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確實不熟……」
「好吧，我和你說實話，我是聽說李晚芸住院了，是星期六傍晚被巡邏的保安從體育器材室放出來的，聽說李晚芸在那裡關了一晚上，放出來的時候精神好像都有點失常。我想著星期五體育課，體育委員不是叫上君流一起把器材搬回器材室嘛，體育委員今天也沒來，聽說是被人打進了醫院，我就……」
趙海擰眉，謹慎往後看了眼，確定那兩人沒聽到他們的對話，他才說：「你是覺得李晚芸被關器材室是君流做的？體育委員被人打進醫院也和他有關？」
李晚芸和體育委員相繼進醫院的事，趙海也略有耳聞。
蔣向明點頭：「星期五那天我看見了，君流分明是和體育委員一起去搬器材，可體育委員回來了卻不見君流的身影，後來聽說李晚芸被關器材室，我細細回想，才發現那天準時回教室的人里也沒有李晚芸。」
「所以你懷疑李晚芸是被君流關在器材室的？懷疑體育委員是被君流打進醫院的？你還準備拿這事去質問君流？」趙海看他的眼神滿是不可思議。
「蔣向明，你沒病吧？」
這不是罵他，純粹是表達自己內心的震撼。
兩人認識兩年多，蔣向明自然清楚他不是罵他，翻了個白眼：「當然沒有。」
「我本來是打算問的，可你不是看到我最後慫了麼。再說，我就是想問一問，並不是質問。去質問校霸，我膽子還沒有這麼大。」
趙海：「要拿這事去問他，你膽子也不見得有多小。」
「說吧，你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為什麼要冒著惹火燒身的風險去問？」
「不是我要問，是我一個朋友，他喜歡李晚芸很久了，得知這件事，知道我和君流一個班還是前後桌，就讓我來幫忙打探打探，確定一下這件事是不是君流做的。」
「主要是李晚芸從器材室出來後瘋瘋癲癲的，問她怎麼回事，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李家在禹城有些地位，她又是李家的掌上明珠，李家想弄清楚這件事是不是君流做的，就讓我朋友來幫忙打聽。我朋友本就想為李晚芸出頭，這才找上我。」
趙海有些無語。
「你那朋友是真朋友嗎？這麼坑你。他難道不知道不管這事是不是君流做的，只要你開口問了，就一定會得罪君流？君流是那麼好招惹的嗎？這種朋友，我勸你還是早早絕交的好。」
「其實吧，我早就反應過來了。」蔣向明情緒突然低落下來。
「我們是髮小，從小就認識，我想著他也許不是故意的，既然找上我，我幫這個忙也沒什麼。事實上，我高估了自己，對上校霸，別說問，我話都不太敢說。」
「我是有點震驚的，知道校霸不好惹，卻沒想到他會這麼狠，李晚芸可是女生啊，就這麼關在器材室一天一夜……還有體育委員，都直接被打進醫院了。」
「你同情他們？」趙海皺眉。
「當然不是！」蔣向明忙搖頭否認。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他們都是自食其果，是他們先算計君流，這點眼力我還是有的，我就是有點感慨。」
「其實那天看到君流和體育委員一起去搬器材，這事我都沒告訴我朋友，不然我朋友也不會讓我來打探，說不定李家早就找到君流面前來了。」他得知君流和體育委員一起去搬器材，都聯想到那麼多，更何況李家的長輩們。
「他們會懷疑到君流頭上，應該是李晚芸提起過君流這個名字。」
「我剛才也不全是想問君流這個事，我還想提醒他小心李家。趙海，你說我該不該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