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東旭集團。😲🏆 ☝🐨
東旭集團最早以衛生用品發家,趕上時代的潮流投入房地產,賺的盆滿缽滿,也算是躋身江淮上流社會的圈子。
哪怕這兩年遭遇金融危機,社會經濟不景氣的因素。
但溫家在江淮發展了這麼多年,自然也是有底子在的。
近兩年東旭集團將目光從逐漸衰敗的房地產領域投向了製藥領域。
為此專門組建了科研團隊,大力投入研發新藥,這兩年新藥也陸陸續續開始上市。
溫肖最近也是忙的腳不沾地,剛結束會議出來,一旁的秘書開口提醒。
「溫董,吟玉那邊岑總已經給您打了三通電話了,想約您吃晚飯。」
「你替我回了,沒空見他。」
秘書心裡清楚,溫董一開始對於小溫總和岑家二小姐岑瑤的婚事就不贊成。
不過是拗不過自己兒子才勉強答應了兩人訂婚。
可溫董也直接說過,這兩人的婚事成不了。
吟玉剛拿下大單,岑清越那邊著急見溫肖也只可能是為了公司的事情。
當然了,從訂婚宴結束之後,溫家和岑家就已經成了利益共同體。
兩人的訂婚宴結束讓東旭集團的股票漲了不少,就連吟玉的市值也跟著上漲。
溫肖剛剛在辦公室內坐定,一旁的座機響了起來。
秘書上前接通電話,那邊的人似乎很著急,秘書聞之色變,將聽筒遞給了溫肖。
「溫董,出事了。」
溫肖接通電話,聽完那邊的敘述,他陰沉著臉掛斷了電話。
秘書這邊也緊跟著收到了最詳細的報告。
東旭集團名下的製藥廠急需交貨的一批特效藥,但在臨近產期之前,原材料供貨商卻停止了合作。
如果交不出貨物涉及違約,公司就需要賠付十倍違約金。
「和供應商聯繫,確定到底是怎麼回事。」
已經合作了這麼長時間,哪怕現在中斷合作停止供應原材料,對方公司也需要賠付違約金給他們。
毀約對他們自己也沒什麼好處,可對方到底為什麼要毀約。
「聯繫研發部門,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可替代的原材料。」
可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溫肖自己心裡也清楚,製藥的原材料大部分都由特定的工廠供應。
很多元素也都是有獨家專利的,不可能輕易找到替代品。
「溫董,鼎潤科技那邊給了回復,說是他們上面的意思。」秘書將那邊的對話如實轉達。
溫肖查看資料,鼎潤科技在前年就被Nimit收購,如今Nimit持股百分之六十,是名副其實的大股東。
Nimit風投集團,如今的執行長,是沈霽淵。
溫肖思索片刻之後撥通了那邊的電話。
沈霽淵的私人號碼他沒有,只能撥到Nimit總部去。
李賀接通電話之後看了眼還在開會的男人。
先生這次的意思很明確,停止供應東旭集團的原料。
而那份原料技術市面上只有鼎潤科技有,其他公司絕對不可能有技術。
所以在簽訂合同的時候,東旭幾乎是相當於簽訂了不平等條約。
合同上表明,兩方合作,東旭違約需要賠付五倍違約金,可是鼎潤科技卻只需要賠償合同金額數量就可以。
奈何關鍵技術掌控在人家手裡,東旭集團也只能咬牙籤下了不平等條約。
李賀自然也將沈霽淵的吩咐如實說出。
「沈總已經明確了,合同終止,接下來由公司的法務部門全權接管。」
這話相當於說明了,哪怕你們要走法律程序,他們這邊也不怕。
「之前雙方的合作一直都十分愉快,期間也沒有出現過任何問題,我想知道鼎潤叫停合作的原因是什麼?」
溫肖也不傻。
既然這事兒是沈霽淵親自下的命令,肯定是其中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詳細的情況您可以問問令郎。」
這話一說出來,溫肖就明白了根源是什麼了。
溫祈安和沈霽淵之間唯一的交集就是岑璇,如果要說出問題,那肯定是岑璇那兒。
「溫董?」秘書叫了聲。
工廠都停工了,距離交貨日期只有七天了。
他們這會兒可耽誤不起。
這是今年東旭集團最大的一筆單子,一旦耽誤了,賠付的不光有錢,還有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聲譽。
