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走廊上,戰堯正百無聊賴的等著,聽到聲音忙沖了過來,「沒事吧?田野沒跟你鬧吧?我跟你說,千萬不要……」
「檢驗結果出來後,給我發個消息。👊😳 69ⓢⒽu𝐗.cσΜ 🎁💋」蕭夜白打斷他,說完這句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男人頎長挺拔的背影,戰堯眉頭緊皺,不等他想明白,突然病房裡傳來一聲嚎啕大哭。
戰堯:「……」
**
翌日。
五月初的天,亮的挺早。
墨唯一睡得迷迷糊糊,突然醒來,她睜開眼睛,迷迷濛蒙的昏暗之中,看到有一個人影坐在床邊。
如同鬼魅,嚇的她心臟驟然一縮。
「啊——」
尖叫聲響起。
床頭燈很快被打開了。
房間裡瞬間明亮如白晝,墨唯一卻已經被嚇得整個人縮在床腳。
當看清坐在床邊的男人居然是蕭夜白,她一時有些無法控制自己驚悚的表情,「你……你幹嘛?」
神經病!
明知道她最害怕一個人睡覺,昨晚都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
蕭夜白沒有說話,他身上還穿著昨天晚上出門時那一套休閒的居家服,連眼鏡都沒有摘,就那麼看著她,眼底有紅血絲,下顎上還有著淡淡的青色……
墨唯一抿抿嘴唇,剛要說話,房門被敲響了。
「公主,你沒事吧?」
是容安。
墨唯一後知後覺的想起昨晚她不想睡樓上的臥室,所以就跑到一樓睡客房了,臨睡前還讓容安看著她睡著才離開的。
「沒事。」
聽到她的聲音,房門外頓了一下,然後容安說道,「好,有事就叫我。」
等容安離開後,墨唯一拿起手機。
才早晨的五點四十分。
但是她已經被嚇的沒有任何困意,揭開被子,墨唯一決定起床。
她特意避開床邊的男人,想從大床的另一邊下去,誰知手腕卻很快被握住了。
墨唯一回頭看著他,聲音很冷,「鬆手。」
「我昨晚沒睡覺。」蕭夜白開口。
一嗓子啞的要命的聲音。
其實不聽聲音,墨唯一也能猜到,從他的衣著打扮,還有眼底那明顯的紅血絲……
墨唯一依然聲音冷淡,「我讓你鬆手。」
蕭夜白非但不鬆手,還把另一隻手也放了上來。
女人細白的手腕在他手裡顯得格外脆弱,他低垂著眉眼,看著她漂亮的小手,低沉的聲音染上一抹溫潤,「你不在床上,我睡不著。」
墨唯一:「……」
他這是……
在撒嬌嗎?
「陪我睡一會。」蕭夜白頓了一下,然後喊道,「唯一。」
男人的聲線乾淨低沉,充滿磁性,這麼低低的喊她的名字,像是充滿了極致的眷戀與溫柔。
墨唯一終究沒忍住心頭的那一抹悸動。
手上一緊,她已經被拉著重新倒在了床上。
剛想要掙扎,男人已經俯身下來,就這麼從背後將她環抱在了懷裡。
低低的嘆氣聲,在她的頸窩間響起。
「唯一。」
他又在喊她的名字。
墨唯一低著頭沒有回應,只想要掰開他困在腰間的胳膊。
但蕭夜白輕鬆無比的就將她的雙手也全部桎梏住了,他將下巴擱在她的肩頭,薄唇更是直接隔著髮絲貼在了她的耳邊,「我很困,不要鬧了好不好?」
溫熱的氣息,隨著他沙啞黯然的聲音一起進入耳朵,帶來一陣陣酥酥麻麻的癢意。
這樣的蕭夜白,久違難見。
一直以來,他給人的印象都是斯文冷清的。
哪怕在墨唯一的面前,也始終是淡淡的,沒什麼太明顯的情緒起伏。
這樣類似柔軟、撒嬌的蕭夜白,墨唯一還真是第一次見,再加上耳朵旁男人灼熱曖昧的氣息,她不由自主就縮了縮肩膀。
這反應,蕭夜白再熟悉不過。
或者說,認識十年,做夫妻三年,他比墨唯一更了解她的反應,知道她的每一個敏感點,也深知怎樣能瞬間挑起她所有的情動。
他低著頭,將她的髮絲全部撥到了耳朵後面,然後一下一下的在她小巧白皙的耳朵上輕吻著。
墨唯一整個身子都微微顫了起來。
大手往上捏住她雪白的下顎,將她的臉蛋轉過來並抬起。
全部脫妝的一張臉白淨嬌嫩,唇瓣上也沒有塗抹任何唇膏,呈現淡淡的粉紅色。
