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忍不住,也根本不想忍,有些話就那麼說出了口,無心之間傷到了他,她承認是自己不對,可是難道他就一點錯誤也沒有嗎?
明明知道她很討厭那個田野,明明知道那個田野之前曾經利用過他,為什麼還要讓那個女人如此的接近他?
蕭夜白看了看時間,「你想聽什麼?」
男人明顯的冷漠和牴觸,讓墨唯一的臉色一陣陣的泛白。👹☝ 6❾丂ℍù𝔵.ᶜỖ𝓜 🐧🍮
「我想聽什麼?」她冷笑一聲,語氣也連帶著顯得嘲諷,「你說我想聽什麼?」
「你想聽的,究竟是我的解釋,還是讓你自己的安心。」蕭夜白抬眼,鏡片後的眸色中浮起一層很明顯的情緒。
像極了不耐煩。
墨唯一的眼圈又開始不爭氣的泛紅,幾乎是顫抖著聲音在說道,「你解釋了,我才可以安心,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你什麼都不說,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是真的跟她有什麼,還是只是巧合?我想聽的是真話。」
「好。」蕭夜白的聲音依然是冷靜的坦然,「昨天應酬時酒喝多了,胃不舒服,她剛好在飯店,就順路開車送我回公司,我進去換衣服的時候你過來了。就這樣。」
墨唯一:「……」
就這樣嗎?
這麼簡單嗎?
「那她為什麼會拿你的大衣?」她很快又問道。
蕭夜白看著她,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那件大衣,你可以丟了。」
墨唯一一怔。
「還有要問的嗎?」蕭夜白看了看腕錶,「九點有個重要會議,如果沒有要問的,我先去公司了。」
墨唯一看著他,幾秒種後,突然轉過身,背對著他不說話。
身後一陣冰冷的沉默。
過了好一會,腳步聲由近及遠的響起,慢慢消失,直至房間重新恢復了安靜。
墨唯一依然維持原來的姿勢站在那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感覺有一股冷風從打開的落地窗外吹了進來,她猛的打了一個冷顫,回過神,抬腳朝著衣櫃走去。
*
*
與此同時,皇庭別墅。
蘇婠婠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抬起手就是一個巴掌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
響亮而又乾脆。
「混蛋!」
「寶貝,罵誰混蛋呢,恩?」
蘇婠婠一抖,睜大眼睛,先是看了看四周,小臉上滿是迷茫加不解,「你怎麼在這裡啊?唯一呢?」
「回家了。」霍競深說道。
蘇婠婠無語,「她為什麼回家了?幾點鐘了?」
艱難的推開他,轉過臉去看床頭柜上的鬧鐘。
八點三十?
這麼早就回家了嗎?
墨小色昨晚不是喝醉了嗎?
而且走的時候為什麼不叫醒她?
收回視線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沙發上的包和衣服。
蘇婠婠眨了兩下眼睛,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伸手,咬牙切齒的,「混蛋!到底是怎麼回事?」
霍競深眯著眼,三番兩次這麼被打斷,表情很是不悅。
「快說啊!」蘇婠婠氣得不行,抬起小腳就想要踹他,雖然很快就被壓制住了。
霍競深低著聲音說道,「昨晚她老公過來,把她接走了。」
「什麼!」蘇婠婠驚叫出聲,差點破音,「你為什麼讓那個人渣進門啊?你居然還讓他把唯一帶走了?你還是不是人啊?你還有沒有人性啊?」
說著,伸出小爪子就開始撓他,抓他,掐他。
真的要被這個豬隊友給氣死!
居然趁著她睡著的時候把人渣放了進來,還把墨唯一給帶走了,簡直不是人!
兩隻手都很快被抓住並往上壓住,霍競深稜角分明的俊臉,和她面對面的對峙,那一雙黑眸就這麼直勾勾的看進她惱怒的眼睛,「我有沒有人性?」
蘇婠婠:「……」
昨晚那兩個閒雜人等離開後,小丫頭實在睡得太香,想著她最近學習辛苦,他按抐著沒有動她。
而現在時間還早,他記得課程表上,今天上午是沒有課的。
…………
樓下餐廳。
蘇婠婠氣的叉起一個烤香腸狠狠塞進嘴裡。
對面的男人衣冠楚楚,表情愉悅,簡直說不出的神采飛揚,甚至還好心地出聲提醒,「慢點吃,又沒有人跟你搶。」
不說還好,一說這話,蘇婠婠又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狠狠的嚼著。
霍競深的眸色黯了又黯。
然後,他低咳一聲,將視線移開了。
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
吃完飯,霍競深開車送她去學校。
等到了校門口,蘇婠婠把墨唯一的東西都拿好,然後轉過頭看著霍競深,「為了懲罰你昨天晚上的背叛行為,考試之前我都不會回家了!哼!」
說完,迅速推開車門下車離開了。
霍競深:「……」
*
*
蘇婠婠真的很氣,一到教室就給墨唯一打去了電話。
結果那丫頭居然沒有來學校。
蘇婠婠問她,「你今天不是有英語課嗎?」
「不想上了。」
「可是馬上就要考試了,你不是要考班級前10名嗎?」
「不想考了。」
蘇婠婠覺得她有些不太對勁,語氣蔫蔫的,像是受了什麼重大的打擊。
「你家小白到底怎麼你了?他把你帶回去後,沒把你怎麼樣吧?」
墨唯一沒有說話。
蘇婠婠立刻又說道,「都怪我,我昨天晚上實在是太困了,睡的太死了,不知道我老公把人給放進來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把他狠狠教訓了一頓!」
雖然後來被他反過來又狠狠欺負了一頓……咳咳咳。
「婠婠,我覺得好累。」
聽到這句,蘇婠婠忙回神,「累的話今天就別來了,昨晚你喝了那麼多的酒,休息一天也沒事……」
「不是。」墨唯一的聲音顯得低沉又消極,沒有了平日裡的張揚和活力。
她問道,「為什麼每次發生矛盾,都是我去哄他?為什麼他不能來哄哄我?婠婠,我真的覺得好累。」
蘇婠婠皺起小眉頭,「昨天下午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於是墨唯一把在辦公室遇到田野的事情都講了一遍,包括剛才的追問。
蘇婠婠問,「那你相信他的解釋嗎?」
「相信。」
「呃。」蘇綰綰不明白了,「那你到底在糾結什麼?」
墨唯一說,「那不是他主動解釋的,是我逼著他才解釋的,而且……」
而且蕭夜白一副很不耐煩的語氣。
墨唯一承認,自己的心有點涼了。
她是他的妻子,當發現他和別的女人有誤會的時候,難道作為丈夫的他,不應該第一時間主動做出解釋嗎?
非但不解釋,還得她主動去問,解釋的時候,還那麼不耐煩的語氣……
「所以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蘇綰綰又問。
墨唯一很坦誠,「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