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剛回到麗水灣別墅,墨耀雄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 ➅9şĤ𝐮ⓧ.𝕔Oм 🍩😂
蕭夜白拿起手機,剛看了一眼,就被墨唯一搶過去了。
「爸!」
電話那頭很明顯的愣住了。
然後,墨耀雄的聲音響起,「讓夜白接電話。」
墨唯一卻噼里啪啦的開始說話,「如果爸是要問今天晚上在會所的事情,我告訴你,這件事跟小白一點關係都沒有,是那個姓齊的人渣想要先非禮我,我不過就是讓保鏢把他揍了一頓……」
「什么姓齊的?」墨耀雄打斷她。
墨唯一愣住,「啊?」
「唯一!」墨耀雄的聲音立刻變得很嚴肅,「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墨唯一吐吐舌頭。
暈死,還以為墨耀雄要問這個事情,沒想到他根本不知道,反而是她不打自招了?
忙把手機丟給蕭夜白,一溜煙跑進了洗手間。
蕭夜白拿起手機,還聽到那頭墨耀雄在訓斥,「一天到晚,不好好學習,就知道胡鬧,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要摻和夜白的工作,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唯一?你聽到我說話沒有……」
「爸。」蕭夜白開口。
墨耀雄立刻問,「晚上你不是要和齊總談西城那塊拆遷地的合作案嗎?到底怎麼回事?」
蕭夜白語氣平淡,「沒什麼,發生了一點意外。」
「唯一跟你過去了?」墨耀雄冷哼,「真是不像話,你好端端的帶她過去做什麼?」
蕭夜白沒說話。
「下次不要再帶唯一去這種場合!」
「知道了。」
「人傷的怎麼樣?」墨耀雄又問。
「沒什麼大礙。」
「胡鬧!這個案子的重要性,相信不用我再跟你說一次吧。」墨耀雄苦口婆心,「生意場上,寧可多一個朋友,不要多一個敵人。具體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這個案子,我們墨氏勢必要拿下。」
「我知道。」
……
直到外面的說話聲消失了,墨唯一終於從房門後探出一個小腦袋,小心翼翼的問,「小白,爸爸他怎麼說。」
「沒事。」
墨唯一鬆了口氣,然後走過來,抱著他,臉蛋也埋在他的懷裡,乖乖認錯,「我錯了,以後我還是不跟你去參加應酬了。」
蕭夜白挑了挑眉,剛要說話……
「誰讓我長得這麼漂亮呢,紅顏禍水,走到哪都有男人想要騷擾,算了我還是乖乖待在家裡吧。」
蕭夜白:「……」
**
本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沒想到第二天早上,蕭夜白去上班了,墨唯一正賴床,突然接到了墨耀雄的電話。
「唯一,你現在馬上來一趟南宮醫院。」
「怎麼了?爸你生病了嗎?」墨唯一立刻起身。
「2203號房。」墨耀雄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
墨唯一皺皺眉頭。
看了看時間,才上午九點。
本來十點半還有一節選修課呢,看來又上不了了。
唉,總是有各種理由阻止她好好學習,她也是很無奈啊。
起床洗漱,找了一條墨綠色的長裙套上,上身搭配米白色的針織衫,外面再套上一件黑色廓形大衣,她迅速下樓,讓保鏢開車送她。
路上,化好了妝,車也正好來到了南宮醫院。
初冬的天氣,寒風乍起,捲起一股灰塵呼嘯著襲來。
墨唯一低著頭,匆匆跑進住院部大樓。
到了2203號病房,敲門進去卻發現……
「唯一。」病床前,墨耀雄眉頭緊皺,「過來向齊公子賠禮道歉。」
墨唯一愣住。
她看著病床上躺著的男人。
這是昨晚的那個人渣?
