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 墨白番外6,唯一,我現在心很疼……

  我的狗……

  這三個字說的占有欲十足。👮🔥 ❻➈ˢ𝐇ùЖ.𝔠𝐎爪 🎁🐊

  手指僵在半空中的戰堯:「……」

  足足愣了好幾秒。

  然後。

  「切!」戰堯收回手,再翹起二郎腿,「小氣鬼!」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獨居久了就容易變娘。

  以前也沒看蕭夜白這麼喜歡小動物啊,怎麼現在對這隻狗這麼寶貝?

  居然還取名叫「小一」……

  正特的麼噁心。

  「汪汪!」似乎心有靈犀,拉布拉多立刻衝著他嚎了兩嗓子。

  戰堯瞪它一眼,再度開口,「你還沒說去京都幹嘛?出差還是旅遊?」

  蕭夜白低著頭,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狗狗頭上摸了摸,「參加一個活動。」

  「什麼活動?」戰堯追問。

  蕭夜白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跟你沒關係。」

  「我特麼的,我當然知道跟我沒關係,我就是好奇,不行嗎?」

  畢竟墨氏集團雖然如今發展龐大,但蕭夜白這三年很少出差。

  除了每天上班,下班後就是窩在家裡當宅男,倒是跟他一起出過幾次國,為的也是尋找小公主,雖然到最後都是鎩羽而歸……

  見蕭夜白不說話,戰堯說道,「如果不重要的話,還是別去了,因為我這邊有人查到小公主的線索了。」

  聽到這句話,蕭夜白瞬間停下動作。

  他抬起頭,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看著戰堯,英俊立體的五官略顯緊繃,聲音也是,「她在哪裡?」

  「上次跟你說的那個黑客,還記得嗎?」

  「繼續。」蕭夜白語氣低冷。

  「現在查出來他應該是一個中國人,因為他以前接的案子大部分都是在中國領域,直到三年前,突然轉戰到了北美洲領域。而且從一些操作的細節和習慣來看,跟小公主的那個保鏢非常吻合。」

  「具體位置查到沒有?」

  「還沒有,不過可以確定在北美洲的J國領域。我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就過來跟你說了,所以……」戰堯攤攤手,「你自己選吧,是去京都,還是跟我一起去一趟J國?剛好最近局裡案子不多,我有時間,可以跟你一起過去。」

  蕭夜白直接拿起手機,撥通號碼,「許秘書。」

  聽到他在電話里讓秘書取消晚上去京都的航班,戰堯嘴角笑容勾起。

  很快,蕭夜白掛斷電話,「我讓秘書定了晚上去J國的機票,你跟我一起過去。」

  這話讓戰堯嚇了一跳,「我特麼的不是讓你今晚就去,而且我還得請假,有一個案子還沒收尾……」

  「你不去,我就自己去。」

  戰堯:「……」

  真特麼說風就是雨。

  他勸,「你能不能別這麼急?醫生說了,你的心臟問題暫時還沒有查出來,我建議你再回去醫院觀察兩天,剛好等我這邊手頭工作結束,我們再一起過去……」

  蕭夜白聲音很淡漠的打斷,「我想立刻找到她。」

  「我知道,但萬一又白跑一趟呢?」戰堯只覺得心累,「以前我們也不是沒有白跑過,而且還不止一次,所以你別這麼著急,萬一找不到的話……」

  「不可能。」蕭夜白再次打斷,「總會找到的。」

  「可是都過去三年多了,你最好做好找不到的心理準備,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萬一小公主已經忘記你了,不愛你了,或者跟別的男人結婚了……」

  戰堯覺得,這一切還真的很有可能發生。

  畢竟小公主長得那麼漂亮,到哪裡都很容易受男人的傾慕。

  三年的時間真的可以有很多種變數。

  甚至……

  說不定小公主根本就沒把孩子生下來!

