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翰鈺拒絕:「不行,你不能去,你跟我去就是添亂,我還要照顧你。」
時莜萱道:「我不用你照顧,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我完全有本事自己照顧自己,我還能幫你。」
但還是被老公拒絕了。
盛翰鈺道:「那也不行,家裡還有這麼多孩子,我們不能共同冒險,必須有一個人是安全的,這個人就是你。」
「你不能任性,現在不是年輕的時候,上有老下有小,誰都離不開你,你必須好好的,我自己去。」
夫妻倆爭執不下,時莜萱道:「我去,你留下照顧老的小的。」
「我知道你不會放下兄弟不管,不讓你去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去,在這種事情上我比你更有經驗。」
「老婆,對不起……」盛翰鈺看著她,深情款款,突然一把將她摟在懷裡。
時莜萱想說,老夫老妻了,別弄這肉麻的事情。
想說的話還沒等說出口,後頸一麻,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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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來後。
白髮蒼蒼的婆婆坐在她旁邊抹眼淚。
見她醒過來,急忙關切問:「萱萱,你醒了?餓不餓,我去給你端飯過來……」
這時候,她哪裡有心思吃東西呀?
時莜萱一把拽住婆婆胳膊:「媽,翰鈺呢?」
「出國了。」
時莜萱:……
果然還是出國了,這個傢伙,可惡!
婆婆告訴她,翰鈺出國不是一個人,老七,念音還有不少高手跟著一起去的。
婆婆邊說邊抹淚,多年來她也有經驗了,每次兒子兒媳婦大張旗鼓出國,一定有危險!
多年都沒有事情了,沒想到老了老了還要為兒子提心弔膽。
L國。
劉敏見到盛翰鈺,跪下就磕頭:「大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
盛翰鈺示意身邊人把劉敏扶起來。
L國現在政局混亂,多方勢力交替做大,糾纏。
王勇在L國是個另類的存在,他不和任何權利有過多的交往,但誰上台也不敢小覷他!
他手下的兄弟遍布各個行業,他是沒有從政的心思,若是有,估計弄個總統噹噹也不是難事。
這樣的人,有能力卻沒野心,誰會綁架他?
盛翰鈺讓人扶起劉敏後,對她道:「別弄這些沒用的,和我說說事情經過。」
劉敏面上閃過一絲慌亂。
轉瞬即逝。
「大哥,你們遠道而來,我讓人準備了酒菜為你們接風洗塵,先吃飯,邊吃邊說……」
她說著請盛翰鈺一行人往餐廳去。
盛翰鈺不動聲色,但心裡已經防備上了。
丈夫被綁架了,做妻子的不急著救人,而是讓他們先吃飯?
這本身就透著古怪。
劉敏和王勇雖然年齡相差的大,但夫妻感情很好,她能為王勇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現在的舉動太奇怪,太反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幾個人表面上不動聲色,但用眼角餘光交流,瞬間都懂了盛翰鈺的想法。
餐廳。
大家分賓主落座。
有酒有菜,山珍海味準備了一大桌子,一看就是用了心思的。
劉敏親自為幾個人斟酒,然後舉起酒杯敬大家……尷尬了!
大家同時舉起酒杯,卻都端著,沒有一個人往口裡送。
「喝呀,你們倒是喝呀……」
劉敏這話說的,底氣嚴重不足。
盛翰鈺端著酒杯站起身,卻倒在地上!
這時候,有隻貓聞著香味從外面竄進來,低頭就舔地上的酒漬。
「小咪,不要舔……」
劉敏急忙阻止,但已經晚了。
小貓舔了幾下,抬頭的時候就已經搖搖晃晃,走了沒幾步就倒下了。
「混蛋!」
念音掀了桌子,餐廳頓時一片狼藉。
念音掏出槍,指著劉敏腦門怒道:「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說!」
劉敏閉上眼睛:「你殺了我吧,沒人指使我。」
「你以為我不敢?」
念音立刻要開槍,但槍被老七一把奪下。
老七小聲對她道:「別衝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聽先生的。」
她悻悻的瞪劉敏一眼,但終究是沒再發作了。
盛翰鈺言簡意賅:「說,怎麼回事?」
劉敏癱軟在地上,痛哭流涕:「大哥,都是我的錯,千錯萬千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求求你一定要救阿勇……我的錯誤我一人承擔,以死謝罪!」
話音未落,她拿出一把匕首就要抹脖子。
老七反應很快,抓起窗台的花瓶擲過去,打掉她手裡的匕首!
「嗚嗚嗚……」
她哭得更厲害了,好像是有難言之隱,很想說但不敢說。
盛翰鈺對她道:「你要是不說實話,誰都沒辦法救阿勇。」
劉敏是個糊塗蛋,一直都是。
她這樣的人很容易被人利用,只要抓住她死穴,就能讓她做任何事!
現在她的死穴就是她老公——王勇!
盛翰鈺一語中的,直接戳到她心最柔軟的地方,劉敏說了實話:「阿勇,阿勇沒有被綁架,他,他是被人暗害了,昏迷不醒……」
她說的斷斷續續,聽著也有點費勁,但還是把事情經過都說了。
原來,王勇並不是被綁架。
而是被人暗害昏迷不醒,請了國內所有的名醫都差不出原因。
有人往院子裡丟了一封信,信里讓她編造王勇被綁架的藉口把盛翰鈺誑到L國。
信封里還有一小瓶藥水,讓她想辦法摻到水裡給盛翰鈺喝下去,只要她做了這一切,就會得到解藥救王勇。
劉敏口口聲聲都說她這麼做是沒辦法。
卻用了一個最不是辦法的辦法。
「豬腦子。」念音鄙夷。
「我們要是著了你的道,背後的人弄死先生陰謀得逞了,根本不可能讓你老公醒!」
「就算那個人真的給你解藥,你覺得王勇會活下來嗎?」
王勇是個講義氣的人,他醒來後要是知道大哥為救他而死,根本不可能獨活。
劉敏被提醒,才想到這一層,懊惱的捶自己的頭:「我真笨,真是該死,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想明白,大哥,現在怎麼做啊?」
盛翰鈺:……
對這個女人,他真是半個字都不想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