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一:「……」
就……
挺禿然的。
而且在現場的全都是熟人……
說實話,以前她再主動,除了結婚的那天,她好像還沒有當著熟人的面,跟他這樣接吻過……
但現在吻了。
雖然吻的不算激烈,他只是貼著她的嘴唇,親了又親。
沒有深入,但是很溫柔。
來來回回的……
墨唯一甚至覺得時間有些長。
等蕭夜白終於離開,她臉蛋上微微泛著紅,難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至於一旁。
距離最近的正在吃蜜汁烤翅的一家三口已經看傻了眼。
烤翅都沒有你們兩人甜是不是!
褚修煌眯了眯鳳眸,視線收回。
本來是不想吐槽那兩人的,結果看到小落落……
褚修煌立刻伸手直接捂住了寶貝女兒的眼睛,「你們兩個,要接吻能不能找個沒人的地方,在這裡污染我女兒純潔的小心靈!」
墨唯一:「……」
蕭夜白淡淡的開口,「你女兒應該司空見慣了。」
褚修煌立刻冷哼,「那能一樣嗎?看我跟歡歡接吻,能讓她知道爸爸和媽媽是相親相愛的,你這外人就是辣!眼!睛!」
「你也可以辣一下他兒子的眼睛。」一旁的霍競深突然說話。
還不到三歲的小諾諾:「……」
時歡更是眼皮子一跳。
果然,某人似乎覺得挺有道理,點點頭,就往這邊湊了過來,「老婆,來吧,我們也辣一下……」
話沒說完就被時歡推開了,「你別幼稚了行嗎?」
褚修煌心好累,「老婆,這麼多人看著呢,給我點面子行嗎?」
時歡沒好氣的嗔了他一眼,「大家都餓壞了,你做點正事行嗎?」
言下之意:多烤點肉!
誰知褚公子很是傲嬌,「我才不管他們呢!」
他只會給老婆和寶貝女兒親自烤肉再端過來伺候,其他人,關他什麼事?
「那我去。」時歡說著就要起身。
「好了好了你別動。」褚修煌哪捨得讓她動手,忙按住她的肩膀,「我去,你在這裡好好坐著。」
說完還不放心,「落落,看著你媽媽,不准她起來到處亂跑。」
小落落乖巧點頭,「好。」
**
這邊,等坐定後,墨唯一低聲問他,「你不是說今天來不了嗎?」
蕭夜白不答反問,「開心嗎?」
墨唯一很誠實的點了一下頭,「嗯。」
「嗯是什麼意思?」蕭夜白望著他。
語氣不溫不火,但墨唯一就是從他漆黑的墨眸里看出了一些……類似戲謔的味道。
「嗯?」可能是看她不回答,蕭夜白朝她靠近了些。
墨唯一心有餘悸,忙說道,「開心!」
誰知蕭夜白卻又往跟前靠了靠。
墨唯一:「……」
他想幹嘛?
「你這是什麼表情?」蕭夜白微微抬著眉毛,桃花眼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白淨卻分明泛著粉暈的精緻臉蛋。
墨唯一咳咳兩聲,「沒有啊。」
「唯一。」蕭夜白突然喊她的名字。
本就靠的近,還這麼低沉性感的嗓音,呼吸灼熱,縈繞綿纏……
墨唯一覺得自己臉上都快要燒起來了,「怎麼了?」
「我餓了。」蕭夜白低低的說道。
剛好褚修煌端著兩盤烤好的肉過來,墨唯一立刻起身,將其中的一盤肉端了過來。
「臥……」
第二個字還沒出來,腳上突然被踢了一下。
褚修煌看了一眼旁邊乖巧漂亮的寶貝女兒。
我忍!
不能在寶貝女兒的面前說那句口頭禪!
影響不好!
但是……
等看著蕭夜白慢條斯理的吃著他辛辛苦苦烤出來的牛排……
褚修煌還是忍不住說話了,「好吃嗎?」
語氣陰森森的。
而且話音剛落,腳上又被踢了一下。
褚修煌:「……」
下一秒。
「有點老。」蕭夜白淡淡的說話。
褚修煌:「…………」
特麼的搶了他烤好的肉還說烤的老?
