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鐘後。♔✌ 69รħuЖ.Ⓒㄖ𝔪 💢🍮
「怎麼了?」蕭夜白走到跟前。
看著她氣呼呼的模樣,忍不住的,眸色往下,薄唇也直接親了下去。
只是沒多久,就被墨唯一氣喘吁吁的推開,「誰讓你親我了!」
跟她的惱怒相比,蕭夜白儼然心情很好。
墨唯一身上沒有穿衣服,只裹著一條白色的大毛巾,剛才因為泡澡把頭髮都扎了起來,標誌的鵝蛋臉全部露了出來,白裡透紅,顯得她格外柔軟可人。
蕭夜白忍不住俯身過去,將她再次摟進懷裡,氣息逼近,鼻尖幾乎貼到她的臉頰,嗓音低沉溫和,「怎麼了又?」
墨唯一輕輕一哼,「我問你,你怎麼跟我師父請的假?」
蕭夜白挑了下眉,「我說你喝醉了。」
果然。
墨唯一閉了閉眼,忍耐著發出指責,「我拜託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形象?用這個理由請假,誰不知道我們今天下午做了什麼?」
蕭夜白反問,「我們做什麼了?」
墨唯一臉蛋通紅,「不要臉!」
蕭夜白抬起手,摸著她散發著燙意的臉蛋,嗓音沉沉的說道,「以後沒有我在的時候,不准喝酒,聽到沒?」
墨唯一把臉使勁的往旁邊躲,語氣很沖,「憑什麼?」
「酒量太差。」蕭夜白給了一個理由,誰知……
「酒量差不是更要練。」
以前讀書的時候還好,而且國外不像國內,沒有什麼所謂的酒桌文化,所以過去這三年多她還真沒什麼在外面喝酒的機會,導致她都忘了自己酒量極差的事情。
現在正式開始工作了,以後跟客戶談合作,或者在一些正式的場合,肯定是要喝酒的,怎麼可能像他說的那樣不准喝酒?
「想要練酒量?」蕭夜白一使勁,就將她的臉蛋轉了過來,「可以,在我的面前練。」
墨唯一瞪他,「然後你就順便跟我***是不是?」
蕭夜白倒也不否認,「總之,記住我說的話,嗯?」
見墨唯一依然氣呼呼的樣子,蕭夜白只能放緩聲音,哄著她,「我都是為你好。」
墨唯一氣到鼓起腮幫子,「暴君!」
蕭夜白低笑著,在她的腮幫子上親了又親,「還有力氣穿衣服嗎?要不要我幫你?」
「……那你幫我拿衣服。」
有人伺候,墨唯一自然樂得享受。
頤指氣使的說道,「還有我的鞋子。」
結果等看到蕭夜白起身往衣櫃走,她立刻喊道,「不要拿新的!我要穿今天的那一套裙子。」
不然換了衣服的話,豈不是一回到家,所有人都知道她一下午跟蕭夜白幹什麼去了?
蕭夜白卻說道,「髒了。」
「地毯很乾淨的。」
而且現在天氣這麼涼,一天下來都沒有流汗,髒什麼。
蕭夜白過去,作勢撿起地上的布料。
不到一秒就直接丟了回去,「裙子被我撕碎了。」
墨唯一:「……」
她想罵人,「這件裙子我剛買的,今天第一次穿……」
「我幫你選一件更好看的。」
墨唯一再次:「……」
蕭夜白很快拿了一件更好看的長裙回來。
墨唯一看了一眼。
果然是一直以來她喜歡的穿衣服風格,平口的長款連衣裙,粉色印花,顏色明艷,長度直到腳面,外面再套上外套,這個季節穿剛剛好。
就是不知道尺寸還合不合身。
畢竟和三年前比,她生過一個孩子,雖然身材依然纖細玲瓏,有些地方還是改變不小的,尤其是罩杯……
仿佛心有靈犀,蕭夜白說道,「放心,可以穿。」
墨唯一忍不住抗議,「你怎麼知道?」
蕭夜白沒說話,只是眸色沉沉看著她,然後,目光再往下。
墨唯一下意識的順著他的視線也往下。
**
終於穿好衣服,一走出房間,墨唯一就看到旁邊柜子上放著的托盤,裡面擺著一杯已經涼透的醒酒茶。
不用想就知道是石伯送過來的……
「臉都被你丟盡了!」墨唯一立刻說道,「下次不准再這樣了!」
專門回來一趟只為了做那種事情,就算她臉皮再厚,想想剛才石伯過來送茶卻聽到他們發出來的動靜……
好尷尬!
