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星晚和沈琅恰好去外面上廁所,一起回來的時候,她悄聲問道:「你來了T大,那你那個女同學,管妍,報了哪裡的學校?也在T大嗎?」
提到管妍,沈琅微微紅了臉,雖然不明顯,但沈星晚還是捕捉到了這一點變化。
「她也在這裡,不過報的是藝術系。」
管妍的成績也很好,她是學過舞蹈的,為了自己的興趣和目標,選擇了藝考的這條路,在去年時候,就拿到了T大藝術系的錄取通知,今年文化課分數也過線。
都在T大,那以後談情說愛什麼的,也挺方便。
沈星晚拍了拍他的肩,給出忠告:「談戀愛是可以哈,我不反對,就是作為男人,要負起責任來,必要時候不能亂來,知道嗎?」
沈琅聽懂了這個忠告,耳根子都紅到底了,他有些不太耐煩地道:「你說得都是些什麼?我回去了,別讓他們等太久。」
沈琅快步走回了包間,而沈星晚在後面哭笑不得。
她以前偶爾時候會想像,小琅要是找對象了,會是什麼樣,現在算是親眼所見,人還挺彆扭的,甚至不好意思承認呢。
沈星晚也準備回包間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喊著自己的名字。
「沈總?」
她一回頭,就見走廊的不遠處,是霍澤楷。
沒想到這麼巧,出來吃飯也能碰到霍主編,等人走近了之後,沈星晚和他打了一聲招呼。
「霍主編,好巧啊。」
霍澤楷指著沈琅剛才走的方向,好奇問道:「剛才那個,是你弟弟?看起來跟你有點像。」
畢竟她和小琅是同一個母親,都遺傳了母親的五官眉目,相像是很正常的。
沈星晚笑著回應道:「他今天剛入學T大,所以家人過來為他慶祝一下。」
「T大?」霍澤楷眼尾微挑:「那就先恭喜你了,能考進T大,那你弟弟未來一定不同凡響。」
沈星晚看了他的身後,沒有人,疑惑問道:「霍主編是一個人來吃飯?」
霍澤楷指了她隔壁的包間:「是和朋友約了一起的。」但他的朋友顯然是遲到了,到了約定的時間,還不見人。
沈星晚和他又寒暄了兩句,就接到了程之衍打來的電話。
他沒要司機,是自己一個人開車過來的:「我這邊快到餐廳了,帶了個蛋糕過來,在哪個包間?你發給我一下。」
沈星晚沒有掛斷電話,將包間號發了過去,又接著問起了程之衍:「那你還有幾分鐘到?」
那邊傳來程之衍的低聲輕笑:「大概還有三分鐘,已經到這邊停車場了,怎麼?是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我嗎?」
沈星晚意識到,自己的電話似乎有點漏音,因為程之衍在說完這句話後,她清楚地看到霍澤楷的表情中多了幾分戲謔的笑意。
而在看到他的臉時,沈星晚忽然後背一涼。
她是見過霍澤楷很多次,所以已經能清楚地分辨出,他和傅潯的區別在哪裡了,要是待會兒程之衍上來,看見自己在和「傅潯」說話,他的反應,沈星晚可以想像。
到此,沈星晚沒有辦法在這裡光等著程之衍上樓來:「你拿著蛋糕肯定不方便,我下午接你吧。」
她匆匆掛完電話,沈星晚便和霍澤楷抱歉道:「霍主編,我這兒還有點事,就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在一起聊。」
她匆匆離開,像是逃跑似的。
霍澤楷見她匆忙進了電梯,神色慌張是欺騙不了任何人的,好像……還挺有趣的。
程之衍剛停好車,準備找電梯的時候,就見沈星晚腳步匆忙找了過來。
她見到程之衍車所停的位置時候,氣喘吁吁停了下來,她雙手撐在車門上休息:「蛋糕……我來拿吧。」
程之衍走到她身後,拍了拍她的後背,笑著道:「就算是想要著急見我,也沒必要跑這麼急吧?」
沈星晚喘著氣,想讓自己儘快放鬆下來,她站直了身體,接過程之衍手裡提著的蛋糕,直接轉移了話題:「爸最近體檢有點高血糖,蛋糕這類的還是要少吃,你買的太大了點,有點浪費了。」
程之衍牽著她的另一隻手,將柔軟的手指握在自己的掌心,準備和她一起上樓。
「沒關係,他們吃不完,待會讓小琅帶去學校,分給同學室友也可以。」
見著程之衍要走她剛剛下樓來的那部電梯,沈星晚的腳步有些遲疑。
要是從那條路走,那勢必會經過霍主編所定的包間,兩人應該會很容易撞見吧?
她拉著程之衍的手:「我剛從那邊下來,看餐廳馬上要對那部電梯進行維護,估計現在走不了了,要不我們還是從另一邊走吧?」
程之衍不疑有他:「好,那快上樓吧,別讓爸媽久等了。」
從另一邊電梯上去的時候,一切都很順利,走廊上也沒有見到霍澤楷的身影,只是他們剛進包間,隔壁約好的朋友似乎就來了,門半開著,傳來一點說笑的聲音,讓沈星晚又不由自主緊張了起來。
好在吃飯過程中一切順利,但沈星晚又擔心待會兒吃飯結束,兩邊會不會撞見。
程若禮坐在嫂子的旁邊,見她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還有些擔憂問道:「嫂子,你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啊?」
沈星晚回了神,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想著後面專訪的事。」
原來是這樣,程若禮笑了起來:「我都聽說了,這次紅光來的霍主編,據說是很有能力的,肯定能讓咱們的珠寶品牌名氣更上一層樓,咱們肯定會順順利利的。」
程之衍在另一邊聽到了紅光雜誌,他一直沒有聽沈星晚對自己提起過,心裡也有稍稍的不快,卻也知道可能是自己太忙碌的原因。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沈星晚立刻搖頭道:「沒有……現在一切都挺好的,我自己能解決好,這不是什麼大事。」
程之衍知道在這些事情上,她更習慣用自己的能力解決問題,也沒有再多問。
程母在一旁不悅地道:「咱們家庭聚會的時間,能不能別聊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