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尤其對方還是蕭夜白!
只是不等他再說話,時歡的腳又過來了。
褚修煌被連續踹了三次,也有些情緒了。
本來就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而且向來不是個好脾氣的主。
他眉頭皺緊,壓低聲音的發出質問,「老婆,你老踹我幹嘛?」
時歡抬眼看著他,表情茫然,「我沒踹你啊。」
「剛才不是你一直踹我提醒我嗎?」
時歡:「……」
兩秒鐘後,褚修煌猛地抬起頭看向對面,「大哥!你特麼踹我幹嘛!」
草!
他就說了,時歡那麼溫柔怎麼可能踹他!
對面,霍某人眉眼不變,聽到這話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是嗎?我踹到你了嗎?」
蘇婠婠忍不住哈哈大笑,「老公你踹大黃幹嘛呀?人家辛辛苦苦的烤了那麼多的肉給大家吃,不帶你這樣欺負人的!」
褚修煌差點就跟上一句「就是」了。
結果霍競深呵呵一聲,「我腿太長,一時沒注意。」
「沒注意你特麼的還連踹三下?」褚修煌才不信。
霍競深這個老男人,老狗了!
心眼小!
愛記仇!
還睚眥必報!
不過直到露營結束,他都沒弄明白到底哪裡得罪他了?
**
吃完午餐,眾人各回帳篷休息。
裡面的配置很豪華,應有盡有,說是一個小型的五星級酒店套房也不為過。
小諾諾中午吃了服務生準備的一大碗麵條,吃飽飽後又玩了半天,一躺上床就立刻呼呼大睡。
墨唯一躺在他邊上,倒沒什麼困意,索性拿著手機聊天。
時歡也沒睡午覺,正在群里提議去公園裡走走。
這個森林公園特別的大,除了這邊是露營區,往裡面走還會有個人工湖,可以看天鵝,劃小船。
蘇婠婠很想去,但霍競深實在不放心她剛懷孕兩個月的身子,還說湖邊不安全,根本不放人。
墨唯一打字,【諾諾在睡覺,我也走不開。】
時歡:【那好吧,我跟落落去了,我多拍點照片給你們看。】
墨唯一:【好。】
……
放下手機,墨唯一看了看外面。
剛才蕭夜白接了個電話,這都過去半個小時了,怎麼人還沒回來?
她起身,拿著手機下床。
剛走到門口,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連綿不斷的簡訊提示音不停響了好幾聲。
點開簡訊,當看到裡面刷屏一樣的照片……
墨唯一的臉唰的就白了。
**
「怎麼說?」
遮陽傘下,蕭夜白一個人坐在那裡,修長骨感的手指握著手機,「先不要輕舉妄動。」
「你確定?」
「這三個字,你已經問了三遍了。」蕭夜白淡淡的說道。
戰堯無語,「我特麼不明白啊!為什麼啊!現在我人都過來了,我手裡也有逮捕令,進去把人抓出來不就完事了?綁架罪!故意傷人罪!這些罪名只要安下去了,夠他們坐好幾年的了……」
「再等等。」
「為什麼啊!」
蕭夜白說,「不急。」
「……」電話里,安靜了好一會。
終於。
「我知道了。」戰堯說話,「你特麼是故意的吧?」
蕭夜白沒說話。
但這沉默,代表的就是默認。
「你說你至於嗎?那個方可盈,其實也沒怎麼著你吧?是,她媽媽是不對,當年做錯事情拋棄了小公主,但是這些事情不是都已經過去了嗎?那方可盈今年才19歲,她還是個孩子呢,現在落在那些人的手裡,萬一……」戰堯有點急,「回頭方家要是知道是你在背後搞的鬼,找你麻煩,你特麼的不是又惹禍上身了嗎?我跟你說……」
「先掛了。」蕭夜白說著,已經起身,「我現在公園露營。」
戰堯:「……操!」
我全身武裝的在這邊做埋伏準備,還給你出謀劃策,擔心你事情做的不周全會被人打擊報復,你特麼的……居然在公園裡陪著老婆和孩子露營?
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