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翰鈺問:「什麼意思?」
「意思是,確實是有問題的,但是我查不出來。」
他坐到椅子上,皺起眉頭:「你都查不出來,那就沒有別人能查出來了。」
「有一個人,可能會查出來。」
「誰?」
「小姨。」
盛翰鈺:……
「你是認真的嗎?小姨已經失憶了,性格都變了,她還能會電腦?」
時莜萱認真道:「沒錯,她是失憶了,不認得人不記得事,但是她的知識沒有丟,前段時間我看見她教可心可天學習,沒準可以試試。「
「行,那就試試。」
第二天。
時莜萱一大早就去了小姨家。
「萱萱來了,過來看看我種的瓜長的多好?中午在家吃飯,讓你小姨給你做好吃的,回去的時候帶兩隻瓜給親家……」時禹成看著他種的瓜果,目光就像是看自己孩子似的。
「爸,我小姨呢?」
「在屋裡,你找她有事?」
「嗯。」
時莜萱答應著走進去,時禹成不放心也跟進來。
「她現在挺好的,身體健康,以前的事情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吧,也沒什麼影響,我看就這樣挺好的……」
他擔心女兒把老伴拉去「治病」。
念音不只一次念叨著,要將阿母帶到國外去,治療失憶。
他一直都是反對的,反對的理由是這麼大年紀就別折騰了。
萬一失憶治不好,又添別的毛病得不償失。
現在女兒急匆匆過來找老伴,他就擔心是被念音說服了。
「不是,我找小姨是別的事情,讓她幫我一個忙,您要是不放心就跟著一起去。」
「放心,對你我有什麼是不放心的……」
時禹成笑呵呵的,放心了。
------------------------------
頂盛集團。
董事長辦公室。
辦公室大門緊閉,董事長盛翰鈺親自在外面「站崗」。
姬英傑坐在電腦前,猶豫不決:「我能行嗎?我這心裡一點都沒譜。」
時莜萱安慰道:」沒事的小姨,您放鬆,隨便擺弄擺弄就行,不成功也沒什麼,我不是也沒成功嘛,不行再找外面的高手,我們是自己人,先試試……」
她故意把話說的很輕鬆,事實卻不像是她說的那樣。
首先,找外面的人要很謹慎,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不敢用。
知根知底的高手,都試過了,全是失敗!
時然已經是國內外頂尖的計算機高手,她親手設定的防火牆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翻進來,卻完全不自知,這個人絕對是頂尖高手中的高手。
能戰勝這樣的對手,外面也不好找。
現在,小姨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她沒有說實話,是不想給小姨太大的心理壓力。
小姨醒過來後,性格大變,心裡承受能力也變弱了,她總感覺對不起別人,出點紕漏就自責不已。
時莜萱故意把事情說的很輕鬆,讓姬英傑感覺,找她來就是順便的事情,成功了就是摟草打兔子,不成功也無所謂。
時莜萱的話很有效,姬英傑果然不像是剛才那麼緊張了。
她坐到電腦前,舒展下手指,對外甥女微微笑下:「好的,我試試。」
既然是試試,那就是沒有多大把握,姬英傑對自己並沒有很大的信心,因為她醒過來後就沒有碰過電腦。
但是!
手指碰到鍵盤,仿若就不是自己的手指頭了,頭腦里發出一連串的指令,手指在鍵盤上靈活的敲動,感覺輕車熟路,好像體內有個人在引導她怎麼做。
看動作,時莜萱就放心一半。
她的判斷是正確的,小姨雖然失憶了,但是本事沒丟。
姬家有很多不外傳的本事,尤其是在計算機方面,早已經領先全世界。
當初,小姨說要把姬家的方法教給時莜萱母女,但是她這個人彆扭,好好的話不會好好說,非要夾槍帶棒的,用嘲諷,恩賜的語氣說出來。
母女倆就沒學。
有才的人都心氣高,倆人覺得自己會的不少了,足夠用,沒必要受她的窩囊氣。
但沒想到,真有用到她的時候。
「你們公司的電腦,確實被人植入了隱藏木馬,很隱蔽,但很熟悉……」
姬英傑能覺得熟悉,一定就是姬家的手法。
能掌握姬家手法的人,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不會是念音,更不會是姬英傑,別人恐怕連頂盛在哪都不知道,能符合這些條件又對頂盛有深深惡意的人,就只剩下朱慶瑞了。
------------------------------
L國。
海島。
朱慶瑞打開電腦,侵入頂盛的系統,卻再也打不開了。
三秒後,屏幕上出現一行字:多行不義必自斃。
「呵!反應還挺快,但是跟我斗,你們永遠都贏不了。」
他關掉電腦,給霍振騰發信息:到你報仇雪恨的時候了,千萬別客氣!
很快,霍振騰回信:老大,您就等著好消息吧。
霍振騰興奮的摩拳擦掌,終於到他發揮本事的時候了,這一票只要做成了,下輩子……不,幾輩子就會吃穿不愁,何必為了一個破菜譜鋌而走險。
揚眉吐氣的機會終於要來了,他不能就這麼去見盛翰鈺,要好好的捯飭一番,風風光光的去!
------------------------------
醫院。
盛翰鈺道醫院看女兒,時然愧疚的遞上一封信封:「爸爸,這件事都是我的疏忽造成的,我負全責。」
「這是什麼?支票嗎?」盛翰鈺調侃女兒。
「不是,是辭職信,還有我放棄股權的公證書。」
這次事件,明面上的損失有十幾億,實際上損失不可估量,時然自責不已,引咎辭職。
盛翰鈺把信封推回去:「這件事當然要你負責,你想跑都跑不掉,但不能辭職,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你留下的爛攤子自己收拾,想什麼都不管推給別人,門都沒有。」
「股權你也沒想送出去,送出去是怕頂盛拖累你?想跟我們劃清界限,從此一刀兩斷嗎?」
盛翰鈺一番歪理邪說,把時然說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