他穿著一身藍白條的病號服,就那麼躺在那裡,整個頭都被紗布包裹住了,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
明明睜著眼睛,他們說了半天的話,卻不見他有什麼反應。
「唯一!」墨耀雄加重語氣。
「不必了。」說話的是齊總,他從沙發上起身,表情和語氣都帶著濃濃的忿意,「墨小姐身份尊貴,這個歉我們不需要,也要不起,墨董事長,你們走吧。」
「齊兄,不好意思,我女兒從小嬌生慣養,被我寵的脾氣越來越大,齊公子傷成這樣,確實是她的錯……」
「爸。」墨唯一忍不住打斷他,「你為什麼替我道歉,你怎麼不問問他為什麼會被打?」
「你還說!」墨耀雄喝止她,「知不知道齊公子傷的很嚴重?」
墨唯一睜圓一雙貓眼,「怎麼可能?」
昨天晚上,保鏢不就是打了他幾拳?
頂多一點皮肉傷,怎麼可能有多嚴重?
「這是醫生的驗傷報告!」齊總憤怒的將一份報告扔在桌上,「我兒子被驗出三級腦震盪,現在連我都不認識了!醫生說可能會永久失憶!從此成為一個廢人!墨董事長,我還是那句話,不用道歉,我們直接法庭上見!」
墨唯一驚呆了。
她立刻想解釋,「爸,你可以問昨晚會所的那些人,對了,還有監控錄像,這些都可以給我們做證據的。」
「哼哼。」齊總冷笑,「那就等你們找出證據對簿公堂,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
走出病房,墨唯一立刻說道,「這個齊總故意想要訛我們錢,爸你千萬別被他給騙了。」
墨耀雄很生氣,「你以為他目的只是這個?」
「那他們想要幹嘛?」墨唯一想了想,「不想跟我們合作?」
墨耀雄:「……」
腦闊疼。
李家那些人還每天在墨家的門口鬧個不停,現在又多了一個齊家。
生意場上的事情,有時根本說不清。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撕破臉。
本來想著讓墨唯一過來好聲道個歉,有事好商量,沒想到卻鬧的更僵。
「爸,我們現在就去會所,把昨晚的監控視頻找出來。」
墨耀雄還是沒說話。
「爸……」
「你以為我沒找過?」墨耀雄終於開口,「會所的監控錄像昨晚就已經被刪了,剛才讓人問話,也只說是你的保鏢打人,其他都不清楚。醫生也問過了,一口咬定是腦震盪。他們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為的就是死無對證。畢竟你現在什麼事都沒有,但是他兒子卻滿臉是傷。」
「那怎麼辦?」墨唯一皺著眉。
「你先回老宅。」墨耀雄眉頭緊鎖,「今天是你奶奶的忌日,爸昨天晚上就一直沒睡好,你回去陪他說會話。」
「我知道了。」墨唯一只能先離開。
……
快到墨家老宅,墨唯一想到病房的事,有點不放心,便掏出手機準備給蕭夜白打電話。
誰知剛撥通,車猛地停下。
像是急剎車。
手機被摔掉在了車裡,墨唯一抬起頭,就看到前面的車窗上一大片的血跡。
墨唯一嚇的發出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保鏢忙說道,「公主,你別下車,我看看什麼情況。」
「……好。」墨唯一整個人都是懵的,只能聽任安排。
看著車窗上流下去的血,小臉慢慢變得慘白。
之所以一直不敢學開車,就是因為心裡有陰影,她太害怕血了,一看到就容易犯迷糊。
只能低著頭,聽著保鏢推門下車,然後有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撞死人了撞死人了,趕緊報警啊!」
墨唯一的臉上頓時更白了。
車門被關上了,所有嘈雜都被擋在了車外。
墨唯一整個人縮在椅背上,身子微微顫抖,直到一陣手機鈴聲在車內響起。
是她給蕭夜白專屬定製的鈴聲。
「小了白了兔,白了又了白,兩了只了耳了朵了豎了起了來了……」
她彎下腰,艱難的從車座底下撿起手機。
接通後,立刻傳來蕭夜白冷淨的聲音,「唯一,怎麼了?」
剛才她電話撥通後,尖叫了一聲就沒聲音了,蕭夜白只能再打過來。
「小白。」墨唯一聲音顫抖,「我在老宅的門口,好像……好像撞死人了,怎麼辦啊小白,我害怕。」
她根本沒看到具體是什麼情況,但是車窗上那麼多的血,又聽到別人那麼喊,下意識的就以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