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這小壞蛋,我給你們出主意,你怎麼沖我來了?」時莜萱笑眯眯撓兒子的腰。
本來腰上都是肉肉,這一個半月,兒子清瘦不少。
她很心疼,動作就輕柔一點。
但梓涵卻是一點沒客氣,兩隻小胖手使勁捏著媽媽臉,邊捏邊哭:「你怎麼才回來呀?這段時間你們去哪裡了啊?回來之前為什麼不打電話回來告訴一聲?」
「我們好想你們,嗚嗚嗚,壞蛋媽媽,壞蛋爸爸,梓涵想你們……」
小傢伙太會煽情了。
本來應該是歡天喜地的家人團聚場面,結果卻是大家抱著哭成一團。
開始是梓涵抱著媽媽哭,很快這種「悲傷」的情緒就傳染給另外三個,四個男孩子,抱著父母哭。
邊哭邊訴委屈。
別看他們不在家的時候,孩子們個個都堅強,但只要大人回來,瞬間又變回孩子了。
盛家的晚飯很豐盛。
盛瀚鈺破天荒地進了廚房,給兒子盛梓晨和母親打下手,幫他們摘菜,遞碗盤什麼的。
通過這次事情,他和孩子們的關係瞬間變得親近不少。
晚飯一家人其樂融融,相互夾菜,互道辛苦!
夫妻倆在外面的事情,家裡人是一定要問的,他們對家人也沒有隱瞞,全部說了一遍。
故事本來就有些離奇,加上時莜萱繪聲繪色的講述,就變得更加有趣和稀奇!
孩子們瞪圓眼睛,忍不住地問:「後來呢?」
「地道里是什麼樣子的?」
「為什麼大海里還可以挖暗道?媽媽一定是糊弄我們呢。」
這次可猜錯了,媽媽說的全部都是真的。
至於大海里為什麼能挖暗道?
時莜萱猜測應該是鯊魚島的下面全是暗礁,所以才能實現在大海里挖地道的壯舉!
因為倆人在暗道里的時候發現,暗道彎彎曲曲,並且還有陡立上下的時候。
那片海域很奇特,奇特的地方特別多,礁石不是由堅硬的岩石組成,而是石灰質特別多。
材質相對鬆軟,粘著性又很好,是天然挖暗道的好地方!
暗道里發生的故事,孩子們認為特別精彩,因此聽了一遍又一遍,根本就聽不夠。
時莜萱自覺這些日子以來,虧待了孩子們,既然他們喜歡,她也就不厭其煩地說了好幾遍。
突然,她停住了。
夫妻倆對視一眼,同時發現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鯊魚島上的暗道,和姬家在沼澤里的地下宮殿有點像。
「暗道的故事讓爸爸給你們講,媽媽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做。」
時莜萱離開餐廳,給念音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手機里傳來的是一個冰冷機械女聲。
時莜萱感覺不太對勁,於是她又撥通老七的號碼,老七手機同樣是關機,夫妻倆同時關機?
這是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她把女兒叫到房間,問:「你最近一次和念音姨和老七叔聯繫是什麼時間?」
時然:「您不說我都忘了,他們在您和爸爸出事的三天後就走了,然後再就沒有聯繫到。」
念音和老七當時就關了公司,說要去救阿姐。
並且他們在第一時間,聯繫姬家,可惜卻沒有聯繫上。
於是念音和老七就出發了,既然沒聯繫上,他們要親自過去。
姬家距離L國不遠,做點什麼都方便。
結果倆人這一走,也像是消失了一樣,再也聯繫不上了。
時然有點愧疚:「對不起媽媽,我見你們回來太開心,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時莜萱安慰女兒:「你不用自責,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媽媽像是你這樣年紀的時候,根本做不到像是你做事情這樣周全。」
確實沒有。
別說當年,就是現在,也沒有!
家宴結束。
盛瀚鈺夫妻回到江州的第二天,朋友們在銀座頂層聚齊了。
「真有你們的,公司交給女兒你們出去釣鯊魚玩?」簡宜寧故意胡說。
雖然胡說,但不耽誤朋友們之間親切地打招呼。
他對準盛瀚鈺胸前不輕不重地錘了一拳。
然後一個熊抱,抱住時莜萱。
盛瀚鈺:……
這些人怎麼回事?
他一點都沒猶豫,上前分開倆人:「鬆開,鬆開。」
倆人被分開,簡易寧故意道:「你這年紀見長,心眼卻一點都沒長大啊,還那樣。」
盛瀚鈺不搭理他。
姐姐簡怡心在弟弟腦門上拍一巴掌,訓斥:「開玩笑也不看場合,今天還有別人呢。」
簡易寧這才發現門口多出來倆人,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注意。」
他們之間笑鬧慣了,都是老朋友沒什麼,誰都知道彼此,問題是今天還有新人!
時然和雲祺天也跟著一起來了。
簡易寧知道老朋友們回來了,太過高興,剛才就沒注意到。
有晚輩在,長輩自然要有長輩的樣子,簡易寧難得的端莊,在沙發上正襟危坐。
這個小插曲過去,大家直接進入正題。
盛瀚鈺:「我懷疑綁架我們的人,不只是朱慶瑞一個人做的,他沒有那麼大的能量。」雖然大家是在他們夫妻失蹤後第一次見面。
但倆人的經歷,雲哲浩已經和朋友們說過一遍。
這次見面主要就以商量怎麼做為主,努力做到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出最完美的方案!
簡易寧:「你覺得會是誰跟朱慶瑞合作?」
盛瀚鈺:「我不知道。」
簡怡心:「會不會是齊衡爸媽弄的苦肉計?」她認為這個可能性最大,否則沒有辦法解釋,為什麼他們會在自己的島嶼突然就死了。
倆人死得太突然,突然得很兒戲,根本不像是真的。
雖然齊衡為父母舉行了非常隆重的葬禮,但誰也沒見到遺體,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時莜萱搖搖頭:「不會是他們,因為他們沒有這樣做的理由。」
其實,盛瀚鈺時莜萱最開始懷疑的人就是他們夫妻倆。
齊家夫妻最近幾年,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
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們都能做得出來,所以這件事情乍一看,說是他們做的,也不稀奇。
但很快,時莜萱和老公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原因很簡單——他們沒有這樣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