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說破大天去,周沐寒也要死!

  蕭正青與能思源等人,滿臉悲憤的站在政淵帝面前。

  「棲霞公主是吾皇與皇后唯一的公主,吾皇與皇后待公主如珠如寶,不捨得公主受一點委屈,卻萬萬沒有想到,不過是來雨墨國求醫,竟然就落得個人死身毀的悽慘結局!」

  「雨墨國皇上,你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我們峰洪國確實是有求於雨墨國,可這不代表著,我們的公主慘死,我們還要繼續忍氣吞聲!若皇上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哪怕是只剩下一個人,我們峰洪國也要拉著雨墨國的臣民一同赴死!」

  或許在之前,雨墨國與峰洪國勉強算是旗鼓相當,但正所謂哀兵必勝,棲霞公主的慘死,恐怕會讓峰洪國的戰力,原地提升一大截,兩國若是當真打起來,雨墨國的贏面恐怕很小。

  對此政淵帝也是心知肚明,他開口問道:「你們想要什麼樣的交代?」

  「一,答應我們先前的要求;二,殺人償命,我們要宸陽侯周沐寒為棲霞公主償命!」

  「對,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就算說破大天去,周沐寒也要死!否則我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政淵帝看向了一眾朝臣。

  當即就有朝臣出列說道:「皇上,宸陽侯殺害棲霞公主一事證據確鑿,峰洪國使臣要他償命的要求,屬實合情合理,皇上……」

  此人的話還未說完,就聽一聲厲喝傳來:「信口雌黃,何來的證據確鑿?」

  眾人循聲望去,出聲之人竟然是承恩公王道源!

  但見王道源鬍鬚亂顫,用手中的朝板指了那人,怒氣橫生道:「所謂的證據,不過是峰洪國幾個婢女的一面之詞;所謂的證據,不過是現場遺留的一枚扳指;所謂的證據,不過是峰洪國的眾口一詞!這就是證據確鑿?」

  平素里王道源一貫與周沐寒不對付,就連在朝政上的見解,往往都充斥著分歧,二人只要見了面,王道源必然會罵上幾句,此時王道源居然會出言維護周沐寒,屬實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政淵帝深深的看了一眼王道源,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承恩公此話差矣。幾個婢女雖然是峰洪國的人,但她們幾乎被嚇瘋了,如此情形下,說出的話又豈會有假?」

  不等王道源說什麼,只聽此人又道:「即便這些婢女的話做不得真,可是那枚扳指承恩公總該認識吧?宸陽侯可是一直戴在手上的。此事若非宸陽侯做的,他的扳指怎麼會出現在棲霞公主的房間裡?」

  「還有,宸陽侯那晚的行蹤,他只說自己在房中休息,卻並無任何人能為他證明,而那幾個婢女卻是親眼看到,他出現在棲霞公主房中,殘忍的殺害了棲霞公主,又毀了棲霞公主的屍身。」

  「不是有青袍衛,以及宸陽侯身邊的金玥金大人,能夠證明宸陽侯不曾出屋麼?」有一道聲音,似乎底氣不足的問了一句。

  問完這句話,那人就急忙垂了頭,許多人都沒有弄清楚,說這句的人究竟是誰。

  只方才與王道源唱反調的那個人,卻是看的一清二楚,當下就看向了那人,道:「方大人,青袍衛還有金玥,皆是宸陽侯的侍衛,他們的話如何能當做證據?」

  原本是大理寺少卿,如今已經升任大理寺卿的方文厚,狀似膽小地縮著脖子,聲音也略顯唯唯諾諾的,卻異常清晰地傳入眾人耳中。

  「那幾名婢女不也是棲霞公主身邊伺候的麼?她們說的話能做為呈堂證供,怎麼到了宸陽侯這邊就不行了?再說,那具屍體損毀的嚴重,說不定……說不定死的人根本不是棲霞公主……」

  「你放屁!」能思源不幹了,幾步上前伸手揪住了方文厚的衣領,「為了給周沐寒脫罪,你是什麼狗屁都敢放!你是不是以為我們峰洪國好欺負,還是你以為我不敢打你!」

  話落,能思源一拳頭就招呼在方文厚的鼻子上,方文厚頓時鼻血長流!

  「住手!有話說話,當殿打人成何體統!能大人莫不是以為這裡是你們峰洪國的朝堂大殿不成?」

  王道源雖年紀已大,卻是老當益壯,一把就拽住了能思源揮舞的拳頭。

  而雨墨國的許多武將,自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家人挨打,當下就沖了過去,峰洪國使臣人雖然少,也同樣不可能任由這些武將,圍毆能思源一人,當然也是紛紛沖了過去。

  眼瞅著好好的一個朝堂大殿,變得如同一個菜市場一般亂七八糟的,政淵帝當即沉了臉色。

  「都給朕住手!」政淵帝一聲大喝,

  眾人雨墨國的武將們率先住了手,卻還是將方文厚護在了身後,對峰洪國的人怒目而視。

  峰洪國使團畢竟人少,且多數是文臣,本就吃了不少虧,此時就跟著停了手。

  那些個武將在政淵帝的示意下,重新站回了原位,而峰洪國的人仍舊是滿臉不忿的站在原地。

  「都回來,休要添亂。蕭某相信,以雨墨國皇上的英明,自會給我等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完,蕭正青轉向了政淵帝,又道:「還請皇上能儘快聖裁此事,莫要讓蕭某失信於峰洪國的人,否則峰洪國怕是再無蕭某的立錐之地。屆時,蕭某恐怕只能帶著蕭家人,來雨墨國繁華的京城轉上一轉了。」

  帶著蕭家人,來京城轉一轉,這話你要是以為,蕭正青是在說投奔政淵帝,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他是在威脅政淵帝。

  他是在說若是政淵帝不能儘快給出他們想要的交代,他就要與蕭家人一起攻下雨墨國的疆土,甚至是揮師直逼京城!

  政淵帝自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心下惱怒異常,面上卻是不顯,只道:「蕭少將軍稍安勿躁。此事朕心中已然有數,至於周沐寒也已經打入天牢,聽候朕的發落。只朕一向將宸陽侯視若親子,發生此種事情,朕心下難免心痛!希望蕭少將軍能體諒朕的心情,容朕好生……」

  就在政淵帝做哀傷狀,說著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之際,只聽殿門外忽地傳來極為急切的喊聲。

  「報!緊急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