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學校門口,她和君流提過今天會和祁玥去逛街,讓他來幫忙拎包的事。
君流也有可能是為此事打來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君流就說:「老大,從昨晚到現在,我總算查到了點東西。」
「你一直在查,昨晚都沒有睡覺?」夏雲姝微擰下眉。
她是要查李妙言,卻不覺得李妙言的分量有這麼重,需要他們不眠不休的查。
單是從她的語氣,君流就懂了她的意思。
「老大,你先別生氣,我近來有個毛病,遇到什麼事不處理清楚就睡不著覺,如果不查出點東西,我真沒辦法入睡。」
當然是瞎扯的。
他會一直追查,是他也覺得李妙言有古怪。
昨晚賽車場的視頻他調過來看了,不用夏雲姝和姜彤描述,他也大概知道當時是什麼情形。
一個似乎連祁景都不怕的人同時針對老大和彤姐,不查清楚對方的底細他很難安心。
尤其是,無論他怎麼查都查不到李妙言是在何時何地學的賽車,而關於李妙言在國外生活那些年也都很平常,就是個普通學生。
更詳細的就查不到了。
像是李妙言在上學的間隙有沒有認識什麼厲害的人學了什麼本事,都不得而知。
畢竟那是十多年,不是一兩年,哪怕是黑客技術強悍如君流,都沒辦法做到查清楚一個人十多年的點點滴滴。
「下不為例。」夏雲姝說。
她當然知道君流在瞎扯。
「李妙言確實有點古怪,卻沒有重要到讓我們沒日沒夜去查的地步,真覺得她有威脅了,直接了結了就是。」夏雲姝淡淡道。
她說這個話時語氣非常平淡,好似在說吃飯喝水一樣平常。
靈魂飄到仿佛人間煉獄的城市那十年,人命根本不值錢,哪怕她再回到現實以後已經慢慢從「藐視人命」的生活模式中走出來,她刻在骨子裡十年的東西也很難忘卻。
她珍惜自己的命也珍惜同伴的命,但對敵人,她向來不會心慈手軟。
君流和祁玥大抵是習慣了她的行事風格,倒是沒有多少意外。
「會想著先查查她,主要是想看看她背後有沒有別的人。怎麼說她都是禹城人,現下我們又都在禹城,如果出現這種明顯會和我們站在對立面又不清底細的人,最好還是查清楚。」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昨晚的事有不少人親眼目睹,大家都知道李妙言得罪了他們,這個他們包括祁景。
如果這時候李妙言出事,祁景會最先被懷疑。
犯不著給祁景惹這種不上不下的麻煩。
言歸正傳,夏雲姝問:「你查到了什麼?」
「李妙言的生母是在去M國後的第五年就去世的,那時李妙言才十一歲,沒有人照顧的她本該早早回李家,她卻到十六歲才回來。她母親去世後的幾年,她都是獨自一人在M國生活。」
「這個消息你查了一整晚?」夏雲姝和祁玥同時抓到重點。
「問題就出在這裡,李妙言的生母分明早就去世了,對外卻是李妙言十六歲才去世的,而李妙言當初回李家的理由也是她母親去世無人照顧。」