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彥朝低垂著腦袋,靜靜的站了好一會兒。
最終,朝著女孩的方向走了兩步。
另只手臂圈住她的腰肢,拽著她校服外套袖口的那隻手,變成了抓著她的手。
少年默不作聲的沒說一句話,下巴擱在她的肩上,低垂著眉眼。
手強硬的和女孩的手十指交叉,指腹蹭著被別人觸碰過的地方,故作委屈的吸了吸鼻子。
「盛星顏,不許欺負我。」
「……」
「只准我抓,不許給別人抓。」
「……」
哦吼,完蛋。
狗男人的醋罈子又炸了。
盛星顏伸出另只沒被抓住的手,覆上少年的臉頰,輕輕的摸著,像是在順毛一般。
「我那天……就是,遇到了點事兒,然後正巧碰見他了,他以為是我手流血了,才抓我手的。」
女孩的話音落下,少年抓著抬起她那隻被自己十指交叉的手,一寸一寸細細打量著,沒看見傷口,才鬆了一口氣。
傅彥朝看著女孩白嫩的手被自己指腹蹭紅了,眼底浮現一絲愧疚和心疼。
「寶寶,我帶你去洗個手,好不好。」
「……」
盛星顏眨了眨眼睛,默許了少年的話。
水龍頭的涼水,沖洗著兩人的手。
少年從後面環住女孩的腰肢,手握著她的手,細緻的洗著她的手,一絲一寸也不放過。
清水洗完又塗上洗手液,揉揉捏捏的又洗了一遍。
等少年折騰完,女孩的手已然泛著紅意。
傅彥朝握著女孩的手,輕放在唇邊吻了又吻,像是在吻一件自己心愛的寶貝。
「不許給別人抓只有我才能碰的手手。」
占有欲極強的話語帶著點可愛,弱化了話語裡面的霸道成分,倒顯得有些可愛。
盛星顏難得乖順的低應了一聲,任由著少年給她擦手,絲毫沒有什麼不適和厭惡。
「小未成年,去吃飯嗎?」
少年一邊給女孩擦著手,一邊溫柔的詢問著她的意見。
盛星顏搖了搖頭,看著少年細緻又溫柔的動作,別過腦袋。
「你先去吧,我還不餓。」
……
辦公室內。
秦旭陽坐在杜清歡的身邊,手上批改著學生的卷子。
杜清歡批改了一會兒,停下手中的筆,翻看著手機。
下一秒,炸了。
小臉蛋紅撲撲的,氣的鼓鼓的,別提多可愛了。
秦旭陽停下批改卷子的手,看了她一眼,又探過腦袋看了眼她的手機。
「別管這些言論了,阿朝會處理的,乖乖批卷子。」
杜清歡忿忿不平的攥緊了手機,看著上面的惡語相加更氣了。
「她不是這樣的人!這些網友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惡語相加……」
杜清歡的話還未說完,一隻溫熱帶著安撫意味的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你也說了,這些是網友,所以他們仗著自己隔著網線,碰不到摸不著,才會隨意發言,不管事情的真相。」
秦旭陽衝著杜清歡勾唇輕笑,側過頭又看了眼她的手機,接著開口道:
「不過看這些營銷號發的東西,應該是有人害怕你閨蜜進娛樂圈,奪了她們的資源流量,所以先放黑料整垮她。」
「可、可顏顏她還沒……」
杜清歡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能理解。
秦旭陽溫柔的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腦袋,續兒耐心的開口解釋道:
「歡歡,有個詞叫,以防後患。」
「陸家有家娛樂公司,總部在東洲,可以說是掌握著娛樂圈的半壁江山。」
「而盛星顏已經被傳出是陸家未來的兒媳,當時又有那麼多人跪求她出道,還有星探經紀人親自來挖了,你覺得那些會不會有歪念頭?」
杜清歡微微有些愣神,消化完秦旭陽說的話,陷入久久的沉默中。
秦旭陽拿過她的手機摁滅了屏幕,把批改試卷的紅筆遞給了她。
「你要相信,你的朋友有這個能力和本事保護好自己,這點言論,根本擊不誇她。」
秦旭陽的話,讓杜清歡從沉默中抽離,點了點頭,面上還是浮現一絲擔憂的神色。
一隻手順勢拍了拍她的背脊,遞過一杯盛著溫水的一次性杯子,放在了她的面前。
「還有彥朝護著你朋友呢,別怕。」
……
學校頂樓的天台上。
盛星顏迎著風,手臂懶懶的搭在半截牆壁上。
眸子望著遠方的方向,突然嘴巴有些寂寞想點根煙。
身後傳來腳步聲,打斷了她想抽菸的想法。
回頭看了眼,隨即愣在了原地。
傅彥朝靜靜的坐在台階上,手機拿著一瓶水,身上的校服外套不知何時褪去。
眼前的畫面,漸漸和最開始在同一地點遇見的畫面吻合、重疊。
盛星顏看了好一會兒,回過神時,轉過身。
背脊倚著牆壁,手肘懶懶的往後一撐,坐在了牆壁之上。
「過來。」
傅彥朝聞聲,起身朝著女孩走了過去,順勢攬住了她的腰肢。
盛星顏低垂著眸子,伸手,指尖覆上少年的額間,一寸一寸的下滑,停留在他緋紅的薄唇上。
「傅彥朝,我如果告訴你……」
「嗯?」
「……」
盛星顏對上少年的眸子,最終沒能說出口。
剛想收回手,少年的手便攥住了她的手。
輕輕的啃咬舔吻感從指尖傳遞,酥酥麻麻的感覺席捲全身。
「不會說的話,我不介意陪你做出來。」
「……」
去你媽的。
呸。
啥也不是。
盛星顏面無表情的踢了一腳少年的大腿,撐著牆壁跳了下來,安全落地。
拍了拍沾著莫無須有灰塵的手,頭也不回的朝著天台的樓梯處走去。
下一秒,少年伸出手,猛地攬住了她的腰肢,強力的摁在了牆上。
一隻手悄然貼在她的背脊上,意料之中的疼痛感沒有傳來,少年的話在耳畔響起。
「小未成年,話說一半,你是在,吊我胃口嗎?」
盛星顏低嘖了一聲,剛想掙扎開,手臂也被少年給一把摁住,牢牢地禁錮在他的懷裡。
剛想用腿,少年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一般,膝蓋已然抵在了她的腿上。
力量懸殊,整個人又被少年給死死的壓制著,掙脫不得。
頗有一種在劫難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