  畢竟當時懷孕的時候,她才二十一歲,一個離婚的女人還在異國他鄉,太難了……

  把前夫的孩子打掉完全有可能。

  當然,這個猜測他沒有說。

  臥室里陷入了一陣死寂。

  戰堯看著蕭夜白。

  男人垂眸看著膝上一身純白毛髮的拉布拉多,沒有說話。

  幾秒種後,他淡淡的開腔,「沒關係。」

  戰堯皺眉,「什麼意思?」

  蕭夜白骨節分明的手指將拉布拉多抱著放到地板,看著它慢慢跑開,聲音低沉又篤定,「只要找到她,我有的是辦法讓她留在我的身邊。」

  「你還挺自信?」戰堯忍不住呵呵,「三年前都留不住人,你確定現在就可以留住了?」

  蕭夜白不冷不熱的看了他一眼。

  戰堯莫名看出了一種……「你在教我做事」的意思。

  ……

  不管戰堯怎麼勸,蕭夜白只答應他可以過兩天再出發,但並沒有回醫院。

  戰堯不放心,到樓下找來傭人,囑咐再三才不放心的離開。

  一個小時後。

  周嬸眼看著湯已經煲好,熄了火,便上樓喊人。

  二樓主臥的門口,她輕輕的敲了敲房門,「蕭少爺,已經十二點鐘了,飯做好了,該下樓吃午飯了。」

  沒人回應。

  她附耳聽了聽。

  實在不放心,便伸手去扭門把。

  房門居然沒關。

  等推開房門,周嬸就看到蕭夜白側身躺在那裡,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旁邊,白色的拉布拉多趴在地毯上,聽到聲音抬起頭,狗眼黑溜溜的望著她。

