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怡然恨不得要跑,但下一秒就被齊然叫住:「魏小姐是吧,你現在涉嫌投毒,我已經報警了,如果你現在跑的話,罪名可就不止這一項了。」
感受到懷裡的人體溫不正常,程之衍將剩下的事情都交給齊然處理。
他抱著沈星晚,回了自己的房間。
沈星晚現在的意識已經徹底混亂了,只覺得血管里流動的血液幾乎要沸騰了一樣。
她掙扎著,將身上的最後一點衣物也脫掉,但這樣沒法熄滅身體裡的火。
程之衍倒了杯涼水回來,就看見她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白皙的肌膚和曼妙的曲線,看得人喉嚨發乾。
但他隱忍了片刻,便坐在了床邊,將她扶了起來,餵了兩口水。
這麼多年在圈子裡,程之衍見過很多骯髒的手段,所以沈星晚是誤食了什麼東西,他也猜出一二。
這一點涼水對她來說,簡直是杯水車薪。
沈星晚覺得不滿足,而動作間,她觸碰到程之衍襯衫袖扣上的一點金屬質感的冰涼,瞬間像是行走在沙漠中的人看到了綠洲。
她直接往程之衍懷裡撲過去,尋求一點滋潤。
她如此主動,而程之衍也並非坐懷不亂之人,尤其這人還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
但想到沈星晚清醒過來後會是什麼反應,程之衍還是將她推開,啞著嗓子開口道:「你可能會後悔的,知道嗎?」
沈星晚哪裡還能思考,被推開後覺得委屈極了。
她幾乎要哭出來:「我好熱……」
她這樣嬌憨嫵媚而不自知,幾乎很難讓人冷靜。
程之衍雙手扶著她羸弱的肩膀,眼睛都快泛紅:「沈星晚,我是誰?」
她迷濛地睜開眼睛,主動抬起雙手,搭在他的肩上,想要更近一點的接觸,想要他幫自己滅火。
她主動吻了上去,口中喃喃地道:「你是程之衍啊……」
在聽到這句話後,程之衍立刻反客為主,將她壓在身下,手指在她的肌膚上一點點流連。
「別著急,我們慢慢來。」
一直到後半夜,洶湧的海浪才歸於平靜。
直到白日,盯著沈星晚陷入沉睡之中,程之衍才換上了襯衫,走出了臥室。
齊然早已在外面等候著了,他第一時間將拿到手的資料交給老闆。
「現在姓洪的已經在醫院裡了,他受的傷不重,但現在一直堅持要追究夫人的責任,好像有點麻煩……」
齊然親自去的醫院,那個狗畜生說的話很難聽,一口一個別人勾引的他,想藉此推卸責任。
要是老闆在場的話,估計那人的小命都要丟在醫院。
而程之衍也不在意他們現在是什麼態度,只擺了擺手,問道:「那個女人呢?」
這問的是魏怡然。
「她現在被警方帶去做筆錄了,死活不承認下藥的事情,但證據確鑿,她抵賴也沒用了。」
程之衍了解了情況,沉思片刻,便道:「待會找醫生過來,給她抽個血拿去化驗,讓那個女人好好待在牢里,至于姓洪的……」
他為了計謀得逞,酒店走廊的監控已經被弄壞了,拿到有力的證據可能會很麻煩。
但有些事,不一定非得走明路。
他靠著椅背,淺淺咬著菸嘴,想起沈星晚不喜歡煙味,拿出來的打火機又放了回去。
「好好查查,他做這種事輕車熟路,恐怕也不是第一次了,只要有一星半點的證據,就把他往死里弄。」
冷冽的氣息從身上散發出來,程之衍薄唇中吐出來的字冷得掉冰。
齊然鮮少看到他這樣動怒的時候,也知道那群人這次傷了夫人,是徹底將老闆惹上了。
而這一切,都將是那些人的咎由自取。
沈星晚從噩夢中驚醒,她睜開眼睛,迷茫地看著周圍。
陌生的環境,還有一絲不掛的身體,讓她頭皮發麻,幾乎要崩潰。
聽見室內的動靜,程之衍立刻回到臥室。
看到沈星晚幾乎是丟了魂的模樣,他立刻上前,將人抱在懷裡,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撫。
「已經沒事了,昨晚是我,一直都是我。」
沈星晚漸漸安靜了下來,而昨晚發生的一切,迷濛的記憶,也在此時逐漸在腦海中恢復。
想到自己被程之衍帶走,她還是慶幸的。
「他人呢?」
如果可以的話,那一菸灰缸不夠,她可以再砸一次。
「現在人在醫院,但不用你來出手,我會幫你解決,他們一個都不會少。」
沈星晚垂著眸子,看不出她的情緒。
在安靜了半天之後,沈星晚才開口道:「我想回房間取一下我的東西。」
「好,我陪你。」
她的衣服已經被撕扯壞了,只能穿著程之衍的襯衫。
好在這邊離她的房間也沒多遠,畢竟都在同一層樓。
她剛進房間,就看到同住的那個同事,正半靠在床上吃著零食刷著手機。
在被打擾之後,她翻著白眼,表達不滿:「沈星晚,都是因為你,大家現在都困在這裡不能走了!」
沈星晚壓根都沒搭理她,轉了一圈,將東西收拾到行李箱裡。
但少了一樣東西。
她直接走到同事面前,面無表情道:「上次我就說了,如果再少東西,我直接報警,項鍊拿出來。」
同事聽她這樣一說,瞬間急了。
「你什麼意思啊,我上次不就借你包出去玩玩嗎,又沒給你弄壞,現在丟了什麼東西都怪我偷的?我也告你污衊,你信不信?」
沈星晚冷嗤一笑:「不在你房間是吧?那就在隔壁?畢竟你跟她們也經常聊我的包包首飾吧。」
她懶得廢話,直接掏出手機報警。
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對方終於慌了。
她慌忙從床上跳下來,一把奪過沈星晚的手機:「還你就是了,開個玩笑就當真?」
說完,她將枕頭底下的一條項鍊拿了出來,直接丟在沈星晚的面前。
而她也沒有伸手接,任由項鍊掉在了地上。
上面鑲嵌的精美彩鑽掉在了地上,瞬間碎裂。
那人表情慌亂了幾秒,吞吞吐吐地道:「這可是你自己沒接住啊。」
「東西還沒收好嗎?」
程之衍走了進來,接過沈星晚手裡的行李箱,目光卻落在那枚彩鑽上。
碎裂的紋路,好似暗含了什麼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