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沒多久,房門被敲響。💞💣 ❻❾รH𝔲x.𝒸𝓞M ♠🐟
「進來。」
推門而進的是仲愷,「董事長,剛才前台打電話說,樓下有位姓方的小姐要找您,還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問您……」
「不見。」蕭夜白頭也不抬。
仲愷:「……」
他還沒說這位方小姐很可能是方可盈呢,真的不見嗎?
「還有事?」蕭夜白抬眸,眼刀嗖嗖射了過來。
「哦,沒了,董事長,那我先出去了。」
蕭夜白收回視線。
仲愷撇了下嘴角,忙轉身離開。
**
一樓大廳。
前台小姐很快接完電話,「不好意思,方小姐,仲助理說董事長現在很忙,沒空接見……」
「什麼?」方可盈拿著手提包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你有沒有跟他說我姓方?說我從京都來找他的嗎?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問他,我一下飛機就立刻過來了……」
「不好意思,董事長真的沒空,您請回吧。」
「我可以等他的,你再幫我通報一下行不行?」方可盈說著,猛地摘下墨鏡,「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不好意思,方小姐。」前台小姐繼續委婉,「沒有董事長的允許,不管你是誰,我們都不能放你進去。」
方可盈:「……」
殷紅的唇瓣死死咬在一起,拿著墨鏡的手指更是微微發抖。
幾秒鐘後,她戴上墨鏡,轉身迅速離開。
……
下午五點,蕭夜白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一接通,墨唯一立刻說道,「小白,我今天可能要加會班,這邊有兩個客戶特別的麻煩。」
蕭夜白已經聽到背景聲里有很嘈雜的聲音,似乎在吵架?
「需要幫忙嗎?」
「不用。」墨唯一咳咳兩聲,「再說了,這兩人要離婚,你能幫什麼忙?」
「哦?」蕭夜白挑眉。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說了,這兩人又吵起來了,先掛了。」
……
10樓會議室外面,墨唯一掛斷電話,迅速轉身微笑著推開房門,「二位……」
「墨律師,我就問你一句話!她憑什麼要分我的財產?她憑什麼?」
墨唯一繼續微笑,「王先生,徐女士作為你的妻子……」
「這些房子,車子,還有這麼多的連鎖店……」王先生起身打斷她,「全都是我一個人賺回來的,憑什麼都要分給她?還要跟我打官司?」
「是這樣的王先生。」墨唯一再度開口,「按照我國《婚姻法》的規定,如果在這些財產中,除去婚前財產,牽涉到的婚後財產,徐女士是有資格……」
「什麼婚前婚後!」徐女士也起身,「墨律師,我要求的是全部財產一分為二!而且我跟你說過了,他是因為出軌才要跟我離婚,我手裡有證據的!他想離婚是吧,但是必須給我分一半的家產,不然我不離!我要跟他打官司!」
「徐女士……」
「你還好意思說我出軌?」王先生猛地一巴掌拍桌,「我弟都跟我說了,那天在商場明明看到你跟一個小白臉摟摟抱抱,親親我我……」
「什么小白臉!誰!誰!有證據嗎?」
「你別下次被我逮著!」
「我看你就是血口噴人!」
「……」
墨唯一坐在那,默默的揉了揉太陽穴。
兩人就這般你來我往吵了五分鐘,終於。
「墨律師!」徐女士哭天搶地的拉住她的胳膊,「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自從嫁給他就在家裡做全職太太,天天伺候他吃香喝辣的,現在他在外面有女人了就要把我一腳踹開……」
「你伺候我?」王先生指著女人的鼻子,「徐美麗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自從嫁給我後,你身上穿的,脖子上戴的,還有你住的大房子……」
「……」
墨唯一深吸口氣,然後猛地起身,將文件夾往會議桌上使勁一摔。
「啪」的一聲。
「都別吵了!」
原本嘈雜不休的兩人頓時被嚇愣住。
「吵架能解決問題嗎!」
原先溫溫柔柔的大美女律師,突然摔桌子,還叉腰……
奶凶奶凶的,讓兩人瞬間不敢說話。
墨唯一拿起手機,「從剛才你們進入這間會議室起,諮詢收費計時已經開始,現在過去30分鐘,費用一共是……」
「怎麼這麼多!」徐女士脫口而出,「我還什麼都沒問呢……」
「你是沒問,你就顧著吵架了!」
「那我不是氣不過嘛……」
「所以現在能冷靜的聽我分析了嗎?」
徐女士忙點頭,「能能能。」
王先生也坐回位置,「不好意思啊,墨律師您先說。」
墨唯一放下手機,這才坐了下去。
至於門外。
一身西裝筆挺的陸諶禹轉身離開。
這不是處理的挺好的麼?
