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娶!」
三個字落地有聲,驚住了一眾人。☠👺 69𝕤Ĥ𝕌𝔁.Ⓒ𝓞Ⓜ 🎈🍮
「宸陽侯說什麼?」太子震驚之下,不敢置信地追問了一句。
周沐寒卻沒有再重複那三個字,只轉過身來,對上了沈凌欣同樣震驚莫名的目光。
「沈姑娘……」周沐寒剛說了三個字,就被人衝進來給打斷了。
「孽女!你想做什麼?」沈宏方沖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揚手扇向沈凌欣的面龐,「還敢敲登聞鼓告御狀,是嫌侯府的顏面,丟的不夠多嗎?丟人現眼的混帳東西,給本侯滾回去!」
周沐寒攔下了沈宏方的巴掌,手指如同鐵鉗一般,攥得沈宏方忍不住變了臉色。
「宸、宸陽侯,下官……下官沒看到侯爺也在。下官現在就帶孽女回府,不告了,不告了……」
周沐寒鬆開沈宏方的手,說道:「文順侯怕不是耳不聰目不明?本侯不介意尋個太醫來,給文順侯診治一番。」
「什、什麼?」沈宏方困惑至極。他剛剛得了消息,就不顧病痛連忙趕了過來,怎麼……
「嘖嘖……也不怪我家侯爺說文順侯身染疾患,這沈大姑娘狀告秦國公一案已然審結,太子殿下親口懲處了秦國公幾人。哎呦,金某說錯了,現如今已經沒有秦國公,只有秦侯爺了。文順侯現在可明白了?」
沈宏方依舊困惑的看著金玥。
金玥說的話,他都聽得清楚,就是連在一起,他怎麼又聽不明白了呢?
什麼叫沒有秦國公,只有秦侯爺了?
什麼意思?
就在沈宏方張了張嘴,還想再問什麼的時候,門外又急匆匆來了一人,卻是宮中內侍。
「傳皇上口諭,著太子、宸陽侯即刻進宮,不得延誤!」
「兒臣(微臣)遵旨。」
一連好幾天,姚知憶天天都來沈凌欣的院子,來去自如的模樣,仿佛是他自己家一般。
這不,今日姚知憶又坐在椅子上,悠閒地搖著摺扇。
沈凌欣忍不住停下了手中研磨藥材的動作,道:「姚公子,你就無事可做嗎?」
「沒有。」
「可我很忙。」要不是缺少一味藥材,這份藥物該是完成了的,也不枉她炮製了許久,這幾天更是日日炮製的辛苦了。
「你儘管忙你的。」
「你到底想做什麼?」沈凌欣實在是忍受不了,他這般天天前來糾纏。早知道會如此,那天她就不讓斂秋去宗盛寺報信,驚動這傢伙了。
姚知憶「唰」地收了摺扇,湊近沈凌欣面前說:「我說過,我要……你,周安!」
對,姚知憶即便知道了沈凌欣的真實身份,他也一直堅持稱呼沈凌欣的化名,只不過從原先的周公子,變成了現在連名帶姓的周安。
「周安,左右你已經退親……」
不待他說完,沈凌欣掏出一個瓷瓶,「啪」的一聲放在桌上。
「姚公子,你所說的毒藥,我已經制出來了。我所說的暗夜,姚公子可有製成?」
姚知憶瞬間黑了臉色。
別說制出來,他現在連半點頭緒都摸不到,嘗試了各種毒草藥材,制出來的毒藥,全都不是沈凌欣所說的效果。
姚知憶目光幽沉地看著沈凌欣,說:「周安,你確定你所說的暗夜,你自己能制出來?」
這是懷疑她故意用制不出來的毒藥坑他了?
還不算笨到家。
不過,她怎麼會說自己也制不出來呢?
「當然。只不過我是不會制出來給姚公子看的,姚公子毒術高超,一看就能分辨出我用了何物,那我豈不是虧大了?姚公子,你若是制不出來認輸便是。」
「誰說我制不出來的?」姚知憶咬牙。
「那姚公子可要抓緊了,距離一月之期,似乎沒有幾天了呢。」
這下子,姚知憶坐不住了,霍然起身離開了。
「姑娘,馬車已經備好了,姑娘是現在就要出府去嗎?」斂秋詢問道。
「嗯,出去。你和司白都不用跟著,在家好好養傷。」沈凌欣應著。
那一日方汐晴來給她作證,雖然最終因為太子的暗中要挾,而最終沒有做成,但她是承了對方的這份情的,所以下了帖子想要過府去拜訪一下。
斂秋動了動肩膀,說道:「都是皮外傷,不妨事的。姑娘還是讓奴婢跟著吧,要不然奴婢不放心,而且司白又該哭了。」
沈凌欣無語,這個司白似乎抓住她的弱點了,動不動就水漫金山。
無奈,沈凌欣只得領了斂秋一同出府。
只是,還沒等出府門,就被沈宏方給喊住了。
「站住!你又要去哪兒?前些天鬧的那一場,牽連侯府被人指指點點,也連累了你妹妹的親事!你竟然非但不知在府中閉門思過,還要出去再闖什麼禍事出來?」
沈宏方面龐有點扭曲,身上又痛又癢的感覺,實在是讓他不好受,尤其是這種痛癢的感覺,已經漸漸蔓延到了手腳和臉上。
沈凌欣抬眸,看了看沈宏方,見他面色晦暗,心下不由得冷冷一笑,還沒去找他,他就自動送上門來了,豈不是正好?
「侯爺有時間操心我要做什麼,不如想一下再去請大夫來,給侯爺看看病才是正經事。」
「你……」
「哦,對了。」沈凌欣仿佛剛剛想起什麼來,「這些天我尋到了一瓶藥膏,據說針對侯爺這種全身痛癢的病症很是管用。侯爺要不要試試?」
「你會有這麼好心?」沈宏方狐疑。
不怪他奇怪,實在是這幾個月里,自己這個大女兒變化太大,對老夫人對他……不,應該說是對待所有人的態度全都大變,冷心冷肺的模樣,讓人從內心深處就覺得冷。
她怎麼會忽然這麼好心,給他尋藥膏來了?
而沈宏方正想著呢,就見沈凌欣拿出一個瓷瓶來:「我有沒有那麼好心,侯爺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沈宏方一眼就認了出來,是宮中御用藥品才能用的瓷瓶。
「宸陽侯給你的?」除了宸陽侯,他想不出來還有誰。這也就是這些天,他沒動沈凌欣分毫的原因。
沈凌欣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在沈宏方伸手來拿瓷瓶的時候,將瓷瓶又收入了袖袋當中。
沈宏方微眯了眼睛:「你想要什麼?」
沈凌欣微微勾了唇角。這才對嘛,堂堂侯爺怎麼可能沒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