蕭夜白看了一眼,俊臉上的表情平靜如斯,「墨家的人訓練有素,不會亂說的。」
言下之意,沒有必要害羞。
墨唯一抬腳就走。
結果到了樓下,她又想起了一個事情,「對了,你剛才是不是沒有……」
「什麼?」蕭夜白望著她。
墨唯一抿唇,直說了,「你剛才是不是沒有戴套?」
她因為喝醉已經不記得了,剛才也沒有查看垃圾桶,但是想也知道,這裡都三年多沒有住人,傭人不可能準備這些東西。
而蕭夜白這人在做那種事情時也從來不喜歡戴東西……
她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挺正常的,但是蕭夜白的眼睛卻突然眯了起來,「怎麼了?」
墨唯一說道,「那等會經過藥店的時候停一下,我要買藥。」
她身邊自然是沒有那種藥的,必須得臨時買。
蕭夜白沒有說話。
雖然臉上的表情還算正常,但沉默的意思也很明顯。
墨唯一輕咳一聲,主動解釋道,「諾諾現在還不到三歲,而且我剛剛參加工作,不能懷孕。」
「如果……」蕭夜白的喉結動了動,「我想要讓你懷孕呢。」
他前幾天一直在忙著布置嬰兒房。
也是因為如此,才了解到那麼多的知識,知道孩子在小的時候很需要父母的陪伴。
然後他還看了魁北克那邊寄過來的東西,其中有很多的舊照片,從諾諾生下來一直到兩歲之前,那麼多……看完後,他卻覺得遺憾更多,因為他錯過了很多。
所以這句話的確也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如果唯一能再次懷孕,他就可以再一次從頭到尾的陪伴體驗做爸爸的感覺……
「但是我不想懷孕。」墨唯一這話說的很快。
蕭夜白眸色一變,不等他說話……
「你是男人,你根本不知道女人在懷孕的時候有多麼辛苦!你更不知道生孩子的時候有多疼!」
墨唯一至今想到生產那天的情況都有些後怕,比預產期毫無預兆的突然提前,而且還是在大半夜的……
要不是有容安和夏初雲一直幫忙和陪著,她真的不敢保證自己能安全的把孩子生下來。
她從小就怕疼,那次卻疼了整整一天,到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反正短時間內,她是絕對不會再體驗那種事情了。
「對不起。」男人低啞的聲音響起。
墨唯一抬頭看著他好看的下顎線條。
心裡一軟,嘆了口氣道,「沒事,都已經過去了。」
「沒過去。」
墨唯一一愣。
蕭夜白說:「以後我會好好補償你和諾諾。」
畢竟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錯過的終究也追不回來,他能做的,只能在以後的生活中,加倍的對她們母子兩個好。
墨唯一抿了抿紅唇,然後彎起唇瓣,笑容晏晏,「好啊,那就看你的表現。」
蕭夜白抬手,將握住她的小手湊到唇邊,親了親手背,「嗯。」
……
夫妻倆晚飯都沒吃就要回去,石伯雖然很不捨得,但也沒什麼立場留人,只能這麼看著兩人離開。
半路上,蕭夜白在路邊停好車。
墨唯一剛要去解安全帶……
「我去買就行了。」蕭夜白說著,推開車門下去。
……
大約不到半小時,蕭夜白就再度回來。
看著他手上居然提了一個很大的黑色袋子,墨唯一眼皮子一跳,「你還買什麼了?」
蕭夜白說,「保險套。」
墨唯一:「……」
怪不得要自己去買。
她接過袋子,打開一看,果然裡面除了一個藥瓶,其他的全都是保險套。
墨唯一看的頭皮發麻。
這麼多……
抬眼看到男人勾起的薄唇,她輕咳兩聲,將臉轉了過去。
**
到家差不多六點多。
「麻麻!」小諾諾熱情的撲了過來,在媽媽臉上不停的啾咪。
可能是有些愧疚的心理,墨唯一抱著兒子軟軟的小身子,心疼的不行,「寶寶有沒有想媽媽?」
「想!」小諾諾奶聲奶氣的喊。
墨唯一笑著低下頭,在他的小臉蛋上親了又親。
一旁的蕭夜白看著母子倆親昵的模樣,面無表情的走過去等著。
終於,母子倆親昵完畢了。
「麻麻!」小諾諾伸出小手指著玩具房,「諾諾要玩車車!」
「玩車車呀,媽媽陪你好不好?」
「好!」
「走。」墨唯一將外套脫下,牽著兒子的小手就沖向玩具房。
一旁等候著兒子親昵的蕭夜白:「……」
足足有十幾秒鐘,他就這麼站在那裡,聽著玩具房裡傳來的母子倆的熱鬧對話。
突然覺得:算了,就這樣吧,還是暫時先別生二胎了,畢竟家裡已經有一個小電燈泡了。
**
翌日上班。
照例是蕭夜白開車送她過來上班。
一停好車,墨唯一立刻推開車門,「走了,再見。」
蕭夜白:「……」
根本不等他說話,車門已經被關上了。
看著她纖細窈窕的背影,男人淡淡的挑了下眉。
好吧再見。
