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重防守下,還是在他親自盯著的情況下,悄無聲息潛進遠岸莊園還順利離開的人,竟是個女人!
不是他看不起女人,而是如此高手竟是個女人,是他沒想到的。
他聽知道的高手裡只有那位「槐小姐」一個女人,其他的他聞所未聞,實在想不到會是什麼人。
對方還在鄭新的眼皮子底下攻擊莊園的電源系統直接斷電,連鄭新都追蹤不到位置,可見不止是身手好這麼簡單。
當然也不排除潛進來並非是一個人,而是兩個甚至更多。
但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一個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潛進來就已經是極限,再多一個,即使是如先生一樣的高手,也絕對做不到在他的眼皮子來去自如!
還有……
穿著白裙子?!
但凡有點經驗的人,誰會在夜闖這樣守衛森嚴的地方還身穿白裙?不方便不說,還容易在黑夜中被暴露行跡。
如此,就只有兩種解釋。
要麼是對方有什麼行動喜穿白裙的怪癖,要麼就是情況緊急,對方來不及換衣服!
如果是後者,那又是什麼情況會讓這樣的高手緊急到連一身衣服都來不及換就來冒險的地步?
要知道換一身輕便又融於夜色的衣服,她會少很多危險。
不僅極有可能匆忙前來,還是在那位槐小姐出現在莊園和先生對峙的時候前來,是為那位槐小姐而來?還是衝著先生?
換個說法,對方是擔憂槐小姐的安危而來?還是擔憂先生的安危前來?
更有甚者,攻破他們十層防禦系統的可能就和此人是一夥的。
這樣的高手,又不知是敵是友,不得不重視!
韓清能想到這些,正往這邊來的祁景自然也能想到。
「有沒有傷到對方?」
熟悉的威嚴聲音從身後傳來,韓清和其他人一致回頭看去。
等看到來人,忙恭敬道:「先生!」
祁景平淡中透著冷清的眼神掠過韓清,看向那個向韓清匯報情況的人,再問一遍:「有沒有傷到對方?」
這下小隊長聽清了他的話,心下微驚的同時忙正色道:「回先生,牆上有血跡,應該傷到了。」
忙遞出手裡拿著的白色布片:「還有這個,是對方逃時在圍牆上留下的衣角。」
韓清正要接過查看,因為這一看就是女人的衣角,他以為祁景不會碰,卻被祁景搶先了一步。
祁景看著手裡的白色布片,神色很是莫測。
這樣的祁景,根本沒人敢打擾他。
盯著那塊白布看了幾秒,祁景突然抬眸朝那邊的圍牆看去,然後舉步往那裡走,輕鬆躍上牆頭,蹲下來伸出修長的食指沾著牆上的血跡,細細摩挲查看。
然後往圍牆外看去,除了暗夜下的叢林裡傳來的幾聲蟲鳴鳥叫,再沒有任何聲響。
從圍牆上跳下來。
「能不能確定傷到對方哪兒了?受傷程度如何?」
他表情凝重,神色莫測,小隊長忙壓下心底的震驚,不敢有任何欺瞞:「當時情況複雜,我只想著不能讓人逃了,就下令所有人開槍……」
所有人。
祁景掃一眼他身後那二三十個人。
他手底下的人,槍法如何他再清楚不過。
這麼多人同時開槍,說是槍林彈雨都不為過。
他的唇抿成一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