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徹底的輸了!

  太子能知道金龍衛,這並不稀奇,歷代皇帝皆有隸屬於自己的金龍衛,這並不算是什麼秘密。

  可是暗龍衛是政淵帝自己創建出來的,除卻那些仿似殺人機器的暗龍衛,沒有其他人知道此事,太子又是怎麼知道的?

  不!

  就算太子知道了又如何,他是絕無可能算計到暗龍衛身上的!

  政淵帝猛地一掌拍在了龍椅上,只聽一聲細微的聲響傳來,然後……

  太子忽地再次猖狂大笑:「我說過,父皇不要做徒勞的掙扎,父皇怎麼就是不信?」

  而伴隨著他的大笑聲,一同傳來的是那些金龍衛倒地的聲音,以及一名跪倒在政淵帝面前,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口中湧出無數黑血的暗龍衛。

  政淵帝死死地盯著那名暗龍衛,也幾欲吐血!

  他知道這場與自己兒子的較量,是自己輸了!輸在了自己對邵穆漳的疏於防範,輸在了自己不夠了解邵穆漳陰險無恥的程度!

  「邵穆漳!」政淵帝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擠出這三個字,然後語氣忽然平靜下來,「朕不會寫退位詔書,更不會在你寫好的退位詔書上加蓋璽印,你要想登基為帝,除卻血洗朝堂、弒父殺君、謀逆奪位,沒有旁的辦法。」

  「你以為我不敢?」太子一腳踹開護在政淵帝跟前的汪慶生,伸手直接薅住了政淵帝的龍袍。

  「你敢,你當然敢!如今你有何不敢的?但是你記得,你永遠都要背負著血洗朝堂、弒父殺君、謀逆奪位的臭名,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洗脫不掉!」

  「那又如何?成王敗寇!誰敢說一個字,殺滿門!誰敢寫一個字,誅九族!」

  政淵帝也反問了一句:「那又如何?」

  太子一怔,什麼那又如何?

  「你即便是將敢說敢寫的人全部殺光,哪怕你將整個雨墨國的百姓全都殺光,做一個真正的孤家寡人,那也還有西齊,還有峰洪國、東零國、金北國……你能連他們也全都殺光嗎?」

  不等太子反應過來,政淵帝又道:「對了,以如今的形勢來看,或許不等你登基為帝,雨墨國就已經被滅國、不存在了,你根本不用憂心方才所說的事情。」

  太子冷哼道:「父皇,你以為我是你嗎?兵符如今盡數在我手中,我的號令眾將士莫敢不從,雨墨國豈會被滅國?在這裡東拉西扯,妄圖拖延時間,你以為會有什麼人來救你嗎?父皇,別做白日夢了!」

  政淵帝還想再說什麼,太子忽然瘋狂咆哮道:「現在立刻在退位詔書上加蓋璽印!你一刻不蓋,我就切掉你一根手指!兩刻不蓋,我就切掉你的手掌!再不蓋,切掉你的雙腿!」

  太子拽著政淵帝的龍袍,將他拉近到自己的面前:「父皇,你知道我什麼都做得出來的,你不要逼我!」

  政淵帝神情一滯,他看出了太子眼中那濃郁的瘋狂之色。

  許是政淵帝的驚疑,讓太子誤以為政淵帝他還是在拖延時間,當下越發不耐煩,一把將政淵帝甩向了御案。

  政淵帝下意識地以手撐住御案,卻不想下一瞬手上傳來一陣劇痛!

  「逆、逆子……」政淵帝捧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御案上赫然留著一截斷指!

  誰也沒有想到,太子居然會瘋狂到當真對政淵帝下手,幾乎所有人都驚呆了。

  而太子手中拿著一把滴著血的長劍,道:「父皇,我說過不要逼我!加蓋璽印,退位讓賢!否則,下一次就是你的一隻手掌!」

  「邵穆漳,你居然膽敢傷害皇上,你這個……」一朝臣憤怒大罵,卻在下一瞬捂著自己的咽喉倒在了其他人身上。

  太子連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只繼續用手中的長劍指著政淵帝:「蓋印!」

  政淵帝捧著自己的手,仿佛沒有聽到一般不言不語。

  就在太子還欲再大喝一聲之際,只聽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響動,政淵帝的眉眼微微動了一下。

  他等的人終於來了!

  廝殺聲陣陣傳來,大殿中的眾人,甚至都看到了殿門外噴灑的血,然後聲音漸遠,繼而慢慢消失。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眾人全都屏息等待著,等待著看進來的是什麼人,看最終獲勝的事哪一方。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全副鎧甲,周身沾滿了血跡的人走了進來,跪地稟道:「啟稟太子殿下,擅闖入宮者已經全部清剿乾淨,請殿下放心。」

  「好!哈哈哈……」太子大笑,他手中的長劍,因為他的大笑而晃動著,在政淵帝的龍袍上劃了幾道口子。

  只是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在意這點細枝末節了。

  只見政淵帝從面有得色,到不敢相信,再到漸漸呆滯,最終面色灰敗的頹然坐倒於龍椅上!

  邵穆漳究竟隱藏了多少實力,怎麼會將他的人悉數剿殺掉?

  怎麼可能!

  不管政淵帝的內心,如何的不肯相信,事實卻已經擺在了眼前,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徹底的輸了!

  「父皇?父皇!」太子將手中的長劍,往政淵帝身前送了送,險些扎到政淵帝的眼睛,太子卻絲毫不以為意,只放肆地大笑道:「還有嗎?父皇可還有什麼後手,儘管用出來,我不介意多見識見識。來啊!」

  最後兩個字,太子是暴喝出來的,幾乎震聾了政淵帝的耳朵。

  政淵帝緩緩抬起眼睛看著太子,問道:「邵穆漳,朕早早立你做太子,時時教導於你,朕做得還不夠嗎?朕究竟哪裡對不起你,讓你如此迫不及待地逼宮奪位?」

  「既然你早早立我做太子,那早一點把江山交給我不好嗎?為什麼非要霸占著這個皇位不放手?你問哪裡對不起我,那我就告訴你,只要你在皇位上一天,就是對不起我一天!」

  太子神情猙獰,仿佛面前的政淵帝不是他的父親,而是不共戴天的仇敵,他恨不能將其生吞活剝了一般。

  事實上太子也是如此想的,若非他不知印璽在何處,他不會留政淵帝的性命到此時!

  稍卿,太子手中的長劍,緩緩往下移動,最終落在政淵帝的手腕處,口中無情地喚了政淵帝的名諱:「邵俊德,蓋印!我數三個數,三個數之後,你若是還不肯蓋印,我就切了你的這隻手掌!」

  「一!立刻給我蓋印!」

  「二!蓋印!」

  「三!」

  長劍微揚起,揮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