  四目相對。

  幾秒種後,周嬸靜悄悄的將房門關上,轉身下樓。

  **

  夢境中,蕭夜白身處在莫家老宅的傭人房裡。

  因為來這裡的第一天,就失手將墨家小公主推倒在地上,雖然並沒有受傷,但小公主摔疼了,還哭的很兇。

  墨老爺子怒不可赦,當場就用拐杖砸了他好幾下,然後帶著墨唯一回屋。

  而罪魁禍首蕭夜白則被石伯帶回這裡,接受家法。

  墨老爺子早年混跡於黑/道,過著舔著刀口討生活的日子,江湖氣重,喜歡立各種規矩。

  隨著墨家的傭人保鏢增多,家法就這麼立了下來,不管是誰,只要犯了錯,無一例外都要挨五十鞭罰。

  是那種尼龍質地的蛇鞭,第一鞭打下來,蕭夜白瞬間額頭冷汗滲出,身體緊繃成一根弦。

  石伯面無表情,「知道錯了嗎?」

  他也是年少就跟著墨老爺子混跡社會的,是一個練家子,加上絲毫沒有收力,一般人根本扛不住。

  可蕭夜白除了被打的時候發出悶哼,並沒有承認錯誤,也不喊疼,更沒有求饒……

  房門外有好幾個十幾歲模樣的男孩在偷窺。

  身上都穿著統一的墨家傭人服飾。

  「在看什麼?」

  那幾個男孩聽到聲音轉身,立刻喊人,「容安少爺。」

  在墨家的這一群傭人保鏢裡面,容安長得最好看,也最得小公主寵愛,所以這群人對他都很尊敬。

  忙七嘴八舌的將事情告訴他。

  不外乎就是今天家裡來了一個新人,但是居然賊膽包天把小公主欺負哭了,所以這會兒正在受罰呢。

  「容安少爺,我看他長得細皮嫩肉,就跟個娘們似的,哪兒有你好看?」

  「就是!小公主居然還說讓他做男朋友!」

  「被打活該!」

  「讓他以後再嘚瑟!」

  「剛才找我換衣服,我問話還不搭理我呢……」

  一群人的言語間都是不滿。

  容安看向房間裡面。

  蕭夜白正背對著外面站在那裡受罰,因為要受罰,上身的衣服已經脫掉,露出裡面瘦削白皙的上身。

  剛挨了一鞭子,後背肩胛骨處一道紅痕格外清晰,看著觸目驚心……

  「不過這個臭小子真是能忍!」

  「居然不哭不喊的……」

  「比我還小一歲呢,求饒不就好了,還在那犟!」

  「就是,石伯最心軟了……」

  「都別看熱鬧了。」容安開口,「小心回頭石伯把你們抓進去一人打10鞭。」

  聽到這話,幾人不敢再說話,然後忙跑開。

  容安站在那裡,聽到裡面石伯的聲音響起。

  「知道錯了沒有?」

  「……」蕭夜白沒有說話。

  「啪」的一聲,第二鞭子打了下去。

  容安皺了下眉,直接轉身。

  ……

  不到10分鐘。

  「住手!石伯你住手!快住手啊!」一身紅色公主裙的墨唯一氣喘吁吁的衝進了房間。

  身後,容安站在門口。

  房間裡,石伯剛剛打了幾鞭,還沒結束,此刻掄著鞭子驚訝的看著她,「小公主,你怎麼來了……」

  「誰讓你打他的!」墨唯一伸手就要去拉他手裡的鞭子。

  石伯害怕粗糲的鞭子弄傷小公主細嫩的雙手,忙將鞭子使勁一扔,「不打不打,我不打了。」

  墨唯一氣呼呼的瞪他,「以後沒我的命令,不准碰他!聽到沒有,他是我的人!」

  「好,石伯聽到了。」石伯汗顏,但眼下,只能一一答應。

  墨唯一傲嬌的哼了一聲,忙跑到蕭夜白的面前。

  不久之前清風霽月般乾淨好看的小白,此刻卻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滿臉都是冷汗,頭髮都被染濕了,俊美的五官也因為疼痛顯得有些猙獰。

  墨唯一弱弱的開口,「小白,你是不是很疼啊?」

  蕭夜白沒有說話,只是很冷的看向她。

  那是什麼眼神?

  剛10歲的墨唯一不懂,但卻被那冰冷駭然的目光嚇得猛地往後退了一大步。

  蕭夜白咬著牙關,轉過身問,「打完了嗎?」

  石伯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個倔小子,「你還不快點謝謝小公主?要不是她喜歡你,不然整整50鞭子,我剛才打了你幾鞭就受不了了,剩下的幾十鞭子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命去扛!」

  「我是故意推她的。」

  石伯一愣,「你說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她。」蕭夜白仍是沒有絲毫的表情,明明很疼,冷汗直流。

  「……你這個臭小子!」石伯管教過這麼多的傭人和保鏢,還從沒見過這麼狂傲的,居然不把小公主放在眼裡?

  他猛地轉身,幾步過去,再度撿起鞭子。

  可墨唯一卻突然衝過來,直接張開雙手擋在了蕭夜白的面前,「不准你打他!我不准!」

  「小公主……」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誰都不准碰他,也沒有資格碰他!聽到沒有!」說完,墨唯一拉著蕭夜白的手就往外面衝去。

  ……

  眼睛猛地睜開,蕭夜白躺在沙發上,整個身體緊繃。

  直到耳邊傳來了動物的低低嗚咽聲。

  他轉過臉,看到了趴在地毯上的拉布拉多。

  然後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窗外已是黃昏,紅色的夕陽殘光透過玻璃斜斜的照了進來,在地毯上拖曳出長長的影子。

  蕭夜白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仿佛還有夢裡,10歲的小姑娘牽著他手指的柔軟溫暖觸感。

  耳邊她哭喊的聲音更是不停的迴旋往復……

  「小白他會疼的!」

  「不准你打他!我不准!」

  「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你們誰都不准碰他!也沒有資格碰他!聽到沒有!」

  「……」

  曾經的墨唯一,每次只要他受傷就會急的要命,會流眼淚,說要保護他,還不准任何人傷害他。

  可是現在呢?

  九月初的南城,天氣微涼,早晚更是接近10度,可他身上的衣服卻已經被冷汗全部染濕了。

  蕭夜白抬起手掌,按在了自己的左心房處。

  唯一……

  我現在心很疼……

  每次只要想到你,夢到你,心臟就會特別的疼。

  可是現在你人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