能找到?是盛翰鈺告訴你的吧?」榮華英收起一貫的老實樣子,順手抓了一名產婦,從身上突然抽出一把匕首架在她脖子上。
「閃開,你們都躲開,讓我走!」她聲嘶力竭,面露兇狠。
懷裡的產婦連掙扎都沒有,瞬間就暈過去了。
「啊——殺人啦!」
「救命啊!」
「救命啊!」
偌大的產後護理室瞬間亂了,產婦們四處奔逃,尖叫聲充斥在空氣中。
懷裡的人質已經昏過去了,她想拖著人質走更費勁,但不帶走她自己的安全又得不到保證。
「讓開,你們統統讓開,否則我就殺了她!」
四周尖叫聲一片。
在場的人誰都沒見過這種場面,嚇暈過去好幾個。
現場混亂得不行,
有人要報警,榮華英不同意:「不許報警,誰敢報警我就殺了她。」
她胡亂揮舞著匕首,匕首閃著寒光。
沒人敢報警了,在匕首的壓迫下,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姬英傑你放我走,我保證不會找你麻煩。」
「哈哈哈哈……」
姬英傑笑得很囂張:「榮華英,我還以為你有多聰明呢,原來還是蠢貨一個啊,現在不是我怕你找我麻煩,而是我找你麻煩,你最好弄清楚了。」
她額頭上冷汗「突突」往外冒。
姬英傑有多心狠手辣,她心裡有數。
落在她手裡,下場一定會很慘很慘!
「你別過來,你敢過來一步,我就殺了她。」她現在唯一的籌碼就是手裡暈迷不醒的女人。
姬英傑上前一步,挑釁:「殺啊,我又不認識這個女人,她死不死關我屁事,但你殺人就一定在江州出不去了,我都不用動手了,正好。」
榮華英:……
沒錯,她說得對。
怎麼辦?
她到底要怎麼辦?
她慌得一匹,眼看姬英傑一步步向自己逼近,她一步步後退!
姬英傑:「別緊張嘛,你知道我目標不是你,你在姬家表現很不錯,只要你能把那兩個崽子交給我,我對你可以既往不咎,還會給你一筆錢讓你下半輩子什麼都不用干,也過得舒舒服服。」
「不行的,不可以,他倆是一文的孩子,是他唯一的血脈,我不能那麼做……」
「為什麼不行?朱一文對你又不好,他和你生完孩子,就把你像是舊衣服一樣丟開,連孩子都不讓看,你怎麼那麼賤啊,沒出息的東西。」她邊說邊一點點往前逼近。
眼看姬英傑已經近到眼前,她實在沒辦法了,準備丟下人質逃跑。
偏偏這時候人質醒過來了,睜開眼睛她就開始高聲尖叫,手肘使勁往後撞。
榮華英手裡拿著匕首,被人質手肘撞到匕首「噗」捅進她心口的位置。
空氣瞬間凝固,誰都沒想到會突然反轉。
還是姬英傑反應快,高聲喊著:「別愣著了,報警,快送醫院,千萬不能讓她死。」
她倒不是關心榮華英死活,主要是她死了,那兩個崽子下落誰也不知道。
「你找不到他們的,永遠都找不到。」
榮華英嘴角上揚,得意地笑了下,咽下最後一口氣。
……
榮華英死了,這條線索就斷了。
她把倆孩子保護得特別好,以前說的一切全都是煙霧彈。
盛翰鈺和姬英傑派出大量人力物力,幾乎快要把江州掘地三尺,也沒發現那兩個孩子的丁點線索!
但是榮華英的家找到了,從她住的地方發現另外一本日記,她到月子中心的確是處心積慮接近時莜萱,想要害她兩個孩子為朱一文報仇!
時莜萱很後怕,多虧聽老公的沒讓榮華英接觸倆孩子,這要是真把孩子們交給那女人,後果不堪設想。
雙胞胎滿月。
盛家沒大辦,就在家簡單地請了幾個親戚和好朋友過來祝賀下就行了。
金老爺子和夫人帶梓晨回來了。
「梓晨,奶奶的好孩子,你可算是回來了。」盛江兩口子一大早就站在門口翹首以盼,等的就是孫子回來。
這孩子從來沒有離開過他們身邊,但這次出去卻足足有一個月,老兩口盼孫子盼得眼睛都紅了。
「快過來讓爺爺看看,我寶瘦了沒有?」盛江很激動。
但後腰被老伴懟下,他立刻意識到這句話說得不妥。
讓人家金家老夫妻怎麼想嘛,好像孩子在太公太婆家裡受委屈了一樣。
盛江囧。
他以前就不太會說話,這些年在王穎好的糾正下已經改了不少,但今天還是說錯話了。
「爺爺奶奶心疼孩子是沒有理由的,我們懂。」老兩口很通情達理,不等盛江解釋就已經表明態度。
盛梓晨隨著太公太婆去房間裡看媽媽和弟弟們。
「好小哦,媽媽,我能摸一下嗎?」他看著小床里睡得正香的雙胞胎,覺得很神奇。
媽媽笑道:「你剛出生的時候也這麼大,摸吧,小心一點。」
沒錯,盛梓晨剛出生的時候也這麼大,和雙胞胎現在差不多。
梓晨小心翼翼用胖乎乎的小手和兩個弟弟拉拉手,還冒出一句很文雅的話:「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天吶!梓晨你連成語都會說了?」時莜萱喜不自勝,開心得很。
這都是爺爺奶奶的功勞,是他們教得好。
但很快,她就樂不出來了。
在雙胞胎的滿月宴上,盛梓晨露了一手。
這一手露得還不如不露呢,盛翰鈺剛有點笑模樣的臉瞬間又黑得像是鍋底灰一樣。
他做了一道菜——花開富貴。
端上桌讓大家品嘗,別人還好,但是爸爸的臉色就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