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溫以恆約了安雋和薄思慕一起吃早餐,三人坐在包廂里吃早茶,桌上擺滿各種港式點心。🌷🐙 ♪♟
安雋吃了一口蝦餃,他聽著溫以恆說起溫家的事。
薄思慕喝了一口茶,他擰了一下眉,想到昨晚阮軟說的那些事,這件事確實有點棘手。
「可是你爸媽突然這麼生氣也有點奇怪……」安雋皺著眉頭,「我的意思是你們已經結婚一段時間了,難不成之前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是,我爸媽以為我是為了潼潼,所以才說結婚了,只是沒想到真的結婚了。」
溫以恆無奈的說,「我爸媽一直都以為我們嘴巴說結婚,實際上沒領證……」
「瘋了!」安雋嘀咕了一句,他可以想像到溫家有多生氣。
以前溫家就拆散溫以恆和黎漫漫,現在他們還想再一次拆散兩人,安雋都能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是啊。」溫以恆聳了聳肩,滿桌的點心飄著香味,他一點胃口都沒有。
「你還做出先斬後奏的事,有點難收場。」薄思慕淡淡的說。
「我當然知道不好收場,但是我爸媽不喜歡漫漫,他們當漫漫是孩子的母親,沒有其他想法。」溫以恆抿著唇,眉頭緊皺。
薄思慕和安雋對看了一眼,不得不說,溫以恆還是很了解自家人,溫家人肯定不會允許溫以恆和黎漫漫結婚,所以,溫以恆才會先斬後奏。
這件事說起來也是勇氣可嘉,他們都知道溫家肯定會想辦法阻止,萬一動點手段,分分鐘把黎漫漫送走。
哪怕黎漫漫已經跟溫以恆結婚了,溫家真想為難她,還是有其他辦法折騰。
「那你怎麼想?」安雋放下筷子,認真的看著溫以恆。
「我當然要跟漫漫還有兒子一起生活啊!」溫以恆想都沒想就說,他不可能放棄他們兩人。
「黎漫漫接受了嗎?」薄思慕一問,溫以恆沉默。
沉默就是答案,就算幾人沒說什麼,心裡都明白怎麼回事。
安雋看著溫以恆那麼煩惱的樣子,他給溫以恆夾了一塊燒賣。
「這件事要跟黎漫漫做好溝通吧,讓她相信你才行,要不然真的被溫家人嚇跑了。」
安雋說出嚇跑兩個字,溫以恆心頭一緊。
好不容易和好,溫以恆鐵定心要和黎漫漫在一起,說什麼都不可能放棄她和兒子。
最近一家三口的生活讓溫以恆第一次感覺家的溫馨,他喜歡下班以後看見老婆和孩子。
「不可能!」溫以恆低吼了一句。
「有什麼不可能?以前都試過逃跑了,這次也可能……」
安雋話還沒說完,抬起頭對上溫以恆的視線,感覺到對方眼裡的殺氣,他默默的做出封嘴的手勢。
溫以恆看著安雋也沒說什麼好的意見,他只能把期待放在薄思慕身上。
「兄弟,你說句話?」溫以恆的語氣夾著一絲懇求,眼神緊緊盯著薄思慕。
「這麼多年不是想脫離溫家?」薄思慕冷冷的開口,「我覺得現在是很好的機會。」
「什麼意思?」溫以恆皺了一下眉頭,他順著薄思慕的話問下去。
「你一手創立恆安,不就為了給溫家一點顏色看看,等你有一天不需要他們,反過來就是他們求你的時候。」
薄思慕冷靜地分析一番這幾年的事情,他知道溫以恆一直想擺脫溫家,但是礙於各種情面沒有切斷最後一絲聯繫。
如果想要完全脫離溫家,借著黎漫漫的事可以解決問題。
溫以恆認真思考了一下薄思慕說的話,他之前確實留了一點面子,一直都沒有鬧得很大。
必要時刻為了黎漫漫,溫以恆還是願意豁出去,他可以犧牲所有來換黎漫漫和孩子。
「就是啊,你都不想回去接手溫家,你怕他們幹什麼!」安雋附和的說道。
「話是這麼說,我只是擔心他們會針對漫漫。」溫以恆壓低聲音,臉色多了幾分擔憂。
「兄弟,你現在做不做什麼,他們都會想辦法拆散你和黎漫漫,與其被動等他們攻擊,不如你先發動戰爭。」
安雋笑著說,那笑容仿佛暗示溫以恆一定會成功。
「我爸媽一直都希望我去接手溫家,但我……」溫以恆搖了搖頭,「不想跟那些蠢貨爭搶。」
「對啊,溫家多的是爾虞我詐的人,你現在跟我一起創業不是挺好?你是不是過得太好想找點苦吃?」
安雋開著玩笑,他動筷子給溫以恆和薄思慕夾菜。
「你堂哥在國外搞灰色產業,現在人都躲在國外不敢回來,溫家一定不會讓他這種不乾淨的人接手。」
薄思慕冷聲說道,他給了溫以恆一記放心的眼神。
「我才不管溫家人怎麼樣,我只希望我和漫漫還有孩子可以過得安穩。」溫以恆不滿的說道。
「聽我和薄思慕說的就醒了,你要是想要徹底脫離溫家,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況且你都不依賴溫家的資金鍊,那更沒什麼好怕的!」
安雋拍了拍溫以恆的肩膀,臉上勾出一抹鼓勵的笑容。
「行吧,你們說的也是。」溫以恆點點頭,他乾脆心一橫脫離出來。
三人聊著工作上的事情,吃著早茶點心,電視機里正在播放財經新聞。
另一邊,阮軟今天送阮舒去上學,她開車去醫院看看安晴還有大姨。
阮軟剛走出電梯,就看見安靜站在走廊打電話,她緩緩走過去,聽見安晴說老家房子的事情。
安晴見阮軟來了,她加快速度掛了電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這是怎麼了?」阮軟疑惑的問道。
「你姨丈回去老家,現在吵著鬧著要賣房子!」安晴說起來就生氣,「那套房子還是你大姨前幾年特意買下來,就當是給你表哥做婚房。」
「姨丈是真的一點都不消停!」阮軟皺著眉頭,目光多了一絲無語。
「是啊,他說只要房子賣出去錢都給他,他就同意離婚。」安晴氣得臉都紅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怎麼這麼過分?」
跟不講理的人就沒有道理可言,阮軟還是高估姨丈最後那點良心。(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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