「你問問溫祈安在哪兒,十分鐘之內我要見到他人。」
秘書眼中錯愕,但是很快撥通了電話通知溫祈安。
她跟在溫肖身邊這麼長時間,溫肖的性格溫和,尤其是對自己兒子,從來沒有出現過疾言厲色的時候。
而溫祈安也成長的足夠優秀,進入公司工作之後表現十分出色。
這對父子很少有紅臉的時候。
所以這次,是小溫總得罪了那個大佬沈霽淵是嗎。
……
距離溫祈安給的截止時間還有十個小時。
岑璇慢悠悠的躺在沙發上看電影。
她面前的桌上堆了滿桌子的零食,手上抱著薯片袋,看著畫面里的兔子熟練的將胡蘿蔔啃成鑰匙。
季曈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慵懶如同貓兒一般趴在沙發上的樣子。
隨著她進門的聲音響起,沙發上的美人懶洋洋的側目看了她一眼。
冰肌玉骨,般般入畫,一顰一笑都自帶撩撥人心的風情。
「我去。」
她驚嘆了一聲。
「你能不能注意點形象,你老公看到你這樣子會不會後悔娶了你。」
岑璇坐直了身體,將手裡的薯片遞給她。
「吃嗎,最新口味的。」
隨著她的動作,原本就寬鬆的絲綢睡衣的袖口往下滑落一塊,露出的白皙手腕上都是青紫的吻痕一直往上延伸。
她坐直了身體,滿是斑駁吻痕的精緻鎖骨也更加能看的清晰。
季曈咽了口口水比了個大拇指。
「你老公是真的厲害。」
她知道沈霽淵強悍,但沒想到這麼強悍。
怎麼禁慾系美男在床上都是這麼控制不住的嗎。
岑璇自己倒是看的挺開的,畢竟她這一身的痕跡,季曈送的禮物功不可沒。
「專程跑過來是為了什麼?」岑璇看著接過自己薯片的季曈問道。
「你前兩天提的事情我回去好好的查了查,從我老爹口裡聽到了點不同的事情。」
季曈說著將她爸給的東西都放出來。
「岑叔剛出事兒的時候我爸就懷疑過,他那個時候聯繫了岑叔的貼身秘書,但是那個人在岑叔出事之前一個星期就離開江淮了。」
岑璇點頭,這些信息她也都是清楚的。
父親的秘書林紹的蹤跡,是她回到江淮之後首先調查的。
可是找了很長時間都沒有任何的音訊。
「岑清越上台之後辭退了一大批岑叔以前用的人,其中不乏核心團隊。」
說到這裡季曈都忍不住吐槽。
就相當於把手握招牌菜的廚師都給炒了,你這餐廳能開的下去就見鬼了。
「這些話信息都是通過他們口中整理出來的。」
岑璇接過文件對她比了個大拇指。
「果然,交給你是最讓我放心的。」
季曈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她這輩子沒少看那些懸疑探案的書本電影什麼的,就想體驗一把探案的樂趣。
所以在岑璇拆分任務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接下了其中最複雜部分。
首先她是季家大小姐,也算是能在江淮梗著走的主兒。
其次,她那點敲打鍵盤的本事,這個時候是最頂用的。
「你老公呢?」
季曈說著探頭看了眼。
「去公司了。」
岑璇翻看手裡的文件回應道。
阿姨將切好的果盤端上來之後又撤回了廚房。
季曈湊到岑璇的身邊落座,「你這枕頭風吹的不錯啊,我出來的時候聽到我老爹說東旭集團好像出問題了。」
岑璇合上文件,神態怡然自得。
「溫祈安這人偏執,他咬死了那東西能夠要挾我,那就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就給我,逼我離婚只是第一步,之後還會有無窮無盡的事情等著我。」
而她現在也分不出來多餘的精力去應付溫祈安,但是他手上到底有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是岑璇急需確定的事情。
溫祈安偏執,但也有軟肋,他的軟肋就是溫家。
岑璇不會自己出面去胡攪蠻纏浪費時間,這種時候自然就需要有人衝鋒陷陣,而這個人,必須能夠實力強大到能夠拿捏溫祈安乃至整個溫家才行。
除了有強大的財力之外,還需要有操控一切的手腕,撥亂反正的能力。