男人低下頭來。
一夜沒睡,倒也沒有什麼異味,但墨唯一還是很明顯聞到淡淡的菸酒味。
她抬起手,「不行。」
蕭夜白抬眼看著她,聲音低沉安然,「怎麼了?」
隔著薄薄的鏡片,那一雙漂亮幽邃的桃花眼,原本就充斥著明顯的血絲,此刻因為沾染了情念,好像含著兩汪的春水……瀲灩明華,灼灼其光,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瞬間為之心動。
墨唯一卻不為所動,只是這麼死死地用雙手擋著他,不說話,也不讓他壓到自己。
貓眼清亮,白皙嬌美的臉蛋略顯清冷。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幾秒種後,蕭夜白終究還是放棄了。
他將身子平躺回去,摘下眼鏡,然後從後面抱住了她,「那就陪我睡會。」
墨唯一沒有說話,但卻也沒有再反抗。
等床頭燈被按了開關,有著厚重的窗簾遮掩,儘管外面天已經亮了,這會兒房間裡也瞬間陷入了昏暗。
應該是真的累了吧,身後很快就傳來男人沉睡的呼吸聲。
氣息一下接一下的在她的耳旁頸項拂過,勻速平穩。
墨唯一就這麼靜靜的睜著眼睛躺在那裡,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抬起手,抓住腰間男人骨感修長的大手,然後將它貼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
蕭夜白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睜開眼,房間裡已是大亮。
然後他就看到原本應該躺在他懷裡的墨唯一,此時穿著睡衣站在大床跟前,低著頭,手裡還拿著他的手機。
蕭夜白眼裡迅速划過一抹情緒。
然後他起身。
墨唯一抬起臉,並沒有什麼表情的把手機遞給他,連聲音都很平靜,「戰堯的電話。」
蕭夜白伸手接過。
一雙眼卻牢牢的看著墨唯一的臉。
他接通電話,「餵。」
「夜白,昨晚的化驗結果發給你了,收到沒有?」
蕭夜白「嗯」了一聲。
墨唯一臉上依然沒什麼情緒變化,等他拿走手機後,就已經轉身朝衛浴室走去。
很快,裡面傳來刷刷的水流聲。
「……夜白?夜白?你在聽嗎?餵?」
蕭夜白收回視線,語氣平淡,「你說什麼?」
「操!」戰堯在那邊氣的飆髒話,「我剛才說半天你幹嘛去了?還沒醒嗎?這他媽都快九點了你幹嘛呢?魂不守舍的……」
「不說掛了。」蕭夜白揭開被子。
戰堯氣的又罵了句髒話,「我剛才問你,是把人直接送去醫院,還是……再等等?」
「等我通知。」
「你確定?」戰堯還想勸她,「這個徐靜肚子裡懷的根本不是墨耀雄的種,只要把曲至尊送去醫院,讓他們狗咬狗,我們坐山觀虎鬥……」
「我說了,等我通知。」說完,蕭夜白直接掛斷電話。
沒多久,墨唯一已經從衛浴室里出來了。
她已經洗漱完畢,看也不看的就坐在了化妝檯前。
護膚,打底,然後化妝。
全部收拾完畢,她起身走到衣櫃,找出一套深色的套裝。
然後她轉臉看向蕭夜白。
紅唇翹起,直接抬手就將睡衣脫了下來。
只不過也就幾秒鐘的時間,墨唯一很快就將套裝穿上了,白色帶寶藍條紋的襯衫搭配深寶藍色的一字裙,整個人瞬間變身格子間的幹練職場女性。
她將衣櫃門關上,拿起旁邊的手提包,轉身離開。
經過蕭夜白身邊,手臂被握住了,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去哪?」
「我沒問你昨晚去哪,你也沒資格問我現在要去哪。」
蕭夜白:「……」
看著男人沉默俊美的臉龐,墨唯一再度開口,「以前你總是把什麼事情都瞞著我,就因為我不問,我信任你,所以你可以不主動告訴我,但是現在呢?我現在主動問你了,你還是不肯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