……
昨天已經請了半天的假,所以墨唯一想今天早點來辦公室,別又因為某人再磨蹭的遲到了,那影響真是太不好了……
坐定位置,打開電腦,再登錄工作郵箱。
還好,昨天下午沒什麼重要的工作郵件……
沒多久夏初雲也來了,「唯一,今天怎麼這麼早?」
墨唯一說,「我也剛到。」
「是嗎?」夏初雲笑,「怎麼剛才樓下前台說你20分鐘前就到了?」
墨唯一:「……」
「而且我都沒看到蕭董的車。」
墨唯一咳咳兩聲,轉移話題,「對了,昨天下午HR發的那份郵件什麼意思?」
「哦,沒什麼重要的,就是說……」
隨著時間推移,辦公室里其他人也陸續過來了,投入緊張的工作。
「請問哪位是墨小姐?」
聽到這個聲音,墨唯一立刻起身,「這裡。」
快遞小哥抱著一大束的雛菊走到跟前,「麻煩簽收一下。」
……
等快遞小哥離開,墨唯一將花束插進了旁邊的花瓶。
「蕭董挺浪漫啊,每天都送不一樣的花。」夏初雲輕聲打趣。
墨唯一笑了笑。
剛好手機響了。
她拿起一看,果然是蕭夜白髮來的,【花收到了嗎?】
墨唯一回復,【你不用每天都送,我這沒地方可以放。】
蕭夜白:【不是給你買了一個插花的花瓶。】
墨唯一:「……」
恐怕也就他,把幾百萬的古董花瓶拿來插花。
墨唯一:【那個花瓶我收起來了,太貴了,我換了一個便宜的。】
蕭夜白:【那我多買幾個便宜的。】
墨唯一:【不用,一個就夠了,以後你一周送兩次花就行,周一和周五好了,剛好隔三四天。】
蕭夜白:【聽你的。】
看著兩人的對話記錄,墨唯一突然覺得,嗯,自己真的是太賢惠了!
這要是以前,她怎麼可能考慮這些事情?
難道女人當了媽媽以後,都會變得更現實?
「唯一。」夏初雲起身,「我爸媽這陣子去雲南旅遊,昨天給我寄了當地的咖啡,要不要試一下?」
「好啊。」
「等著,我去茶水間給你泡。」
……
時間還早,律師所大部分律師都是在10點左右來上班,所以茶水間裡有幾個人正在閒聊。
夏初雲打了招呼就過去煮咖啡。
那幾人則繼續聊天。
「你還不知道吧?徐##的新戲女主角換了!」
「什麼時候換的?」
「對啊不是方可盈嗎?怎麼換了?換誰了?」
「我剛才看了一眼微博,好像說換成徐以璐了。」
「天哪我好喜歡徐一璐的,居然跟我的男神搭戲了,好開心好開心!」
「……」
夏初雲不怎麼看娛樂新聞,對什麼明星的也不認識,等候煮咖啡的工夫,便隨便聽了聽八卦。
直到墨唯一走進來,「云云,你手機剛才一直響。」
夏初雲忙接過手機。
「墨律師好。」旁邊的一個實習小姑娘主動打招呼。
其他人也都看了過來。
「你們好。」墨唯一撥著發梢,衝著她們微微一笑就轉身離開。
透過透明的玻璃牆,那個實習的小姑娘一直看著她,直到消失,才驚艷的發出感慨,「墨律師真的長得好漂亮啊!」
「對啊,像個仙女一樣。」
「自從墨律師來了我們律師所,感覺律師所里每天都香香的呢!」
「那是因為她收到的花香吧?」
「哈哈哈哈……」眾人都笑了起來。
夏初雲回完消息,端起咖啡剛要離開。
「對了夏律師,你有沒有覺得墨律師長得像方可盈?」
「方可盈是誰?」夏初雲一臉迷茫。
「方可盈是一個女明星啊,這幾年特別的火!」
「對對對。」其他人附和,「尤其眼睛那一塊長得特別的像。」
「墨律師比那個方可盈漂亮多了,而且還有氣質,那個方可盈討厭死了,一看就是嬌滴滴的小公主,哪兒像我們墨律師,人家可是女強人!」
聽著這些討論,夏初雲忍不住笑。
殊不知你們口中所謂的女強人,其實就在四年前,也是和方可盈差不多的小公主。
只不過因為遇到了一些事情,墨唯一成長了許多,性格也轉變許多。
可能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
此時南城的某酒店裡。
「憑什麼?憑什麼要把我突然換掉?」
總統套房裡,方可盈已經哭半天了。
她很小的時候頂著星二代的名號出道,算是童星,在娛樂圈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在開機儀式當天,在她妝發完畢,在她準備出發去影視城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劇組通知,說中午12點的開機儀式不用過去了。
這算什麼?
截胡?
就算截胡也不是這樣的吧?
之前明明都說好的,板上釘釘的事情,她昨天那麼難受,今天還一大早就起床準備,現在什麼都準備好了結果……
簡直太欺負人了。
「我要告他們!」方可盈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