就這……
一個小破離婚官司,還怕自家老婆搞不定?特地打電話讓他這個師父過來幫忙?
真是閒吃蘿蔔瞎操心!
**
下午五點整,蕭夜白起身離開辦公室。
經過秘書室的時候,眾人都紛紛抬頭看了一眼。
等身影一離開,秘書室里頓時嘈雜一片。
「董事長又提前下班了!」
「每天五點,雷打不動!」
「真是絕世好男人啊!」
「就是,以前還以為他冷冰冰的,」
仲愷終於插進嘴,「董事長幹嘛去了?」
「仲助理,你請了半個月的假還不知道吧?」
仲愷搖頭。
眾人七嘴八舌:
「董事長跟墨小姐已經和好了,每天都會去接墨小姐下班。」
「前幾天還帶墨小姐來公司了呢!」
「當時兩人一整個下午都在辦公室沒出來!」
「不止呢,以前董事長都是在公司吃外賣的,現在經常去陪墨小姐吃午餐。」
「對了,那天中午我和男朋友去前門西餐廳吃飯,剛好看到董事長和墨小姐了,還給墨小姐拉椅子,擦嘴呢!」
仲愷聽的一愣一愣的。
這他麼說的是董事長嗎?
**
地下停車場。
男人一身西裝革履的來到停車位,剛要拉開車門。
「夜白!」
蕭夜白眯起黑眸,聞聲看去。
方可盈穿著一襲紅裙,踩著高跟鞋走到跟前,摘下墨鏡看著他。
「你怎麼進來的?」
「你不肯見我,我當然有辦法進來。」
她身上穿的全都是名牌,隨便撒個謊,說自己忘記把車鑰匙丟在車裡,那些保安就相信了,很快放她進來。
只不過地下停車場真的好冷啊。
尤其她今天還穿著裙子,現在南城進入冷秋了,風一吹過,嗖嗖的,整個人凍得都快沒知覺了。
方可盈上前一步,「我有話要問你。」
蕭夜白直接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B2T829,馬上派人過來。」
聽到他給保安打電話,方可盈急了,忙伸手想要阻止。
蕭夜白側身,同時放下手機。
英俊的輪廓淡漠涼薄,聲音更是冷漠至極,「請自重。」
畢竟是才19歲的小姑娘,方可盈被這句話嗆的臉蛋羞紅,「我就是想問你!你當初找我拍電影,是不是因為我長得像你的前妻,所以你才……」
「是。」
回答太過乾脆利落,讓方可盈猛地睜大了眼睛,整個人都為之愣住。
那天無意中聽到了阮琦揚的通話,她說什麼蕭夜白找她只是為了讓她做墨唯一的替代品,當時她還不敢相信。
雖然連她自己也不想承認,從外貌上來說,她和墨唯一,的確是有那麼幾分的相似。
但是方可盈絕不承認自己跟墨唯一是相同類型的女人,明明她更年輕漂亮不是嗎?而且她家世很好,她才是真正的小公主。
她已經查過當年的新聞了,墨唯一不過是墨家領養的女兒,而且還是從孤兒院領養的,連父親母親都不知道姓甚名誰的野種罷了。
蕭夜白是墨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當年卻陰差陽錯,被墨家人以養子的身份養了10年多。
她也才知道,在認識他之前,原來蕭夜白在南城的名聲一直都不好,所有人都覺得他是靠著女人上位的軟飯男,而這一切都是墨唯一造成的!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回來跟他在一起?更沒有資格跟她比!
她堅信,蕭夜白對她是有感情的,不然不可能斥資10億,就為了給她量身定製的拍那一部電影。
可眼下聽到這些話……
「我不信!我不相信!你是騙我的是不是?」方可盈拼命的搖頭,簡直以為這是一場噩夢。
眼淚很快委屈的掉了下來,她透過迷濛的視線,看著眼前這張英俊完美卻冷漠至極的臉龐,「為了你,我推了所有其他劇組的邀約,這部電影我真的拍的很認真,因為我想要在你面前表現完美,夜白,我真的很喜歡你……」
「我不喜歡你。」和她的聲淚俱下相比,蕭夜白依然波瀾不驚,語氣冷漠,「還有,你應該喊我蕭董。」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方可盈啜泣出聲,「夜白……」
「保安來了。」
方可盈忙轉頭看。
果然,有兩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男人正迅速的從入口朝著這邊走來。
緊跟著關上車門的聲音響起。
方可盈忙回身,可黑色賓利已經迅速開了出去。
……
禹銳律師所。
終於將那一對離婚夫妻送走,時間已經過了晚上的六點半。
想到樓下等候了近一個小時的某人,墨唯一忙回到辦公室,收拾東西下班。
一陣腳步聲突然過來。
墨唯一抬頭,「師父。」
陸諶禹戴著一副平面眼鏡,穿著一身西裝革履,手提著公文包,衣冠楚楚,面無表情,「我爸最近身體不好,讓我跟你說一下,不用請客了。」
墨唯一忙拿起包,邊走邊說,「叔叔最近身體怎麼了?」
「三高。」陸諶禹言簡意賅。
墨唯一點頭。
等進入電梯,她解釋道,「之前多虧了叔叔的幫忙,我想說有時間請叔叔和師父吃頓飯,既然如此……」
她想了想,「這周末,我和小白一起去探望下叔叔吧,對了,叔叔和阿姨平時有什麼喜好嗎?」
喜好?
