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狠厲男手中的水壺墜地,摔了個稀碎,他也同樣倒在了地上。✌😳 ➅➈ѕ𝓱𝔲乂.𝔠𝓞𝐦 ☟🐠
而那道飛掠而來,本是衝著男人咽喉而去的碧芒,沒進了男人的肩膀。
沈凌欣微怔,而不知在何時又是從何處進了禪房的周沐寒也是微怔。
他的翡薄飛刀還是頭一次失手!
隨後,周沐寒看著沈凌欣頸間的鮮血,左眉間的傷疤微微動了動,伸手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遞到了沈凌欣跟前。
水韻雪蓮膏?
這周沐寒隨身帶著水韻雪蓮膏?
沈凌欣疑惑地微微挑眉,並不去接那瓷瓶,而是垂眸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狠厲男,道:「這就是宸陽侯深夜出現在宗盛寺的原因?」
周沐寒也絲毫不以為意的收回手,微微點了頭。
他帶著青袍衛追蹤這個男人,可是追了許多天,先前去往城東市集,其實也是為了抓捕此人。
此人身手極高,便是青袍衛中的火烽一組盡出,也難以輕易將其擊殺,而且此人又極為難纏,若非周沐寒親自追蹤,青袍衛怕是早已被他甩脫。
即便如此,周沐寒也是頗為費了一番精力,才將他逼迫到了這宗盛寺附近。
這也是周沐寒先前會出現在宗盛寺,無意中撞見猥瑣男意欲傷害沈凌欣一幕的原因。
本是打算著,下一步逼迫這個男人,去往看上去更加安全的山林之中,卻不想此人會出乎意料的回了寺廟,居然還跑到了沈凌欣居住的禪房!
而周沐寒更加沒有料到,對方就這麼輕易地栽在了沈凌欣的手裡!
是以,周沐寒出聲道:「多謝沈姑娘出手相助,本侯才能擒獲此人。」
「不必,我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沈凌欣也回答得毫不猶豫。
周沐寒沉默了,這話怎麼聽著有些耳熟?
紛紛擾擾的一夜過去,根本沒有休息好的沈凌欣,睏倦地打了一個呵欠。
而司白睡了很久,卻覺得好像沒睡似的,同樣沒有什麼精神,強撐著起來開門,然後疑惑地說:「哎?寺里的師傅,這麼早就把膳食送到禪房了嗎?」
司白奇怪著,卻也手腳麻利地把門口的食盒拎了進來,並且把裡面的小菜擺到桌上。
忽然,她又疑惑道:「姑娘您快看,這是不是杏酥糖?宗盛寺還送糖的嗎?」
杏酥糖?
沈凌欣的一個小呵欠頓住,目光落在那幾粒杏酥糖上,還有旁邊那個有幾分眼熟的瓷瓶……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驚叫,緊接著……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誰大清早的,在這佛門淨地吵嚷?」
「哎呦,真是沒眼看啊!一個老嬤嬤,偷人偷到了寺廟裡!」
「什麼?你可知是哪家的老嬤嬤?」
「我認得,是秦國公府的,國公夫人身邊的陳嬤嬤。真是令人想不到啊!」
「誰說不是呢……你們說,偷人的當真是那老嬤嬤麼?」
畢竟,那陳嬤嬤與秦國公夫人住的可是同一間禪房。
眾人互相看了看,心照不宣地說起了別的。
沈凌欣微微挑了眉梢,周沐寒這是讓火烽把那猥瑣男扔到了秦國公夫人住的禪房裡?
此舉……甚合她心!
「啪」的一聲,秦國公夫人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陳嬤嬤臉上,怒聲罵道:「這就是你辦的事?這就是你說的讓我放心?我現在真後悔,沒在你說的時候,直接打死你!」
「夫人饒了老奴吧。」陳嬤嬤連忙求饒,「老奴也實在不知道為什麼會成這樣啊。老奴原本是想著,讓人破了那小賤人的身子,到時候她沒了清白,如何配得上世子……」
「蠢貨!」秦國公夫人聽到這話,愈發惱怒地又甩了陳嬤嬤幾巴掌,「你這是要毀了那個小賤人,還是要毀了世子?那小賤人和世子還有著婚約!我是讓你毀了那小賤人,不是讓你毀了國公府!」
陳嬤嬤捂著臉,支吾道:「老奴是想著,發生這種事,她自然不敢聲張,老奴到時候再出面威脅她一番,這樣外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小賤人卻只能按照夫人的意思退親。老奴當真全都是為了夫人和世子著想啊!」
「為我著想?我看你是想我死!國公府容不得你這等丟人現眼的賤婢!來人、來人!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
秦國公夫人氣的胸口起伏,那些前來進香的夫人們,眼神里究竟是什麼意思,以為她沒有看出來嗎?
眼見秦國公夫人是動了真怒,陳嬤嬤害怕了,連忙磕頭求饒:「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陳嬤嬤一邊磕頭,一邊死命掙扎,不讓其他僕婦把她給拖出去。
有僕婦小心翼翼地勸了一句:「夫人,畢竟是寺里,恐怕不大好鬧出人命。」
這句話提醒了盛怒中的秦國公夫人,她擺手讓僕婦出去,只冷冷地盯著磕頭不斷地陳嬤嬤。
過了好半晌,陳嬤嬤磕得額頭直冒血,地上都紅了一片,秦國公夫人才出聲道:「行了。若是國公爺那裡問起來,你可知道怎麼回話?」
陳嬤嬤暈沉沉的說了幾句話,等聽到秦國公夫人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明白自己算是暫時保住了性命,才徹底暈死了過去。
沈凌欣自是不知,秦國公夫人發起怒來,連自己用了多年的心腹嬤嬤都要打死,她只是盯著那幾顆杏酥糖。
當初周沐寒隨著東珠送來的杏酥糖,不知被她隨手放到了何處。
不知過了多久,沈凌欣慢慢拿起杏酥糖,送入了口中,甜味瀰漫整個口腔,她微微皺起了眉,久遠的記憶慢慢浮現……
「祖母,真的一顆杏酥糖也不能吃嗎?娘說偶爾吃一顆,欣兒也還是乖孩子。」小姑娘可憐兮兮地望著糖,眼睛裡盛滿了碎光。
「你娘是在騙你的!她是見不得你好,才哄騙你吃糖。只要你吃了這杏酥糖,就再也不是個乖孩子,日後也不能成為人人看重的大家閨秀,沒有一個人會喜歡你,知道了嗎?」
「連祖母也不喜歡欣兒了嗎?」
「對,連祖母也不喜歡你了,不和你說一句話,再也不會理你了!」
「祖母、祖母,欣兒錯了,欣兒再也不吃杏酥糖了!祖母不要不理欣兒!欣兒再也不吃杏酥糖了!」
原來,杏酥糖是這麼甜來著……
「姑娘、姑娘……」司白焦急的聲音,驀然間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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