無論從財力還是腦力來看,沈霽淵都是最合適的人選。
「但我覺得沈霽淵不會那麼傻,他估計早就知道你是在利用他了,但人也心甘情願的被你利用,還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岑璇看了眼季曈,她怎麼記得這話好像也在什麼地方聽過。
「你怎麼形容的,沈霽淵好像個色令智昏的昏君呢?」
他有自己的想法,就那人的腦子,要是不想做的事情,是沒人能指示的動的。
季曈眨眨眼,壞笑著撞了岑璇的肩膀一下。
「既然不是色令智昏,那就只能是他遵從本心做的,你老公男友力十足啊。」
岑璇知道她的意思,毫不客氣地抓了把薯片塞進她嘴裡。
「多吃點,一會兒就留在這兒吃午飯吧。」
岑璇說著吩咐廚房阿姨多做幾道季曈喜歡吃的菜。
看著兩個小姑娘打打鬧鬧的樣子,阿姨面上也帶了笑容。
這兩人之間的相處氛圍真的是讓人很舒服呢。
岑璇重新點了個電影,找了一旁的平板過來查看複賽結果。
「我記得複賽是今天出結果吧。」季曈抓著盤子裡的葡萄吃了顆。
一進入江淮玉協官網就能夠看到複賽結果名單。
排名前三的作品順利從複賽勝出,進入最後一輪。
最後一輪會在玉協的副館內當著所有評委的面進行雕刻。
再有評委選出優勝者,決定雕刻權。
「不對啊這排名。」季曈探頭看了眼,「不是我看不上她,這麼多年她的水平在新一代的玉雕師里真的是不突出,能拿那麼多的獎也不過是資本運作。」
這次的比賽幾乎囊括了所有出眾的青年玉雕師,以岑瑤的水平能夠進複賽已經很不錯了。
居然還通過了複賽。
三個名額,一個是岑璇,一個是岑瑤,另一個則是童樂川。
「你這次用的是鏤空雕刻技藝,融合了現代意念,四季主題鮮明,我看這些導師的點評都很獨到。」
岑璇當年能夠一戰成名,並不僅因為她是岑老爺子的孫女,或者說是第一次留下足跡的作品是方鴻呈大師的緣故。
她是天才,業內公認的天才,這點毋庸置疑。
除了那手出神入化的雕刻技藝之外,還有獨到的藝術見解和獨樹一幟的審美。
岑璇放大打量圖片上岑瑤這次放出來的作品。
為了避免再出現上次的情況,所以官網上展出的圖片也並不算是十分清晰。
岑璇放大了幾次之後,也只是皺著眉頭退出來。
雖然看不清楚細枝末節,但她多少能夠分辨的出來。
「有問題,她的作品有問題嗎?」季曈急忙跟著湊過去眯著眼睛用力看。
岑璇看著她湊熱鬧的表情,拍了她的腦袋一把。
「要是讓你也看出來問題,我們也就不用混了。」
聞言季曈差點沒直接跳起來。
「臥槽她真敢搞小動作啊!」
這不是找死嗎。
初賽的時候鬧成那樣,都推出去一個方琳夏祭天了。
這波她再來,估計沒人能幫她了。
「現在還不確定,我需要明天看到她作品的實物才能驗證揣測。」
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之前,太早下結論不太好。
兩人這兒正說著岑瑤的作品,下一秒岑璇的手機上就亮起了她的名字。
「這是替她未婚夫來找你打抱不平了。」
估計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是沈霽淵在為難溫家。
岑璇按下免提。
岑瑤的聲音從手機內清晰的傳出來。
「岑璇,你這麼做未免太惡劣了。」
「你上來就指責我,所為何來?」
岑瑤穩住心神,現在外面新聞炒的沸沸揚揚的。
已經有媒體揣測東旭集團得罪了沈霽淵,東旭集團要是站在了沈霽淵的對立面。
那就相當於是給自己判了死刑。
才短短兩個小時,東旭集團股價已經開始下跌。
她原本沒想管這個事情,可是岑清越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
思來想去岑瑤也只能從岑璇這個找到突破口了。
「你到底對沈霽淵說了什麼讓他對東旭集團下手?」
岑璇聽著她氣急敗壞的聲音。
笑著回了句。
「我老公這是在給我報仇呢,當然先要從欺負我欺負的最狠的人開始了,所以你覺得,下一個會到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