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精神病院出來的瘋子

  慣性摸了摸耳垂的黑色耳釘,瞥了眼痛哭流涕的張母。

  懶懶的倚著桌邊,一副看戲的模樣,就差沒人給把瓜子。

  「阿姨,您有什麼事直接問我這個當事人不就好了,對個小丫頭推搡逼問,就不怕傳出去被說欺負小孩子?」

  張母漲紅了臉,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懟,索性將矛頭指向教導主任。

  「教導主任你看看!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這就是你們學校收進來的學生?!」

  教導主任雖不喜歡傅彥朝,但張母的話越說越不對勁,及時反駁。

  「張女士您先消消氣,我們把學生都叫過來也是想了解事情的真相,從根本解決問題。」

  「哼!敗壞學校風氣,簡直惡劣,怪不得我女兒會被欺負,待在家裡都不敢上學!」

  張母似是像吃了炮彈,一個勁兒的對著少年從頭批判到尾。

  少年抬起手腕看了下腕錶的時間,似是被張母的話逗笑了。

  好似張母說的不是自己一樣,聽得津津有味。

  盛星顏不經意的打量著少年,心底的暴躁都被拂去不少。

  雖然這該死的男人搶了她的第一。

  不過不得不說,這張臉還真好看到了極致。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少年倚著的桌子上,耳垂上一顆黑鑽耳釘閃爍著光。

  傅彥朝微眯雙眸困意肆起,抬手遮了下陽光,眉間染上一絲煩躁。

  忍著最後一點耐心,越過人群走到張笑晗面前停下。

  單腿踩在沙發上,手臂搭著膝蓋,肆意隨性痞氣十足。

  「我這個人沒什麼耐心,你最好考慮清楚……」

  「啪!」

  清脆的一巴掌朝著傅彥朝臉上招呼去,沒成想指尖卻只擦過少年的下顎骨。

  傅彥朝被刺痛了下,抬腿朝著人肚子狠狠踹了一腳。

  眸子深邃陰沉,好似在看一個死物。

  盛星顏緊張了一瞬,連自己都不曾察覺到。

  略帶探究的眸子落在少年身上,嘴角翹了翹。

  這反應速度,一看就是挨過毒打練出來的本能反應。

  這小白臉有點東西啊。

  張母疼得跌坐在地上,氣的渾身發抖。

  搖搖晃晃站起身,粗短肥胖的手指著少年的鼻子。

  「瘋子……瘋子!你們學校居然敢收一個從精神病院出來的瘋子!我要告你們!我要讓他退學!!」

  「血!」

  也不知是誰的一聲驚呼,讓慌亂的場面瞬間恢復寧靜。

  傅彥朝神色無常,指尖觸碰了下火辣辣的地方,眉峰便狠狠皺起。

  盯著指腹上沾著的血,空氣仿佛都降了幾個度。

  「嘖,你好像對你女兒還挺有自信。」

  少年似笑非笑,盯著張母的目光陰鷙,眼底陰鬱一身戾氣。

  窗外明明艷陽高照,此時卻直讓人脊背發涼汗毛直立。

  剛還囂張的張母像是吞了消音器,收了手不敢再往外吐半個字出來。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誰也沒想到張母竟然會直接動手。

  剛還安靜如雞的顧野頓時炸了,指著人鼻子就要衝上去揍。

  傅彥朝看了眼秦旭陽,下一秒顧野便沒了音。

  秦旭陽鎖喉手掌死命捂著顧野的嘴,覆在人耳旁小聲提醒。

  「冷靜點,別過去添亂,彥朝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傅彥朝垂眸緩了會兒,指尖稍稍使力按在眉心處揉了揉。

  拿出手機點了幾下,打開那天的視頻丟在桌上,眸中的輕蔑浮現眼底。

  「好好看看,這麼好看的畫面,不多見了。」

  手機傳出雜音,隱約能聽見幾句交談。

  在場的聽著聲音,心存疑惑湊過去看。

  張笑晗驚慌失措竄到最前面,手還沒碰到手機,身子便被甩在沙發上。

  傅彥朝收回腿單手插兜,居高臨下,就連目光都不曾施捨給她一個。

  「我這個人沒什麼同情心,別人看你是女的會讓著你……我不會。」

  「我只是喜歡你……我沒做錯什麼!」

  「喜歡我?」

  傅彥朝微微眯眸,瞧著她那雙眼睛落在自己手腕的機械錶上,輕嘲出聲。

  「噁心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話落,視頻也跟著播放演完畢。

  傅彥朝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又變成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小舅舅,有人要對我謀財害命。」

  與此同時。

  鍾以姍趁亂出了教導主任辦公室,直奔校長辦公室。

  到了門口直接推開門,連該有的禮儀都顧不上了。

  「義……鍾校長!教導主任辦公室出事了……」

  本還在下棋悠閒品茶的鐘校長,見著神色慌張的鐘以姍的愣了一下。

  等聽完事情緣由,嚇得魂都快飛了。

  他費勁千辛萬苦才把兩尊大佛拐進一中學校,還沒幾天,居然就有一個要退學了!

  兩個人趕忙又去了教導主任辦公室,推開門,瞥到女孩的身影,差點給跪了。

  盛星顏淡淡的掃了眼鍾校長,那雙宛如星辰般迷人的眸子裡壓抑著陰戾。

  僅僅一瞥,讓人不寒而慄。

  鍾校長有點心虛的別開視線,落在傅彥朝身上。

  時間突然靜止了。

  鍾校長頓時遍體生寒,手都有些微微的抖,差點沒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一連得罪兩個大佬……

  他甚至能預感到,自己真的連今晚的月亮都不一定能見到。

  「校長……您怎麼來了?」

  再不來你們就把我請來的大佬氣走了!

  鍾校長心裡奔騰過一萬隻草泥馬,面上一如既往淡定。

  「這是怎麼回事?」

  「校長!他是個瘋子!他進過精神病院,學校怎麼能收這樣的學生!」

  張母仿佛看見了救星,衝到鍾校長身邊,指著傅彥朝一頓哭訴,淚聲俱下。

  傅彥朝也沒反駁,手機里適時的響起一個男人溫潤的嗓音。

  「根據我國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條,以暴力或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捏造事實誹謗他人,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

  張母:「…………」

  電話里的聲音停了一會兒,接著道:「這位女士剛才所說的話,將會作為證據,律師函明天會有人送到。」

  話落,電話里的男人似是在壓抑著滿腔怒火:「以後沒死不要半夜給我打電話擾我清夢,不然我就告我姐你欺負我!」

  「你姐是我媽。」

  傅彥朝把玩著手機,溫馨提了個醒,直接掛斷電話,扭頭看向鍾校長。

  「鍾校長,請問我什麼時候可以被開除退學?」

  鍾校長嘴角微抽,一時間竟找不出任何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