陸諶禹舔了舔牙,「他倆喜歡相親。」
「相親?」墨唯一忍不住想笑,「是幫師父你相親吧?」
來這裡工作大半個月,已經沒少聽同事們八卦陸諶禹的事情,據說每周都要被父母安排相親。
照理說,陸諶禹的事情,只要他不說,不會有人知道。
熟料有一次,律師所一個女同事在南城周末的相親大會上遇到他了,同行的還有他的母親,那位女同事長得不錯,結果就被陸夫人特別熱情的拉著聊了一個多小時。
後來,這件事情就漸漸被傳開了……
「師父,你確實也老大不小的了,終生大事該考慮了……」
「閉嘴!」
墨唯一:「……」
剛好一樓到了,陸諶禹拔腿就沖了出去,瘋狂競走,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
……
等到了車上。
墨唯一說道,「這周末你有事嗎?」
「想讓我做什麼?」
聽到這句話,墨唯一忍不住挽起紅唇,「沒什麼,就是之前關於遺產的事情,陸叔叔幫了我挺多的,想著周末帶諾諾去探望下他和阿姨。」
「你說的是……陸諶禹的父母?」
「對。」
蕭夜白點頭,「好。」
見他答應的爽快,墨唯一唇角笑意更深,「你要是有事不能去也沒關係,我讓容安陪我就行。」
蕭夜白:「我陪你。」
男人聲音溫和,側臉線條流暢好看。
墨唯一看著他,莞爾點頭,「好。」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她立刻收回視線,從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機。
等發現居然又是那位要離婚的徐女士……
嘆了口氣,卻只能接聽電話,「徐女士。」
「……」
蕭夜白聽著她公式化的客套話,黑眸看向左邊的後視鏡。
果然,那一輛黑色的奧迪,從他上路後,又開始不遠不近的一直跟在後面。
前陣子,因為和墨唯一剛和好,喜悅導致放鬆了警惕。
這兩天冷靜下來,才發現每天早晨出門的時候,這一輛黑色奧迪都會跟在他的車後。
起初以為是跟蹤他。
後來發現目標是墨唯一。
因為每次只要他將車子開到律師所的樓下,那輛奧迪就會跟著停下,一直停在那裡。
等晚上他過來接完人後,奧迪才會繼續跟著他,直到麗水灣。
除此之外倒沒有什麼其他的行為。
**
晚上,吃完晚飯後,墨唯一抱著電腦和手機進入兒童房。
這個離婚案子的當事人實在是難纏,本來是夫妻雙方一起來找她擬定離婚協議,結果因為牽扯到複雜的財產分配和男方出軌問題,下午討論了半天后,最後女方還是不滿意調解條件,決定要打官司。
下班路上,女方又給她打電話,說男方已經找了另一個律師。
既然要上法庭,就牽涉到搜集男方出軌證據的問題……
總之,很棘手。
但因為這是她回國進入律師所接的第一個官司,墨唯一又不能不重視。
就這樣一邊看著兒子,一邊和當事人徐女士溝通電話,終於忙的差不多,已經是八點半了。
她起身過去,「寶寶該上樓洗澡睡覺了。」
小諾諾手裡還抱著心愛的玩具,就這樣被媽媽從護欄里端了出來。
出了兒童房,小傢伙眼睛瞅了瞅四周,「拔拔呢?」
「爸爸在忙啊。」
客廳裡面沒人,自然就是在書房忙碌。
墨氏那麼大的公司,蕭夜白回家後繼續忙工作上的事情也挺正常。
小諾諾低下小腦袋,看著手裡捏著的玩具,「拔拔……土拉機呢?」
「要拖拉機啊,媽媽等會幫你找好不好?」墨唯一走了幾步,實在有些抱不動他,等到了樓梯口,還是將小傢伙放了下來,再牽著他的小手,「寶寶自己爬樓梯。」
捏著玩具的小諾諾:「……」
還是拔拔好!
可以一下子就把他抱上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