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忙到傍晚,她接到徐繼明打來的電話,約她一起吃個晚飯,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下來。
阮軟趕去飯店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她剛走進包廂,裡面只有徐繼明一個人。
「徐志不來嗎?」阮軟笑著坐下來,徐繼明搖了搖頭。
「阮軟,我就是想跟你單獨聊聊。」徐繼明壓低聲音說,阮軟的笑容收了幾分。
氣氛比想像中冷一點,阮軟維持面上的平靜,她抬起頭對上徐繼明投來的眼神。
「徐叔,你找我怎麼了?」阮軟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
「跟我們徐家合作吧,我可以給你提供強大的資源和人脈。」徐繼明大方的說,嘴角彎出一抹弧度。
「條件?」阮軟知道沒那麼簡單,她笑著問道。
「只要你願意跟我們一起聯手對付薄思慕,你想要什麼資源,我都可以提供。」
徐繼明挑了挑眉,認真的說道,「如果你不答應的話,阮氏就會有危機了。」
最近圈內的消息傳的很快,只要有留意薄思慕動靜或者跟阮氏親近,大家都知道薄思慕在打壓阮軟。
打壓開始了,不少人紛紛選擇站隊,沒有人敢跟薄思慕作對,只能拋棄阮氏,急忙撇清關係。
「徐叔應該知道我們聯手的話,只會讓薄思慕更生氣,他分分鐘要摧毀我們兩家公司。」阮軟冷聲說道。
「是啊,這是你想到的壞結果,但是好結果說不定我們可以打壓他呢?」徐繼明嘴角微勾。
阮軟不認同,她沉默了一會,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徐繼明說的可能有多大。
目前來說,薄思慕手裡掌握的資源太多了,他輕輕鬆鬆可以捏碎一隻螞蟻,只要他想,國內隨便一家公司都可能被他打壓。
薄思慕肆無忌憚的搶走葉家的項目,還能盯上徐家的項目,阮軟已經感覺到層層壓力了。
「我覺得我們還是想的太天真。」阮軟緩緩開口道。
「怎麼說?」徐繼明不解的皺了一下眉頭,目光淡了幾分。
「薄思慕手裡還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公司,我們對他一點都不了解,他有很多東西隱藏起來了,我們貿貿然跟他硬碰硬,必輸無疑。」
阮軟冷靜分析道,她相信徐繼明會聽得明白。
「你的意思是他除了薄家,還有其他公司?」徐繼明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是的。」阮軟深吸一口氣,「恆安的背後投資人就是他。」
「……」徐繼明睜大雙眼看著阮軟,腦袋空白了幾秒。
消息還是太過震驚了,徐繼明想像不到恆安的背後投資人還是薄思慕,這消息要是傳出去,恐怕整個圈內都要地震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不多,為了我們大家都好,還是不要泄露出去。」
阮軟認真的提醒道,她聳了聳肩,看著徐繼明臉色變了變。
徐繼明想像不出薄思慕背後到底還有多少公司,他看上去已經很強大了,甚至超越國內很多人,要說薄思慕的公司是國內數一數二公司也是真的。
兩人漸漸安靜下來,直到服務員進來陸陸續續上菜,桌子上的熱氣讓包廂活躍了一點。
「薄思慕一直打壓你也不是辦法,你真的打算什麼都不做?」徐繼明隱約擔心的說道,「要說這一次機會聯手起來弄垮他不是更好嗎?」
阮軟想都沒想就搖頭,「徐叔,目前的我們還不夠對抗薄思慕。」
「哎……」徐繼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心有不甘還不能找地方發泄出去。
前段時間薄思慕搶了好幾個項目,都是徐家一直盯著很久,他們都以為可以拿到手,沒想到還是被薄思慕搶先一步。
阮軟給徐繼明加了一塊龍蝦,對著他笑了笑。
「徐叔,現在只能暫時以不變應萬變。」阮軟認真的說,語氣里還有幾分說不出的無奈。
「行吧。」徐繼明暫時鬆口,他不能急著做什麼。
阮軟陪著徐繼明吃了一頓飯,她最後還搶著買單,讓老人家開心一點。
兩人吃過飯在飯店門口分別,阮軟沿著小路朝著公司走回去。
吃飽沒事做,正好散散步可以消食,阮軟很久沒有試過一個人安靜走走。
不遠處的高樓大廈就是薄思慕的公司,遠遠的屹立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方,給人一種龐大的氣息。
阮軟經過一家酒吧,她走進去直奔吧檯,點了一杯威士忌,趁著這裡沒有工作沒有煩惱可以好好放鬆一下。
酒保忍不住多看阮軟幾眼,這麼漂亮的女生很少見了。
「一個人嗎?」酒保隨口問了一句,倒酒遞給阮軟。
「你覺得呢?」阮軟嘴角彎了彎,目光淡淡。
「這麼漂亮的女生出現在這很危險……」酒保話音剛落,背後一陣口哨聲響起。
酒保和阮軟一同看了過去,只見一個光頭男吹著口哨走過來,擠走阮軟身旁兩個位置都人。
光頭男穿著黑背心,脖子上還戴著粗金鍊子,他一隻手搭在吧檯,另一隻手搭在阮軟的椅背上。
「美女,一個人喝酒?」光頭男嚼著口香糖,笑眯眯的看著阮軟。
「我不認識你。」阮軟低下頭看著手裡的酒,不想搭理光頭男。
「這個酒吧就沒有人不認識我。」光頭男臉上的笑意更深,「人家都喊我昆哥。」
「哇哦。」阮軟眉眼微挑,聲音壓低了幾分。
光頭男見阮軟不想搭理自己,心情多了一絲煩躁,身後不少人都看著他們。
「來我們包廂一起喝酒吧。」光頭男伸手去抓住阮軟的手臂,「裡面人多熱鬧也好玩。」
「不了,我還要等朋友。」阮軟一把撥開光頭男的手。
光頭男見阮軟不給面子,他下不了台,臉色有點不爽。
「難得我請你喝酒,你別不給面子啊。」光頭男湊到阮軟耳邊低聲說,「不然我讓你今晚走不出去。」
阮軟懶懶的抬起頭看著光頭男,「你是不是聽不懂別人拒絕啊?」
「你別給我玩欲擒故縱。」光頭男咬著牙警告。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聽不懂別人拒絕?」
阮軟故意抬高音量,咬字加重,不耐煩的對著光頭男吼了一句,周圍的人都紛紛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